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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難……” 說著,一個鼓鼓的信封從桌子下面悄悄的遞了過去。 “麻煩王哥你了,一點(diǎn)茶水費(fèi),不成敬意。” 但是出乎意料的是,這一次,對面那個體型有些發(fā)福,穿著敞開黑色西服的中年人并沒有收下信封,反而一把推了回來。 “陳老弟啊,不是我這個當(dāng)哥哥的不幫你。 年底了,不止你為難我們也為難啊——實(shí)話告訴你吧,今年上面批的‘條子’有點(diǎn)多,而且你應(yīng)該也聽說了,王總開的那個皮革廠倒了,他帶著剩下的錢跑路去了大洋對岸,卻給市里留下了一個財政大窟窿……” 中年人也是苦著臉極為無奈的說道: “現(xiàn)在大家都急著用錢,好死不死又遇到中央臨時查賬,這查賬的檢查組三天以后就要到,萬一出個什么簍子我們整個科室可能是都要進(jìn)號子啊…… 這幾天為了平賬我們黃頭兒,平時那么要面子一個人都拉下臉去找各位老總救急了,錢是真沒法貸給你?!?/br> 【?】 唐雪凝疑惑的看著這好似八/九十年代電影的第一人稱視角畫面。 【我記得我剛剛好像正在……】 ———— “碰!”“碰!”“咔!”“噗!” 暈暗的室內(nèi),只有雷電的閃光不時帶來一瞬間的光芒,幾個黑影正窮兇極惡的瘋狂揮舞著手中的武器,對著幾人圍在中間的人影施虐。 “許晴,別礙事!你力氣太小了,打碎骨頭這種事情你就別參合了!你去那邊角落看看,我記得這位的頭好像滾過去了。你去敲光她的牙齒吧!” “嘔……” “張師傅,你怎么了?” “剛才打飛出來尸油濺嘴里了……” “救……救命…… “許晴,你又在干嘛呢?” “她……她舌頭……伸出來勒……住我脖子了……” “堅持一下,我把陳警官喉嚨上的這只手弄下來之后馬上過去幫你!” ———— 【咯咯咯……】 “啪!” 這是一整箱礦泉水糊在那張詭異笑臉上的聲音。 【唔??!】 “啪!” 這是第二箱礦泉水糊在那滿臉怒意的小臉上的聲音。 【哇哇哇!】 “碰!啪!碰!啪!啪!” 這是連續(xù)五六箱礦泉水統(tǒng)統(tǒng)糊在那驚慌失措的小小身影上的聲音。 “你怎么知道這玩意兒能被水克制?” 某正在痛砸鬼嬰的無良司機(jī)一邊砸一邊問道。 “它的手掌不是能沾上水、沾上牛奶、沾上血嗎?” 而另一個同樣對鬼嬰毫無憐憫之心,瘋狂揮動著一整件礦泉水的邪惡幫兇回答道: “作用從來都是相互的,難不成就只有它能沾上水,水不能沾上它?” “有道理?!?/br> 點(diǎn)了點(diǎn)頭,某張姓司機(jī)本著斬草除根的思想說道。 “我好像還聽到下面有聲音,再砸兩箱吧?” “嗯,正和我意!” ———— “喂!這些玩意兒越來越多了??!” 揮舞著木棒,陳警官打飛了一個撲過來的焦黑人影。 但就在距離他不遠(yuǎn)的墻角處,密密麻麻層層疊疊的焦黑色人影正在不斷的繼續(xù)浮起。 “你那故事里到底燒死了多少人?。??” 同樣揮舞著木棒的唐雪凝也很無奈,因?yàn)槭а獓?yán)重,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開始喘氣了。 “你確定這是間諜組織?我怎么覺得他們是準(zhǔn)備來給當(dāng)年的委員長同志一個中心開花?。俊?/br> “我怎么知道!” 又抽飛了一個撲過來的家伙,陳警官看著手中那幾乎變黑了一半的木棒,眉頭都幾乎皺到了一起。 “快想想辦法!” “試試用水給它們降降溫怎么樣?” “試過了!結(jié)果是它們反而變快了!” “那放火呢?” “怎么放?你覺得這里我用打火機(jī)那點(diǎn)火苗能做什么?” “就用剛剛被我們敲成一灘的那堆,顯然經(jīng)過了脫水的動物油脂……” 指了指幾人身后那被大卸八塊的破爛身影。 “燒把火怎么樣?” “……” ———— “這是……蚯蚓?” 目送房門上那個貫通的大洞中慢慢縮回室外的東西,張師傅有些不確定的說道。 “你家蚯蚓能長到直徑5米多,嘴巴能像把傘一樣張開,里面還滿是一圈一圈的尖牙?” “怎么辦?我們真的要……我覺得腿軟啊……” 許晴應(yīng)該不僅僅是腳軟,因?yàn)樗碾p腳在唐雪凝看來都快抖出殘影了。 “要和這玩意兒打?” “要不這樣,把這玩意兒想成一根火腿?” 笑了笑,唐雪凝指著室外那在閃電映襯下顯得格外巨大的怪物說道: “想想能支持這樣龐大身軀的肌rou會是多么的筋道,想想在那醬色的濃湯中放進(jìn)去一點(diǎn)這東西看起來就肥而不膩的表皮……” “我覺得我以后短時間不會有胃口吃rou了……” “退后退后!讓這玩意兒進(jìn)房間里來!這樣它施展不開!” 【怎么想都是一些很暴力很不和諧的東西……那么這里……】 有了猜測的唐雪凝沉默著繼續(xù)跟著看了下去。 視角動了起來,在被拒絕后,那人有些失魂落魄的走在大街上,一種從心底涌出的憤怒與彷徨讓唐雪凝感同身受。 看路邊那一幅幅的標(biāo)語,看那車頂上帶著長長電桿的電車,看著那路上行人的穿著。 少女對這視角主人所處的年代有了一個大致的推測。 那個時候還沒有什么“資金鏈斷裂”的說法。 但此人確確實(shí)實(shí)感受到了那種明明自己賬面有幾百萬,但到了用錢的時候卻拿不出來的窘迫。 “阿楠,怎么樣?” 問話的女人臉上同樣急切,她看起來并不算漂亮,或許談得上是一般,但長期的勞作與缺乏保養(yǎng),讓她的皮膚粗糙頭發(fā)枯黃,那身廉價的迷彩服更是讓整個人顯得土里土氣的。 在視角左右晃動了幾下之后,她也是一臉失望的沉默了。 片刻之后,她才小聲問道: “要不,我們先把那幾輛卡車和家里的首飾賣了? 前幾天不是金老板想要我們的卡車嗎?雖然出價有些太低,但是現(xiàn)在我們也顧不上了……” “哎…… 也只能先這樣了,把賣了的錢請大家伙吃一頓好的,然后剩下的先分下去讓各位兄弟回去過個好年吧?!?/br> 痛苦在心中醞釀,一種酸楚讓視線變得有些模糊,但似乎又有一種堅持讓他始終沒有流下眼淚。 “我再去找找王承金那個混蛋,這次要不到錢我就賴他家不走了!” 視角飛快的一閃,下一刻唐雪凝所看到的,已經(jīng)是一棟小樓的大院,十七八桌人正在吃飯,滿桌的大魚大rou給人一種強(qiáng)烈的暴發(fā)戶感覺。 “王總,大家都等著錢過年啊?!?/br> 哪怕心中有一個聲音告訴自己要心平氣和,說話要盡量委婉。 但是看到那個吃得滿口流油春風(fēng)得意的胖子,怒意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