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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去想前路茫茫見不到頂,他不再去想他有多么的累。他環(huán)顧四周,鳥瞰下方郁郁蔥蔥的草木,眺望遠方群山之顛那一輪耀眼的明日。他讓這壯闊美麗的景象侵占他的頭腦。須臾之間,疲累如潮水般涌去。顧臨淵站起來感到前所未有的輕松,他繼續(xù)一步一步往上走。二百九十七,二百九十八,二百九十九……三百。就在顧臨淵踏上第三百階臺階的那一瞬間,周邊的幻境猛然一變,下一秒臨淵就置身于一片黑暗之中。在一片黑暗之中遠處閃起了點點星光,吸引著臨淵的注意力。臨淵想要靠近那星光,但他的腿就被定在原地。不管他怎么用力,他就是無法挪動自己的腳步。臨淵的視線又轉(zhuǎn)向突然亮起來光芒的東南邊,接著是西南北……臨淵的四周都開始閃爍光芒,光芒越來越亮,也越來越刺眼。臨淵沒有辦法,只能閉上眼。也不知過了多久,臨淵才嘗試著睜開了一條縫,然后睜開了眼睛。他不敢相信他在一個金光閃閃的金洞之中。他的旁邊是一座巨大的金山,金色的沙子漫過他黑色的布鞋。地上散落著各色各樣五彩斑斕的寶石,散發(fā)著五色十光耀眼的光芒。即使知道這一切都是幻想,臨淵還是無法輕易移開視線,他著迷地看著身邊的這一切。“不要在猶豫了,你還在猶豫什么呢?”一個美人突然出現(xiàn)在他的身旁,附著他的耳朵誘惑地說著,“只要你伸出手,這一切都是你的。你也不要害怕,不要懷疑,這一切都是真的。”臨淵聽著曼妙的聲音浮想聯(lián)翩:如果擁有這一切的財富,他可以做一個富貴閑人,揮金如土。顧大叔顧大嬸就不需要這么辛勞,可以過養(yǎng)尊處優(yōu)的日子。慕安就更不用說了,只要他愿意他想買書就買書,想娶誰過門就娶誰。他的思緒越來越遠,如果他坐擁這一切,一切都會不一樣,他也不需要近乎懲罰地將自己困在那個小小的房間里。美人媚眼如絲,口吐幽蘭。她纖細(xì)白嫩的手環(huán)繞在他的頭頸上,任然不滿足地往下移動,所過之處,燃起無數(shù)情·欲。臨淵情動,不由自主地環(huán)抱住身上扭動著的女人。抬起女子的頭,看到的是蔚旎旎這一張臉。“她”柔情似水地望著臨淵,一盆冷水當(dāng)頭淋下,臨淵這才才猛然驚醒,頭皮發(fā)麻,手臂上突生一片雞皮疙瘩。臨淵趕緊放開了身上的女人,她一落地就變成了一條粗壯的蟒蛇,對著臨淵吐著細(xì)長猩紅的信子。就在巨大無比的蟒蛇蛇直起身子向臨淵攻過來時,它就消失不見了,周邊的金子和寶石都化成了粉末慢慢消失。等到臨淵回過神來時,他依然在天階上,打消心底那一點失落,他繼續(xù)往上走。三百八十六,三百八十七,三百八十九……臨淵兩頰通紅,呼吸不像之前那般暢快。每走一步他都能感受到自己的力氣再流失,他不知道自己還能支撐多久。四百三十二,四百三十三,四百三十四……心有氣而力不足。他的眼睛已經(jīng)看不清腳下白色的階梯了,取而代之的一塊塊黑色的小斑點,小斑點越來越密集,一片巨大的黑暗籠罩了他,他陷入昏迷。是誰?顧臨淵知道有人在照顧他。他感受到輕柔的手帕在他臉上的觸感,接著有人輕輕抬起他的下巴,一股清涼的水流入他干燥的喉嚨。但是這完全不夠,他宛如置身于沙漠之中,那么炙熱那么干燥,這么點水根本是杯水車薪。他仰起頭急切地喝水,但由于太過急躁而嗆到了,因為呼吸不過來而劇烈地咳起來,他的臉也因為缺氧而變得脹紅。“慢點來,慢點,沒有人和你搶?!?/br>輕柔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他感到一只手輕輕地拍打他的后背幫他順氣。“在下顧臨淵,多謝姑娘?!?/br>顧臨淵睜開眼睛就看到了一張碩大的臉龐,連五官都隱藏在那一堆肥rou之中。毫無疑問這個姑娘屬于那種一看就讓人失去興致的人。臨淵雖覺得這姑娘不像蔚旎旎相貌出眾,甚至連一般的水準(zhǔn)也沒有,但意外地讓他心生好感?;蛟S是因為這姑娘心地善良畢竟她體貼地照顧了他,也有可能是因為這姑娘給他一種意外的熟悉感。果然,胖的人都擁有一副好嗓子。臨淵對自己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想法感到莫名其妙。“屠余妍,不過是小事,公子無須記掛在心上。”屠余妍點了點頭淡淡一笑。她對眼前的男子很有好感,當(dāng)然哪個女子見到臨淵不會心生愛慕之情?即使是在這般落魄的時候依然不減他的風(fēng)姿,但更令她感動的是他那真誠的態(tài)度,真摯坦蕩的眼神。這一路上她不知道遭了多少厭惡的眼光,有些人恨不得離她三丈元,仿佛她是什么毒蛇猛獸似的。“屠姑娘,還是多謝了。滴水之恩當(dāng)以涌泉相報。日后若有什么難處自可來尋我,我一定盡力幫忙。”“那就多謝公子了?!?/br>……在兩人聊天的過程中,臨淵一直想著蔚旎旎、屠余妍這兩個女子。經(jīng)過比較,除了那一張臉之外,蔚旎旎簡直一無是處。但可惜的是,所有人都只會看到蔚旎旎那一張臉,不是他也被蔚旎旎那一張臉騙過了嗎?他又有什么資格批判別人,他自嘲地想。他注意到自己已經(jīng)不在天階上了,他直起身子坐起來才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在山頂之上了。他的正前方有一鼎香爐,香爐上插著一根紅色如手臂粗的香。這一炷香已經(jīng)燃燒了大半,只剩下底部還在頑強地燃燒。香爐的對面就是元華的仙人,最中間的老者頭發(fā)花白,但面容依然年輕,散發(fā)著年輕人獨有的活力,他正撫摸著他那美髯須欣慰地看著前方;旁邊幾個白藍色弟子也是興致高昂,三三兩兩比手劃腳說得高興。臨淵把視線移開打量場上的其他人,除了他和屠余妍兩個人,其他人都分散在各處。在香爐的不遠處是一個青衣少年,看他孱弱的樣子,臨淵都有些意外他竟然也能入選;在青衣公子的不遠處是顧臨淵熟悉的黑衣華服貴公子,而他的身邊并沒有蔚旎旎的身影。臨淵甚至有些惡意的快感,像蔚旎旎這么膚淺、利欲熏心的人是不可能過關(guān)的吧。在他們的前方有一個正在打坐的少年,那少年看起來比他們在場的人稚嫩許多,雙目緊閉,一臉凝重的模樣看人令人忍俊不禁。不過最引人注目的還是角落中的黑衣少年,少年背靠著一棵樹面無表情地抱胸望向前方。“時辰差不多了,看來今年過關(guān)的就是你們六人了。”老者看了一眼快要燃盡的香笑呵呵地說道。上一次過關(guān)的才兩個人,上上一次才一個,看來今年真是人才濟濟啊。尤其那邊的黑衣少年,雖然和天樞老祖無法相比的,但資質(zhì)上好,前途無量啊。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