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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神安,“安安,別光顧著吃啊,你今天是餓死鬼啊,快點勸勸你meimei?!?/br>神安聳聳肩,“我覺得她說得對?!?/br>神勇聞言癱在椅子上,自言自語道:“其實我也覺得她說得對?!?/br>午飯后神勇出門打麻將,神英要去醫(yī)院實習,神安雖然已經(jīng)請了好多天假了,但眼前還有個重要的事情沒完成,他也只能繼續(xù)翹班想著如何查找線索。他決定把上官玄燁相關(guān)的所有事情都放到一邊。對于捉鬼師來說,捉鬼,才是最要緊的。恰巧此時,郁彌昆來了電話。聽起來恢復得不錯,但仍然中氣不足。他抓了外套就出了門,發(fā)動車子往青燈路的方向駛?cè)ァ?/br>“你來了?快進來看看!”郁彌曄竟早早就在門口等候。神安跟著她進了門,院子里那個小女孩仍在蕩秋千。“跟我來?!?/br>“這是哪兒?”神安跟著郁彌曄進了房門,沒想到在客廳盡頭竟然還藏著一個小門。待她一碰把手,那門便開了,神安跟著郁彌曄進入,才發(fā)現(xiàn)這是間藏書密室。密室很大,擺滿了一排排書架,書架上陳列著各類古籍,對于這些,神安并不陌生,因為自己家有一個差不多的藏書密室。“你們有什么重要線索?”“你還記得它說的話嗎?”“是讓神荼家族滅亡的那個?”“沒錯。于是我和jiejie猜測,它肯定因為某事和你們神家結(jié)了怨,所以,我們今天查了神家的歷史。”“神家的歷史?為什么你們會有我們家的歷史?”神安哭笑不得,如果單單是歷史的話,明明自己應(yīng)該更了解才對啊。“因為爺爺說過,知己知彼才能百戰(zhàn)百勝。”“啊哈?”神安更加摸不著頭腦。“啊呀我就實話實說了吧,我們家是一直視你們神家作為對手的,貌似老老老一輩們之間有什么過節(jié),我們從小到大被灌輸?shù)乃枷刖褪遣荒茌斀o神家人。即便我們不知道神家現(xiàn)在有哪些人,也不清楚神家的實力,可我們卻記得祖上的教誨?!庇魪洉蠋е癜泊┻^一排又一排的書架,說得淡定自若,“不過呢,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得先救我爺爺!”這丫頭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把所有壓箱底的話都說出來了要是常人還會幫她們?神安無奈,自己不是常人。“所以,我們找到了所有和你們神家有過節(jié)的并且有可能還存于世上的鬼怪?!?/br>“不可能吧?”“怎么不可能?在我們這里就是可能??础庇魪洉蠋е癜膊恢来┻^了多少排書架,終于到達了一個有光的地方。“jiejie面前那一堆就是相關(guān)的歷史哦,我們一起去看看吧?!庇魪洉险f。但是神安卻呆在了原地。郁彌昆坐的地方恐怕正是這個密室的最里面,燈火通明,筆墨紙硯書籍一應(yīng)俱全,那臺看起來歷史破舊的桌案上面擺著一個用來插香燒拜的壇子。而那壇子正上方,掛著一副畫像。年代已久,畫卷有些破損發(fā)黃,可就是這樣,神安還是能看看清楚那張畫上的那個人。☆、難以言喻(2)那個人的臉和之前在墓園見到的那張臉很像。而這個人,正是郁家的祖先,神荼的好兄弟,郁壘。想來,神安的確應(yīng)該見過這張臉,以前見過神家祖先神荼的畫像,也見過神荼和郁壘一起的畫像。郁彌昆看到郁彌曄把人帶過來了,抬頭輕聲招呼,神安的目光神思卻在那幅畫上怎么也移不開了。“神安大哥?”郁彌曄連著叫了好幾聲,神安才終于反應(yīng)過來,“嗯?”“我姐都叫你好幾聲了,你看我們老祖宗的畫像也看得太入迷了吧。”“哦?!?/br>“神先生,資料全部在此,請過來看看吧?!庇魪洉险酒饋?,燈光照在她蒼白的臉上,顯得楚楚可憐。神安看了眼桌子上那堆古籍,他呆在原地,腦海里都是郁壘的臉,他想,這堆資料恐怕是沒有看下去的意義了。只是,該如何解釋這一切呢?當時看到那張臉的人,好像,只有自己一個人。“怎么了?”郁彌昆見他呆在原地不動彈,只能這樣問。“沒什么,只是突然想起了一些事。”“那趕緊過來看吧。”郁彌昆招招手,微笑道,“我們得趕緊救出爺爺,并且,不能讓它的詭計得逞。”它的詭計?是指讓神家滅族的那個吧?神安心里像打翻了醬油瓶,怎么都不是滋味。不管怎么樣,那團黑影和郁家都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啊。無論從行兇者還是被害者的身份來看。可是他該怎么說呢?又或者怎么做呢?是說出自己的想法還是做這些根本無意義的“努力”?他陡然間陷入了兩難的尷尬境地。就在這時——神安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仿佛一根救命稻草似的,神安連忙掏出手機,看都不看一眼直接摁了接聽鍵。“喂?”“我們——能談?wù)剢幔俊?/br>再熟悉不過的聲音了,神安呆呆站在原地,他似乎,陷入了另一個更尷尬的境地。他沒有出聲,良久,對方道:“來我家吧。我等你。”然后掛斷了電話。手機里傳來嘟嘟嘟的聲響,神安甚至還沒來得及說一句話。哦不,他根本不知道說什么。但現(xiàn)在,在這短短的幾秒內(nèi),他終于重新省視了自己的內(nèi)心,把最近的一切從頭到尾都過了一遍。逃避,不是他的風格。“怎么了?有事?”郁彌昆邊翻資料邊問神安。“嗯——”神安緊緊捏著手機,“我必須要出去一趟?!?/br>“很急?”“嗯?!?/br>“那好吧,你盡快解決私事,之后我們也要盡快解決這邊的事才行?!庇魪浝フ酒饋恚瑢χ癜舱f。神安看了眼她面前桌子上堆成山的資料,終于說道:“這個資料不急著查,等我辦完事情,再商量詳細對策吧?!?/br>“你先去忙吧,我還是先查著吧?!?/br>神安知道自己現(xiàn)在解釋不通,只能說:“那好吧?!?/br>“彌曄,你送他出去吧。”郁彌曄點點頭,神安剛想拒絕,但轉(zhuǎn)念一想,又要免不了一番推辭,還是算了吧。郁彌曄送了神安出門,囑咐他不要忘記幫忙的事。神安應(yīng)了聲便轉(zhuǎn)身驅(qū)車離開了。一路上神安想了一百種可能。自己想多了?自己看錯了?或是自己腦子抽了?他想來想去覺得頭痛,拐彎的時候差點闖了紅燈,還好理智控制住了身體。屈指算來,他和上官玄燁相識已有二十年了吧。這二十年來兩人的關(guān)系從未這樣過。明明都沒有說什么過激的話,但是為什么對方的臉上都寫著不情愿,都寫著失落?為什么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