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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滿樓猛地站起來向前要扶住景淵,擔(dān)憂地問道:“你怎么了?”該死的……景淵強力壓住突如其來的身體異狀,但卻收效甚微。他仿佛是感覺到了曾經(jīng)玄鐵重劍鑄成時的痛苦,無法動彈,也無法忍受那疼痛。他的眸子已經(jīng)緩緩閃現(xiàn)出血光,額角若隱若現(xiàn)的花紋更讓他顯得氣息無比詭異。“離……離我遠點!”景淵伸出一只手示意花滿樓不要移動,心下卻想到底是出了什么事,為什么如今會有這種詭異的感覺。難不成……玄鐵重劍被損壞?不……這不可能……那重劍的材質(zhì)無比堅硬,怎么會被損害?楊過這家伙到底在干什么!那把劍……到底出了什么事?又一波疼痛襲來,如今景淵就連那基本的幻術(shù)都無法維持,平時穿著的普通勁裝也變成那初成劍靈時的黑色長袍,讓花滿樓驚訝地站在遠處說不出話來。而在景淵意識空間的鏡花水月也因為自己主人的痛苦而感同身受,雖說那疼痛未及景淵所受的十之一二,但也讓她無力現(xiàn)出身形。“你……呆在這里不要動!”景淵深吸了口氣,低下頭,終究沒讓花滿樓看到如今他這副模樣,他稍微感受了一下重劍的位置,便一個瞬間移了過去,雖有些勉強但也沒什么太大的問題。而呆在原地的花滿樓直到過了許久才從這匪夷所思的景象中回過神來,面露焦急地握住已經(jīng)開始發(fā)燙的玉佩,跺了跺腳后也跑出了百花樓。***襄陽城內(nèi)。楊過與他的龍兒并肩而立,面色凝重地與郭靖和黃蓉望向那鑄劍爐中逐漸融化成鐵水的重劍。所有人都一言不發(fā),場上氣氛有些冷凝。而此刻趕過來的景淵咬牙切齒地望著要將那重劍融成鐵水的工匠,終究是忍不住滿腔的恨意,眼中紅光越來越盛。在楊過消失前,曾經(jīng)問過景淵若是將這重劍送給郭靖黃蓉可不可以,景淵當(dāng)時也沒多想,只是回答這柄劍隨楊過處置,可沒想到是這樣的處置!將玄鐵劍融成鐵水,重鑄成一劍一刀……呵……他怎么會忘,又怎么能忘?!景淵想說話,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疼,疼到他都無法忍受,只得咬牙忍著,形體更是一閃一閃,仿佛下一秒便會消失不見。楊過眼睛一眨不眨地望著逐漸融化了的玄鐵重劍,不知為何,心猛地一跳。他像是感覺到什么似的,轉(zhuǎn)身望去,發(fā)現(xiàn)不遠處的黑色身影面部表情已經(jīng)扭曲得不成樣子。“前……前輩?”他的聲音有些顫抖:“您……”“楊……過!”景淵將楊過的名字狠狠從牙縫中擠出來,帶著徹骨的恨意,他用那雙血紅的眼狠狠盯著所謂的主角,突然很有不顧一切想殺了這貨的沖動。可惜他剛要有動手的想法,新一波的疼痛便襲來,讓他收回了滿腔的殺意。楊過是主角……是這個世界的支柱……殺了他……殺了他便會讓這個世界崩潰……花滿樓便會……如此想著,他終究是壓住了滔天的殺意。“前輩??!”楊過上前一步,似是要扶住景淵,卻被景淵閃了過去。而黃蓉等人已經(jīng)被景淵如今這副尊容嚇得面色蒼白,言語不能。“滾開!”景淵深吸了幾口氣,抬起手指,一瞬間兩道光芒閃現(xiàn),那守在劍爐旁邊的鑄劍師便被奪去了性命,可如今玄鐵重劍已經(jīng)快要融化,景淵想要挽回,也晚了……而那玄鐵重劍拆開之后,還會被鑄成一刀一劍,分別被叫做……屠龍、倚天。景淵苦笑,終究是強忍著疼痛,指尖凝出一道光線。那快要融化的重劍便被閃爍著波紋的薄膜包裹住,逐漸成形,然后緩緩移向景淵所在的地方。景淵伸出手,慢慢握住了重劍的劍柄。這是……他第一次碰到這把劍。卻是因為他的形體已經(jīng)要潰散,這這柄劍也要不復(fù)存在才可行。可笑啊可笑……景淵如此想著,便將重劍托在手中仔細端詳。他的眼中盛滿了明滅不定的殺意,配上那血色的瞳讓人覺得不寒而栗。沒有人敢動,也沒有人能動。就連楊過都不能。“命運……”景淵覺得,就在他握住劍柄的一剎那,他體內(nèi)的痛便又多加了幾分,就好比是有一把鈍刀在割著他的心臟,一下又一下,讓他煩躁不安。他強壓下想要破壞的欲望,仔仔細細端詳著手中的長劍。重劍無鋒,大巧不工。他記得獨孤求敗對這劍的評語。他成為了劍靈,于是把那鑄劍師也變成了劍靈,受烈火焚身之苦,永世不得解脫。可如今,他這樣子算是什么?憑什么冥冥之中這痛苦又返回到了他的身上?明明只是一報還一報而已,他憑什么要遭受這種痛苦?萬般事情皆有因果,他不可能無緣無故便遭受這番磨難,更別說那仿佛被撕裂的疼痛。若是只因為玄鐵重劍重鑄,他完全可以輕易地切斷自身與重劍的聯(lián)系,但現(xiàn)在明顯不是。景淵無法脫離玄鐵重劍,二者到現(xiàn)在仍是一體。他沒殺人,沒改變這個世界的軌跡,甚至沒有過分干預(yù),卻為何如此痛苦?難不成真的是多年前隨意處置了一個靈魂的緣故?只是因為這點小事么?景淵諷刺地笑著。他屈起指節(jié),輕輕敲了敲玄鐵重劍的劍身,劍身表面便漾起一絲絲波紋。那重劍便如同有靈性一般,隨著景淵的想法緩緩改變形狀————從中央分離,向兩邊掠去。一半化為長劍、一半化為長刀。不需要爐火,也不需要鑄造,未來的倚天屠龍,就這樣在眾目睽睽之下,以一種神奇的方式誕生。景淵瞇起了雙眼,仔細看著半空中已經(jīng)成型的一刀一劍,感受著如同業(yè)火焚燒的痛楚,猛地笑出了聲。他笑過,但卻從未如此笑過。仿佛是要將所有的不甘和諷刺都笑出來。“呵呵呵呵呵呵呵呵……有趣啊有趣……”他望著那一劍一刀,便越發(fā)覺得自己的生活太過無趣:“倚天屠龍……?倚天屠龍!”他到底為了什么活著?他已經(jīng)如此強大,為何不可隨心而活?只不過是玩壞了一個靈魂而已,便要將這痛苦加倍還給他?憑什么?他完全……完全可以將命輪毀去不是么?他不玩了行吧?破東西,他不要了行不行?毀掉又怎樣?反正都過去了,認識的人都忘得差不多了,死就死了吧……他還怕什么?什么都不怕了!太過無趣了!毀掉吧!如此想著,景淵顫抖著將命輪召喚出來。那圓盤已經(jīng)被拼湊了大半,正散發(fā)著柔和的白色光芒。他的能量緩緩提升,手中的光芒也越來越盛。只待到能量最強時,便能……毀掉命輪。就在此時。“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