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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長生卻已經(jīng)直言謝絕了她的邀約。“抱歉,明天的節(jié)日我跟家人過?!?/br>言柏露才想起收集到的聶長生的資料里,確實還有一個養(yǎng)子,當(dāng)時她還驚訝與聶長生這么年輕,怎么就收養(yǎng)了一個十三歲的男孩呢,只是聶長生到人至今,吃住都沒有離開過溫泉療養(yǎng)院,她都把那個上初二的男生給忘了。“要不,我讓甘棠叔叔把你的親人接過來,咱們一起開開心心快快樂樂地過中秋節(jié),怎么樣?”言柏露并不氣餒,眼神煥發(fā)出晶晶然的亮色,覺得顧念親情的男人更有魅力了!“不必了?!甭欓L生也挺喜歡言柏露的熱忱,不管是學(xué)習(xí)上,還是人情上,于是解釋道,“而且也有回國的朋友來借宿,不方便離開。”“好吧……”言柏露難掩失望之色,心里打定了主意,哥哥送給她的那個超大的月餅,要留一半給聶長生。跟隨他倆一同出來的那位主治醫(yī)生一臉的窘態(tài),他每次聽到言柏露稱呼甘棠做“叔叔”,轉(zhuǎn)頭卻要喊聶顧問做“哥哥”時,就萬分的不自在,明明聶顧問跟甘棠的歲數(shù)相仿,可在言氏九小姐的心里,聶顧問卻硬生生的比甘棠小上一輩了……第80章以愛之名中秋節(jié)到來的時候,國慶假日已經(jīng)過去了一半。H市已經(jīng)有將近一個月沒有下雨了,浮躁的空氣里漂浮了干澀的塵埃,高溫還沒有消散的意愿,正不遺余力地將悶熱發(fā)揮到極盡。甘棠趕到溫泉療養(yǎng)院的時候,消防隊還在滅火,明堂的火光照亮了半邊天,將西方最后的一抹晚霞余暉盡數(shù)覆蓋,所幸煙花存放的雜物室距離休養(yǎng)區(qū)很遠,沒有波及在這里休養(yǎng)的貴客們,便是如此,得到消息前來看望親人的親屬們還是口出怨言,直言療養(yǎng)院的安全設(shè)施不夠完善,鬧著要退院的也有幾個,甘棠嗅著空氣中流淌的硝磷混合物濃重的氣味,頭皮就沒由來的作疼。原本僅是言柏舟想給療養(yǎng)院營造一份溫馨祥和的中秋夜景象的意愿,甘棠才不惜血本購買了一大批煙花過來,想給留在休養(yǎng)院的客人們一個難忘的中秋團圓夜煙花盛放的美好回憶,哪兒知道會演變成現(xiàn)在的局面。事后消防隊也查不出失火的原因,療養(yǎng)院是新建立的,不存在電線老化的隱患,雜物室里原先只放了幾張被客人嫌棄了而替換下來的桌椅床位,偌大的空位,只用來存放昨天才送來的幾大捆煙花,那還是從正規(guī)店面里買的,也不存在什么質(zhì)量問題,況且搬運工運完了煙花后,保安隊長還親自帶著兩個小保安檢查過貨品,更不可能會隱藏任何的安全隱患。基于言氏在H市的影響力,病患的家屬也沒有鬧太兇,倒是聞風(fēng)而至的記者不太好應(yīng)付,他們灼灼的目光里毫不掩飾名與利的光澤,雖然言氏勢力龐大,可如果以此為契機,曝光了言氏的什么不為人知的勾當(dāng),那豈不是時來運轉(zhuǎn),一舉成名了么?甘棠身為言柏舟的左膀右臂,當(dāng)然把這件事處理得妥妥當(dāng)當(dāng),將追名逐利的記者一一打發(fā)走了之后,才稍稍松了口氣,彼時窗外的明月已經(jīng)掛上了樹梢,銀色的光華清涼而溫柔,籠罩在遠處起伏的山林上,氤氳的月澤下,透出幾許朦朧的詩意。可惜甘棠沒有多少的文藝氣息,也看不懂月色的撩人,他正急著趕回言府,今晚的言府舉辦一年一度的家族酒會,酒會的表面雖然歌舞升平,實則卻是暗潮洶涌,那里的父與子的陰謀算計,夫與妻的同床異夢,兄與弟的針鋒相對,叔與侄的爾虞我詐,堪比TVB倫理劇還要精彩絕倫,沒有他在一則守護著,言柏舟分分鐘會被那群豺狼虎豹拆吃入腹,連骨頭都不剩一點……甘棠一邊叮囑隨行的保安領(lǐng)班各種注意事項,一邊往門口走去,剛到掛號大廳時,迎面一個神色慌張的年輕女護士跑了過來,逢人就問道:“請問看見了聶顧問了嗎?14號病床吵著要他過去一趟,可是我四處都找過了,還是找不到聶顧問……”14號病床是H市一個赫赫有名的大公司老板的老娘,脾氣執(zhí)拗得很,甘棠是見識過老太太的蠻橫與固執(zhí)的怪脾性的,奈何她兒子權(quán)勢重,輕易不能得罪,這位老太太似乎也知道大家都很忌憚她的兒子,從入院至今已經(jīng)換了不下十個主治醫(yī)生了,護士更別提了,全院的護士幾乎都輪著照顧了她一遍了,沒有一個護士能忍受她三天以上的。直到幾天前,聶長生成為她的主治醫(yī)生之后,情況才大為改善,老太太似乎脫胎換骨一般,以往那些臭脾氣都不翼而飛,也不刁難誰了,飯和藥都按時吃了,就是有事沒事總愛裝頭疼腳軟什么的,每次非要聶長生親自給她檢查一遍不可。甘棠皺著眉頭走上前,那位護士似乎很懼怕甘棠,縮著脖子等待他的叱罵。甘棠冷冽地掃視了一下她,冷聲道:“慌張什么,電話打了沒?”“聶顧問他沒有手機,我到他的辦公室找過了,沒人應(yīng)門……”護士委委屈屈地回答,“鄧姐又下了班,先前已經(jīng)聯(lián)系過她了,她也不知道聶顧問去了哪?!彼谥械泥嚱闶欠峙涞铰欓L生辦公室的助手,是個已婚婦人,很早就向聶長生拿了今晚的假期,六點一下班,就往家里趕。“今天是中秋節(jié),聶顧問會不會回家去了啊?”有人小心翼翼地問。“不可能啊,要是他打算回家的話,就不會到食堂吃飯了吧?我七點的時候,就在食堂里見他一個人在吃飯,我還坐下跟他聊了幾句呢?!瘪R上一個中年醫(yī)生反駁那人的說辭,在他的心目中,工作認真到盡心竭力的聶長生,就是為病人而鞠躬盡瘁的醫(yī)生,是沒有什么節(jié)假日的概念的。甘棠看了看手表,時針指向了九,言府的酒會快要進入高潮,言家那群豺狼勢必借著這次療養(yǎng)院的失火攻擊那位謙謙公子一樣的人,不快點趕回去震場,言柏舟一定會委曲求全,將手中那個別人虎視眈眈的大蛋糕推送出去喂那群永遠不會饜足的豺狼。沒有太多的時間浪費,甘棠一邊打電話讓監(jiān)控室的人查監(jiān)控,一邊直奔顧問辦公室,在場稍微機靈一點的人立馬跟了上去,這個時候不好好在甘棠面前表現(xiàn)更待何時呢?顧問辦公室在五樓的最里角,甘棠一行人很快就趕到了,房門果然如先前那位護士所說的落了鎖,甘棠心頭火起,想也沒想,抬腿狠狠踹了一腳,木門發(fā)出沉悶的咔嚓聲,門鎖還沒破壞,門板卻先承受不住那一記蠻力,顫巍巍的裂開了一條縫隙。那位保安領(lǐng)班的見狀,忙上前充當(dāng)破壞者,往木門里補上的那一腳重如泰山壓頂,“嘭”的一聲,那扇茍延殘喘的木門便連帶著鎖一同脫離門框,可憐兮兮地躺在地板上任人踩踏。干凈整齊的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