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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大哥那樣想著我啊!“你什么時候開始學(xué)會用手機了?”半夏父親問。“我很早就學(xué)會了,”半夏又補充了一句,“我大哥教的?!?/br>這后半句又觸動了半夏父親的火點,“給我扔了?!?/br>半夏立馬把手機揣褲兜里,“我不要?!?/br>他父親對他的反應(yīng)尤為生氣,他又重復(fù)了一遍,“我說把手機扔了?!?/br>半夏堅決不扔,“大哥送我的就是我的手機,為什么你說扔就扔啊。”后座他母親溫聲勸道:“半夏,你要是想要手機我們可以再給你買一個就是了,別惹你爸爸生氣了好嗎,mama的乖孩子?!?/br>“我就要大哥送給我的這部手機?!卑胂膽B(tài)度堅決。“你不扔是吧,我來幫你扔了。”半夏父親看公路是平直的,就伸手過來搶半夏的手機。半夏緊緊抓住,不讓父親搶走。“哎,你們在干什么呢,你是司機還不快看路?!?/br>父親搶手機,兒子不讓,父子兩人僵持不下。突然,半夏母親驚恐的看向前方,她大吼:“前面?!?。父子二人也驚恐的望著前方,半夏父親急轉(zhuǎn)方向盤,但為時已晚。輛車相撞,嘭的一聲,震耳欲聾。更為可怕的是,兩輛汽車不收控制的向著山坡翻滾而去。隨風(fēng)而散仲秋的京城已有入冬的氣勢了,風(fēng)呼嘯著,像報信的人四處奔走呼告。雨滴不甘落后也來湊熱鬧,一滴一滴打在人臉上生疼。半夏撐著又黑又大的傘,走在通往墓地的廊道。豆大的玉珠像打鼓似的打在傘上。他穿得很正式,白襯衫黑西裝,清秀的小臉莊嚴(yán)而肅穆,清冷的視線射向前方,一手撐傘,一手抱著很大的一束花。他穿過一排排的墓碑,在其中一個墓碑面前停下了腳步。他放下了傘,任由雨滴打在他身上。他緩緩的跪在了墓碑前,將手中的花放在了墓碑前。墓碑前,已經(jīng)有一束花擺在那兒了,看樣子,應(yīng)該是前兩天有人來祭拜過。墓碑上,照片里的夫妻微笑的看著前方。那是與世隔絕的地方。“爸……媽……”半夏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小夏不孝,這么久才來看你們,還差點讓你們被別人搶走?!?/br>大雨已經(jīng)將半夏全身都淋濕了,雨珠一滴滴從他臉頰流下。“爸,媽,我做了個很長的夢。我夢見我一個人生活,我想回家,可是我卻找不到回家得路,給你們打電話,你們總是重復(fù)著那幾句話,總說工作很忙,沒時間來接我回家?!?/br>“爸,媽,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我回來了,你們真正的兒子回來了,一切我都想起來了,我記得我們小時候住的那個小鎮(zhèn),我記得小鎮(zhèn)上有很多疼愛我的人,我記得我們搬了新家與一個很幽默的老伯做了鄰居,我記得……爸,媽,你們的兒子回來了。可是你們卻走了?!?/br>……沒人能明白半夏心中有多痛苦。這兩年就像是半夏做的一個夢。突然之間醒來,爸媽沒了,家沒了,就連自己唯一一個有血緣關(guān)系的舅舅也都是在騙自己。夜晚降臨,大雨卻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趨勢,看這架勢,大雨不發(fā)泄完誓不罷休。墓前的半夏也不知跪了有多久,他緩緩起身,可是腿腳發(fā)麻,他差點沒能起得來。他像是個剛學(xué)會走路的孩子,一步一步往回走。在走到階梯時,半夏也不知怎么的,居然一下子就摔了,整個人順著階梯滾了下來。“小夏?!备谒砗蟮娜嗽僖踩滩蛔∫幌伦泳蜎_了上去。“小夏,您怎么樣了?有沒有磕到哪兒?”男人焦急地檢查著半夏。半夏推開了扶住他的男人,“夢大少爺,不用勞煩您了,我自己可以?!甭曇羟謇涞貌幌癜胂牧恕?/br>夢回清手僵住了,他張了張嘴,但是卻不知該說什么。半夏淋著雨一步一步向前走。夢回清瞥到地上的傘,他立馬撿起來送給半夏,“小夏,雨這么大,傘你先拿著?!?/br>半夏將傘推了回去,“大少爺,您自己用吧。”夢回清心痛如焚,半夏何曾這樣對過他。他早就該預(yù)料到,半夏總有一天會想起一切,想起他們曾經(jīng)美好的同時,也想起那件意外。那件意外就如同一把鋒利的刀,會將所有都劃得粉碎。夢回清看著大雨中半夏的背影,那個背影,多么像幽靈。沒有同行的人,也沒有溫暖的家。夢回清拼命忍住想要擁他入懷的沖動。……半夏回到了他原來的住處。他推開門,開了燈,換了鞋。他身上都能擠出大半缸水來,他現(xiàn)在需要熱水來溫暖自己。“半夏,你回來了?!?/br>突然響起的聲音嚇了半夏一跳,轉(zhuǎn)頭一看,是夢回畔。夢回畔站在沙發(fā)邊。“回畔,你怎么在這里?你是在等我嗎?有什么事嗎?”半夏三連問。夢回畔好像這才看到半夏全身都濕透了,“半夏,你沒帶傘嗎,怎么全身都濕透了,趕快去洗澡吧,你身體不好,在這樣下去你恐怕又得感冒了?!?/br>夢回畔立馬將半夏推進了浴室。夢回畔放好了熱水,試了試水溫,剛剛好,“半夏,好了,可以來洗了?!?/br>然后又熟門熟路去柜子里拿出浴巾掛號,最后又去半夏衣柜拿出睡衣放好。夢回畔,夢家二少爺,干起傭人的活來,如此得心應(yīng)手。半夏雙手靠在浴缸邊上,看著為他忙前忙后的夢回畔。正在給半夏整理才脫下來的濕衣服的夢回畔沒好氣說道:“看什么看,我的半少爺,你該不會是要我?guī)湍愦暝璋?。”他邊說邊將衣服倒進了洗衣機里。半夏笑了笑,“我想啊,上天真是待我不薄,居然讓我結(jié)識了像你這樣一個上得了廳房下得了廚房的扮得了流氓耍得了酷的好朋友?!?/br>夢回畔擺了個特別酷的姿勢,“那是,也不看本少爺是誰。”“回畔,”半夏語氣有些鄭重,夢回畔疑問,“怎么了半夏?”“這兩年來,謝謝你一直這么照顧我。那時候的我,就像是個孩子一樣,到處給你惹事,都是你一件件的給我擺平。我餓了,你給我做飯;我渴了,你給我買水;我累了,你背我休息;回畔,真的非常感謝你,沒有你,我都不知道我把生活過成什么樣了?!?/br>夢回畔不自在的擺了擺手,“你在說些什么呢,還不都是我應(yīng)該做的,哎呀,好了,別矯情了,你快洗吧,水涼了我可不負(f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