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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的家伙竟然還存有這樣的念頭!“我知道,你又要說我太過分對不對?是,我就是這么惡劣的,師哥又不是不知道的!”“你這樣根本解決不了問題!”“你別去參加他的葬禮,不就什么問題都沒有嗎!”“莊凌霄,你講一下道理行不行!”“我現(xiàn)在就在跟你講道理啊,不然你以為我們在吵架嗎?”聶長生一陣無力感升起,他倆現(xiàn)在如果不是在吵架,難道還是在談情說愛了?戰(zhàn)火因為一方的沉默而暫時進(jìn)入休戰(zhàn)階段,莊凌霄志得意滿地吹著口哨出了房間,大概是去弄早餐了。那條鏈子給予的活動范圍比從前寬敞了很多,可以讓聶長生直達(dá)盥洗室,盥洗室的物件統(tǒng)統(tǒng)都還在,他拿起莊凌霄的剃須刀,試圖切斷這根束縛他自由的鏈子,可惜事與愿違,這根不知用什么質(zhì)地?zé)捴贫傻逆溩涌胺Q刀槍不入,沒有莊凌霄的虹膜為鑰匙,根本無法恢復(fù)他的自由。聶長生泄氣地坐在地板上,地板上還有未干的水漬,他身上的浴袍很快就浸濕了,聶長生也不在意,他醞釀著情緒,搜尋了莊凌霄能接受的詞匯,只等那個霸道的家伙再現(xiàn)身的時候,才將他的所作所為批個體無完膚。不過他沒等來莊凌霄,倒是先等來了胖胖。胖胖順著主人的氣味推開了虛掩的房門,找到了盥洗室,非常愉快地蹭了蹭聶長生的腳踝,便好奇地撕咬起那根細(xì)小的鏈子,可惜它的恒心不大,牙齒又不夠鋒利,只咬了幾下,見沒什么破壞的效果,就對鏈子失去了興趣,跳到了聶長生的懷中左右扭了扭,順著聶長生的肩膀爬到盥洗臺,可以它的身體太重了,很快從盥洗臺滑下,落入了浴缸,它翻了個身,抖了抖身上濕漉漉的水漬,試圖爬出浴缸,然而浴缸太滑了,它身體又笨重,爬了幾下,沒能跳出來,兩條圓潤的前腿只好趴著浴缸邊沿,發(fā)出可憐的求救信號。“你跟我一樣,明知道是個圈套,還要義無返顧地跳下來。”聶長生撓了撓胖胖的脖子,自嘲地說道。胖胖瞇著眼睛高冷地看著聶長生,似乎認(rèn)為它的自娛自樂跟他的作繭自縛需要劃清界限,不能混為一談。莊凌霄左手端著托盤上來,胖胖已經(jīng)將聶長生丟給它的那件寬大的睡袍成功地解體成了無數(shù)張碎片,見了睡袍的主人來了,高高昂起頭,也不像從前那么畏縮莊凌霄了,耀武揚(yáng)威地朝他吠了兩聲。莊凌霄也不生氣,心情似乎很不錯地把托盤上清淡的早餐送到聶長生的手里,還很體貼地問:“師哥,不舒服嗎?昨晚不是才做了兩次嗎?我已經(jīng)夠克制的了,不行,今晚得再補(bǔ)回兩次……”原本組織好了的詞匯在這一刻分崩離析,聶長生羞憤地道:“你不要總說這些事情!”昨晚雖說只做了兩次,但被莊凌霄深深嵌入靈魂的震撼感還縈繞在心頭,此刻回想起,他的身子都在顫栗著,似乎還處在極致的眩暈中忘記一切,無法回神。“不說這些,那我們來說一些……”他壓低了嗓音,伏在聶長生的耳旁,刻意將曖昧的氣息吐在他的耳側(cè)敏感區(qū)域,制造更多的悸動擊垮理智。胖胖聞到了清粥的香味,早就口水橫流了,趁著兩位主人含情脈脈的時候,小心翼翼地靠近,伸著舌頭就要去打劫,聶長生倒是不介意它的分享,只是莊凌霄還不夠豁達(dá),他為枕邊人準(zhǔn)備的口糧,怎么能落入一只寵物狗的嘴里呢?于是一個招呼它過來,一個攆它出去,兩人磕碰了一下,那碗還冒著熱氣的清粥一個重心不穩(wěn),從聶長生的手里傾倒了下來,灑了胖胖一身,粥還帶著灼燙的溫度,胖胖吃痛,吠叫了幾聲,抖了抖身上的粥汁,于是兩人也不能幸免地被甩了一身粥汁。兩個毫無養(yǎng)狗經(jīng)驗的人大眼瞪著小眼,愣了半晌,末了,一個提著胖胖去洗澡,一個收拾凌亂的現(xiàn)場。當(dāng)然,最后只有胖胖濕漉漉地站在盥洗室門口不斷地?fù)现T,嘴里發(fā)出抗議的幽呼,至于兩個男主人的去向,已經(jīng)不言而喻了。旖旎之后,聶長生不僅恢復(fù)了人身自由,還得以坐上了越野車,向某個地方前進(jìn)。如果不是充當(dāng)司機(jī)的莊凌霄一派輕松的神色,聶長生幾疑以為他終于想通了,答應(yīng)讓他去吊唁逝世的恩師。“去哪兒?”聶長生精神不太好,聲音沙啞得如同重感冒患者。“機(jī)場。”莊凌霄言簡意賅地回答。聶長生便不再問了,他的喉嚨還很疼,眼睛也是澀澀的,被折騰了的身子更是不舒服,然而這些統(tǒng)統(tǒng)都無法取締心頭的陰郁帶來的悲哀,這種悲哀蔓延到身體的每個脈絡(luò)中,一時難以剝離這具軀體,恩師的逝世,他到底還是耿耿于懷,無法做到像莊凌霄那樣無動于衷。坐上飛往北京的航班時,聶長生想起了去年第一次從國外出差回來時遭遇了強(qiáng)勁的風(fēng)暴氣流,那場意外來的又迅又猛,很多人都以為這輩子都是這樣了,他也以為會在這場空難中結(jié)束留有遺憾的人生,那時的他,還可笑的留下了一條遺言給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合法的伴侶,那時的他怎么就沒想過,一張脆弱的紙張,在空難中怎么可能會被保存下來?三個小時后,航班抵達(dá)帝都,這個城市的節(jié)奏比H市的快了很多,熙來攘往的人步伐匆匆,候機(jī)室里更是人頭攢動,在這里,聶長生見到了莊凌霄的得力下屬,那個叫西樓的神秘年輕人。“人還活著?”莊凌霄徑直問。“是的。”西樓打量了一眼聶長生,不卑不亢地回答。“莊凌霄!”聶長生心頭一跳,聲音不自覺地拔高了幾個度,那個曾經(jīng)跟卞教授一起出現(xiàn)在他跟前的莊姓老人,就住在這個城市,難道這個男人竟然向他的親叔叔開刀了?西樓訝異地看著聶長生,見他冷眉怒目,眸光寒徹,心頭不由一顫,這氣勢,是要訓(xùn)誡他的老大嗎?莊凌霄顯然已經(jīng)習(xí)慣了聶長生冷冽的氣質(zhì),他聳了聳肩,解釋道:“師哥,你別誤會,這次真不是我干的?!?/br>聶長生擰著眉,這是不是在間接承認(rèn)了卞教授的事是他做的?三人只在機(jī)場逗留了約莫半個小時,很快的就一同登上了飛往美國加利福尼亞州的航班了。這一次的航程稍遠(yuǎn),聶長生有足夠的時間恢復(fù)體力,所幸莊凌霄沒有做出什么出格的舉止,大概不是包機(jī),頭等艙坐滿了乘客,而且西樓也一直緊身跟隨,不是獨(dú)處的空間,莊凌霄就算想做什么,也沒興致讓別人欣賞他的演技。直至聶長生抵達(dá)了那間病房,透過透明的玻璃,目光越過圍攏在一起的好幾個訪客,看到了躺在急癥室病床上奄奄一息的傷患,才確定這件事真的與莊凌霄無關(guān)。聶長生幾乎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