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腳腕。 “扭傷而已,沒傷到骨頭。繼續(xù)接著剛才的說吧,你當(dāng)時到底看到了什么?” “……” 薛蘭低下頭,沉默了一小會兒,似乎在回憶當(dāng)時的情況: “看到門口的人影,我當(dāng)時……只以為……以為是另外一個保安…… 我就那么走了過去……我……我當(dāng)時還說如果有什么不好的傳聞出現(xiàn)……絕對會炒他們魷魚……” 就在說話的時候,黑霧已經(jīng)蔓延到薛蘭的臉上。 “一直到距離大門還有十……十幾米的時候……我才……才看清那東西……那東西根本不是人! 是一團……一團融化……像是爛泥一樣的……慘白慘白色的東西靜靜的站在門口……” 下一刻,薛蘭臉上的黑霧突然變淡了。 只有離得最近的唐雪凝才看清了緣由——那并不是黑霧變淡了,而是黑霧正從薛蘭的耳朵、嘴巴和鼻子鉆進去! 當(dāng)黑霧徹底消失時,薛蘭猛的一頓。 “那東西……那東西好像已經(jīng)……進到我身體里了!” 薛蘭幾乎是絕望的抬頭看來一眼身邊的唐雪凝,抓住她的手臂如同交代后事般突然喊了起來。 “把我的錢都留給我父母!我的錢沒存在自己的名下,是藏在……” 但是哪怕如此也已經(jīng)晚了,黑色絲線般的血管在她臉上慢慢浮起,她臉上、脖子上的皮膚下如同有無數(shù)蟲子在爬動般不斷細微起伏著,她沒來得及說完的話此刻也被慘叫所取代。 “啊!啊啊啊啊!” 下一刻,薛蘭突然雙眼一翻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幾乎在倒地的同時,她就如同癲癇患者又或是一條上了岸的魚,劇烈的抽搐起來。 而唐雪凝也在她到底的同時,直接一個箭步?jīng)_上前翻身騎/在了她身上。 扯下了自己的外套塞在她嘴里,接著順手將內(nèi)兜中的簽字筆在地面上重重一戳,再從碎裂的筆筒中挑出相對完好的一段反手插/進了她的氣管。 “你在干什么?” 陳晉林有些憤怒的問道。 “你沒看到嗎?那玩意兒就在她身上!” “我當(dāng)然是在想辦法救人!” 唐雪凝頭也不回的回答道,她艱難的壓制著薛蘭的動作。 哪怕正常情況下三五個薛蘭都比不上她的力量,但是現(xiàn)在她根本壓制不住那抽搐中的身體。 “趁那玩意兒在她身上的時候和它斗,總好過在自己身上的時候和它斗吧!” “見鬼!我居然會覺得你說得有道理!” 小聲罵了一句之后,陳晉林也上前用雙手死死壓住薛蘭的肩頭。 “如果救不回來呢?” “至少下一次我們可以知道這種方式行不通!” 而唐雪凝的回答卻理智到了冷酷: “需要換一個救人——或者救自己的方式!” 第27章 “陳警官,想辦法按住她!” 唐雪凝覺得自己現(xiàn)在就像是騎在野馬上的牛仔, “她繼續(xù)這么掙扎等下根本沒法做心臟復(fù)蘇!” “你先說說你到底要干什么?” “前兩個人的死因不都是心臟麻痹嗎?” 在盡可能維持身體平衡的同時,唐雪凝竭盡全力的擠出了回答。 “既然如此,那么我們就偏偏不讓它如意!” 雖然很想反問一句你都見鬼了,憑什么還認為讓那幾人死亡的原因真的只是單純的心臟問題? 但他張了張嘴,最后還是什么都沒說,只是全力壓住那抽搐的身體。 “你們還愣著干什么?要么給我滾過來幫忙!要么去找救護車和報警??!” 抽空看了眼站在不遠處,不知道該上來幫忙還是逃走的另兩個保安,唐雪凝大聲喊道。 不過還不等兩人有什么動作,她身/下的薛蘭突然猛的一個挺身。 那力量之大,直接將按住她的兩人都撐了開去,而還沒等兩人重新起身,她就又像是沒電了的玩具,一下子如同失去了所有的力量般,翻著白眼,微張著嘴癱軟了下去,徹底安靜的躺在了地上。 “我#@#!找把刀給我!” 上前摸了摸薛蘭脖子上的脈搏,唐雪凝接著大吼起來。 陳晉林連忙抬頭張望了一下,三步并作兩步?jīng)_到了貢臺邊,將原本用于處理祭品的餐刀向著少女拋了過去。 而在接住餐刀的瞬間,唐雪凝一只手直接拉起薛蘭的上衣,另一只手徑直在其肋下劃開一條長長的口子,毫不猶豫的將手直接伸了進去。 “給我動起來?。 ?/br> 青筋在唐雪凝的額頭上鼓起,她用著最大的力量開始按壓著那顆已經(jīng)停擺的心臟。 但是沒有反應(yīng),薛蘭的心臟就好似死去許久已經(jīng)徹底失去了活力一般,以難以想象的速度冷卻了下去,甚至那種堅硬與冰冷的感覺,讓唐雪凝產(chǎn)生了自己正在按壓冰塊的錯覺。 “呼……” 片刻之后,唐雪凝停了下來,抽出了自己沾滿血液的鮮紅色手臂,嘆了口氣: “不行,沒救了……” “不是你的錯,你盡力了?!?/br> 拍了拍少女的肩膀,陳晉林安慰道。 “等會兒……” 看他猛的停下了話頭,唐雪凝疑惑的轉(zhuǎn)身,瞬間就理解了緣由。 只見薛蘭那冰冷的尸體中,一個灰蒙蒙的影子慢慢的“透”了出來,“她”就好像是睡醒了一樣站了起來,隨后“她”轉(zhuǎn)動腦袋,向著兩人的方向看來。 那是薛蘭的臉,依然帶著生前的外貌,神情中似乎還有著一絲疑惑,但緊接著的下一刻,“她”就像是正在被強酸腐蝕般,整張臉“流淌”了下來。 “啪噠~” 那是“她”的腳步聲,也是大塊大塊融化的慘白色皮膚同時掉落在地上的聲音。 正在融化的人形慢慢向著兩人走了過來,僅僅兩三步之后已經(jīng)完全不見了人樣,變得像是一座從火災(zāi)現(xiàn)場搶救出的蠟像般慘不忍睹。 連一聲招呼都沒有,兩個保安轉(zhuǎn)身就跑,而比他們動作更快的,是看起來已經(jīng)年過花甲的羅老道。 “這……” 陳晉林回頭又看了眼半掩在遠處高樓大廈之間的夕陽。 “太陽都還沒落山?。 ?/br> “按照報告中的說法,楊濤死的時候還是上午呢!剛才那團黑乎乎的東西不也是……” 幾乎是下意識的回了一句之后,唐雪凝似乎想起了什么。 “嗯?” “這件事超出你我的能力了,趁著還沒完全天黑快點離開!天知道它天黑后能強成什么樣子!” 陳晉林面色相當(dāng)難看,他從未想到自己所謂“安全第一”的調(diào)查也會遇到這種情況,他拉著唐雪凝緩緩后退。 “大不了回頭找個疑似有毒裝飾材料揮發(fā)的理由,在王安他們回來處理之前先封閉美術(shù)館!” “你能跑多快?” 但唐雪凝突然問了他一個風(fēng)馬流不相及的問題。 “什么?” 隨即他就反應(yīng)了過來。 “你發(fā)現(xiàn)什么了?” “按照資料上的數(shù)據(jù)來看,我覺得自己在跑道上應(yīng)該是跑不過楊濤的,所以……” 看著眼前這個一邊融化一邊向著自己靠近的身影,唐雪凝小步的后退著。 “你不覺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