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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這點在景淵與聶辰身上自然也是適用的。不過自從那次見面之后,景淵就再也沒遇到過聶辰,不是他不想見——相反,他很想再與聶辰見上一面,只不過這位尊者似乎是在躲他昔日的師尊。景淵迫切地想找到與命輪有關(guān)的消息,可惜聶辰并不給他機會。鏡花水月有時會覺得自家主人太過急躁了。況且,命輪未必與聶辰有關(guān)系,不是么?“我相信我的預感?!睂τ阽R花水月的質(zhì)疑,景淵淡然道:“說實話,對于這方面,命輪給的提示從來不會出錯?!?/br>所以他才像是癡漢一樣追著聶辰不放,只是這孩子自從入了魔道之后就不可愛了,真讓他難過。“你太急了?!辩R花水月皺眉:“這不像你?!?/br>他太過急躁,甚至是暴躁。只是短短半年,他就走遍了聶辰曾經(jīng)去過的地方,將聶辰接觸過的人都拜訪了個遍,但卻仍舊沒有找到一絲線索,小鏡子吐槽主人你的處變不驚真是被狗吃干凈嚼碎了又吐了出來。“我平日里什么都不做,你整天著急,如今我提起了干勁,怎么你卻反倒不喜歡了?”景淵揚眉:“況且,我們還呆在這里干什么?”雖說修仙乃至成神都是極為有趣的事情,不過每天看著一成不變的景象,他也膩了。如此說著,景淵的心情卻莫名的低落起來。沐雨前些日子得了預示,恐怕不出一月便會渡天劫,而呆在掌門之位已有四百年之久的沐鈞已有天人五衰之像,恐怕等不到飛升神界那天。待到沐鈞離世,繼承掌門之位的恐怕就是他的大弟子了,而他們幾個老家伙,到時候退居幕后,便也沒什么趣味了。說實話,從最開始到現(xiàn)在,這幫老家伙陪在他身邊的時候最長,只是修仙向來不在意時間,所以也就沒有太大的感觸,可是回頭想想,唯有在這個世界,景淵與原住民的隔閡才不是那么深。畢竟說起年齡,一個個都是上百上千的老妖精,總比在其他世界看著一群小鮮rou強。只是隔閡到底還是有的,他沒辦法把這里當成他的歸處,縱使他現(xiàn)在完全不知道自己的歸處在哪里。他去了阿湛的埋骨之處,給他斟了一杯他最愛的酒,然后倒在了他的墳前。墳塋前干裂的土地被酒液浸濕,顏色比四周深了些許,倒是能看出來有人來過。阿湛孑然一身,雖說在漫長的時光中認得了許多人,但是沒人會在意他的死亡,只有景淵,會在這人死后給他燒點紙錢。“你看?!本皽Y仿佛在自言自語:“沒有誰離不開誰,也沒有誰會永遠陪在另一個人身邊?!?/br>“況且,人死了,就什么都沒有了。”所以他才沒有像命輪前一個主人一樣去尋死,活著多好,活著可以思考,可以看別人因為生離死別而痛苦,更可以做自己想做的所有事情。鏡花水月沒有說話,只默默站在景淵身旁。“所以我不想留在這里,太無聊了?!?/br>聶辰不在,沐鈞要離開,沐雨要走,然后其他的師弟師妹都會一個個離他而去。而景淵與這些修仙者不同,他與此處的法則并不兼容,簡而言之,他再強,神界也不會收他,他只能滯留在所謂的凡間,一直一直呆下去,直到所有熟悉的人都離開。不知道什么時候,他已經(jīng)沒辦法接受這種結(jié)果了,因為他發(fā)現(xiàn)自己并不是很喜歡寂寞這種感覺。他現(xiàn)在很少穿白色的衣服,小鏡子說過,本來就不是什么好人,裝什么白蓮花?景淵發(fā)現(xiàn)他居然無言以對。他沉默地站在阿湛的墓前,身上的灰衣瞧起來十分樸素,讓他的氣質(zhì)也打了幾分折扣,花白的發(fā)讓他看起來像是個遲暮的老人,就連平日里挺直的脊背都有些佝僂起來。他不懼怕生死,因為他不會死,他也曾經(jīng)笑看別人的離去,但現(xiàn)在,對于阿湛的告別,他感覺無比恐慌。“小鏡,你后悔么?”“說什么話?!迸訑偸郑骸皼]有你的話,我又怎么能看到這么多美麗的風景?”她仿佛是想到了什么,賊兮兮湊到了景淵的身邊,潔白的手臂攬上了景淵的脖頸,道:“我記得你說過,刀刃是不可以有感情的,如果我有了身為‘人’的感情,你就會拋棄我??涩F(xiàn)在,我覺得你后悔了?!?/br>“是啊。”景淵坦然:“畢竟能陪我到最后的,也只有你了。我可不想跟一把沒有感情的刀一起孤獨終老?!?/br>“你現(xiàn)在像是個小孩子?!辩R花水月嘟囔著。“是啊?!本皽Y不動聲色轉(zhuǎn)頭就走:“你有意見?”“啊……沒有沒有。”二人談話的聲音漸行漸遠,只余下地上的紙錢凄涼的打著轉(zhuǎn)。而景淵又繼續(xù)四處尋找命輪碎片的消息,但卻仍舊一無所獲。不過他倒是不像前一陣子那么急了,因為他很快就要見到聶辰了。這個機會來的很突然,或者說是很意外——最初只是因為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門派首徒外出游歷時被一個囂張的魔修少年砍了個神魂俱滅。小門派的掌門為了給徒弟報仇又殺了魔修少年,誰知這魔修少年身懷法寶,魂魄并未受損,就這么飄回魔修的地界去找他師尊報仇了,正巧這少年的師尊是五尊者之一,所以那個倒霉的正道門派就被屠了個干凈。然后事情被斬情谷的谷主知道了,斬情谷知道后,昆侖與蜀山也知道了,繼而整個正道都知道了。這是恥辱!魔修不把他們正道看在眼里,殺了那么多無辜的人,那他們就要討伐,要除魔衛(wèi)道!由此引發(fā)的正邪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事實上,這件事也只算是個引子而已。自從濯塵死后,魔道一直不太平,縱使聶辰讓他們的實力又增強了一點,但實際上,就算是魔修,對于背叛師門的人也是瞧不起的。他們頂多了因為聶辰的實力,而將鄙夷放到暗處罷了。故而本就不算鐵板一塊的魔道,分裂得越發(fā)嚴重了,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魔修還敢給他們正道難看,那么他們也沒必要為了所謂的平衡去忍耐。那就打吧。作為五尊者之一的聶辰肯定是要去打架的,而既然有聶辰,那么沒必要去前方拼殺的景淵也想去湊熱鬧了。畢竟這么久沒看到自己的小徒弟,也該去聯(lián)絡一下感情了呢溫柔笑。于是作為一個暴力輸出的聶辰在帶領(lǐng)自己手下小弟屠正道弟子的時候看到了不遠處孑然一身站立的景淵,表情瞬間從酷炫狂霸拽變成了日了狗一樣。師……師尊?。。√彀∷F(xiàn)在能逃跑么?為什么已經(jīng)不問世事的師尊這個時候會站出來?一定是他在做夢!!聶辰無比懷疑只師尊一人就可以把整個魔道滅個干凈,老頭子什么的不是應該坐鎮(zhèn)后方當個吉祥物之類的么?為什么還要上!戰(zhàn)!場!自從上次被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