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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勸架的念頭。 臨海大長公主話說的難聽,但都沒說錯。當(dāng)初此事就是郭忠自己也是默許的,只是他裝作什么都不知道,躲在國公府里罷了。 現(xiàn)在事后諸葛亮的跑出來,指著她的鼻子裝睿智,的確是欠罵。 芙蘿扶著母親坐下,然后要外面的丫鬟泡了茶送來。 “娘,喝茶。”芙蘿把茶水遞到臨海大長公主的手邊,她看了一眼郭忠那邊。 郭忠的臉色難看的厲害,他是大族子弟出身,這輩子順風(fēng)順?biāo)?,也就只在芙蘿這事上遇上了個坎。 臨海大長公主一口氣罵了那么多話,哪怕依然精神十足,也不免有些口渴,她拿起茶碗,一口氣直接將一整碗的香茶全都喝完。 “娘?!?/br> “現(xiàn)在事已至此,你來公主府來耍威風(fēng)了?”臨海大長公主靠在椅子的扶手上,斜睨郭忠。 “還和我說當(dāng)初,你料到當(dāng)初了?你有那本事,怎么不把自個眼睛戳瞎,支根棍兒到外面給人算命呢?” 郭忠原本就鐵青的臉上越發(fā)難看,他窩火的很,“你還知道現(xiàn)在什么時候?別的我也不多說了,現(xiàn)如今要怎么辦!” 這下臨海大長公主也沉默下來,夫妻兩個對視一眼,都瞧見對方的臉色極其難看。 “公主不說當(dāng)初,那也行??墒乾F(xiàn)在要怎么辦?”郭忠直接問,“現(xiàn)如今的局勢,公主才從宮里回來,恐怕再清楚不過了?!?/br> “燕王來者不善,陛下又火燒宮城駕崩了,剩下來的三個皇子,只有一個皇長子是滿了周歲,三個小孩子能不能長大都難說,更別說斗得過這個伯父。” 郭忠說著重重嘆了口氣,“我看燕王說清君側(cè),就是奔著那個位置去的?!?/br> “咱們家為了退婚的事,把他得罪的那么慘,將來咱們?nèi)业娜兆右趺催^?” 當(dāng)初婚約還沒解除的時候,容衍就已經(jīng)和郭家開始走動,畢竟是未來女婿,而且還是親上加親。 只是郭忠見容衍的處境,自覺容衍只剩下一個皇子的身份,其他實(shí)在的什么都沒有。對容衍也是頗為冷淡,當(dāng)時不覺得有什么,甚至覺得容衍高攀,現(xiàn)在就是冷汗涔涔。 臨海大長公主想到在宮里所見所聞,臉色一下也壞的厲害,她原本想說應(yīng)當(dāng)不會壞的那么厲害,可是這話不管如何都說不出口。 解除婚約這回事,除非兩家都商量好了,才算是皆大歡喜。就算這樣,還有不少成仇的。 更別說容衍當(dāng)初根本就沒有半點(diǎn)解除婚約的意思,全心全意的就等著娶妻,結(jié)果被退婚了。 “能如何,”臨海大長公主生硬的開口,“已經(jīng)成這樣了,好歹都是親戚,沾親帶故的,大侄子好歹也是做大事的人,應(yīng)該不會這么……” 她觸及郭忠的目光,把后半句話給吞回去。 “這上面的人,放你一馬那是他們心胸寬廣,不放過你,那就是他們快意恩仇。和做不做大事根本沒有半點(diǎn)關(guān)系?!惫倚臒┮鈦y,“平常人被妻子嫌棄沒出息和離了,等飛黃騰達(dá)了,都還要去炫耀呢,問一句后悔不后悔呢。” “更何況當(dāng)初公主做的那些,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故意為之。燕王他不傻?!?/br> 臨海大長公主被說的啞口無言,“不至于……” “如何不至于?”郭忠嗤笑,“至于不至于,公主心里沒數(shù)?” 臨海大長公主坐在那里,臉色也難看。 “燕王勢大,宮里的孤兒寡母是絕對守不住。朝堂的那些人領(lǐng)兵的,除卻山高皇帝遠(yuǎn)的邊疆,基本上都是燕王的人?!?/br> “公主在宮里這些天,難道半點(diǎn)都沒察覺出來,燕王和過去已經(jīng)不一樣了?” 何止不一樣,完全就是判若兩人。 臨海大長公主想起容衍掐住唐太后的脖子的時候,渾身上下忍不住一顫。 臨海大長公主強(qiáng)行鎮(zhèn)定下來,“我們家當(dāng)初到底還是對他有所照顧的……” 這話說出來,都有些氣虛。能有什么照顧,連讓人家見未婚妻都不讓,如果不是芙蘿十五歲中秋宴的那一次例外,可能還繼續(xù)見不到。 “現(xiàn)在要怎么辦呢?!惫仪昧饲靡巫臃鍪郑肮髡f說看。” “我說說看?”臨海大長公主怒了,“這么多年,你和死人似的,屁都不放一個,壞事我們娘兒們?nèi)プ?,你就在家里坐著兩手干干凈凈,現(xiàn)在出事了,你還想我給你出主意,別忘了,咱們一家子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我們要是有事,你們那一大家子誰也別想逃得過?!?/br> 臨海大長公主說到這里,伸手整理一下身上的衣服,笑看郭忠。 郭忠坐在那里好半會不動。 “若是你中用,有個什么實(shí)職,不是只曉得讀書,也都比現(xiàn)在好過?!?/br> 芙蘿在一旁看著,“爹要不要和幾位叔父商量,提出追封燕王生母?” 郭忠看過來,眼里還帶著些許詫異,芙蘿不敢說別的,自己一點(diǎn)投人所好的本事還是有的。 “俗話說的好,好事得趕早,而且伸手不打笑臉人,趁著所有人都還沒反應(yīng)過來,不如先把事給做了。”芙蘿道。 容衍的生母李氏自盡之后,到現(xiàn)在為止,依然連個名分都沒有。 “這怎么行!侮辱斯文!”郭忠一聽這話,立刻吹眉毛瞪眼睛,“這種諂媚的事,我家做不來!” “你去外面修道,竟然就修得這個回來?!”郭忠怒叱道。 “姓郭的你腦子清醒點(diǎn)!”臨海大長公主一拍桌子,“現(xiàn)在不是你清高的時候!” 臨海大長公主喝停郭忠,看向芙蘿,“阿芙你說?!?/br> “女兒在宮里比娘多呆了小會,”說著她把甘露殿里容衍和御史等人的爭吵說了下,“女兒瞧著似乎他是志在必得。” “既然如此,不如就順?biāo)浦圩鰝€人情” 話不必全都說出來,說個一半就很好。 “說起來,朝廷上的事你的兄弟比你熟悉吧?把他們都請過來,看看怎么辦吧?!迸R海大長公主坐在那里,見著郭忠還有話要說,一把直接堵住他的嘴,“我好歹還是他親姑姑,又沒犯過什么大事,能拿出來說的全都是雞毛蒜皮,你們那家子那就不一定了,到時候隨便找個由頭,把你們一網(wǎng)打盡了,到時候看你那點(diǎn)清高能救你兒子,還是救你女婿!” 郭忠的長子郭文考了功名沒多久,和原配所出的女兒也嫁了人。更別說他下面還有各種和小妾生的孩子了。 若真是完蛋,怎么算都是國公府這邊更吃虧,更別說這要算賬,弄不好不僅只是一家完蛋。 郭忠臉色變來變?nèi)?,正要說話,突然外面一個婆子跑進(jìn)來,滿臉慌張,“不好了公主,二爺外面給人打了!” 這下家里亂成一鍋粥,臨海大長公主要出去,被郭忠攔住,郭忠叫人去接。 過了好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