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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幾個月大的時候,耳邊聽到的低沉醇厚的男音,爹爹明明是那么沉默寡言的人,從來不善言辭,卻為了他們的喜好,而買了各種各樣的書本來念,這也是他們兄弟倆,會在半歲就學(xué)會說話的原因。而在這之后,爹爹更是又當?shù)之斈锏?,將他們兩個拉扯大。段梓旭知道,這樣的事情,并不是每一個父母都能做到的,很多人就因為生下的是女娃,就能扔到山里去,而他和弟弟,雖然是男娃,但是從外貌上看,除了四肢之外,幾乎看不出和人相似的地方,村里人都說他們是小怪物。但是爹爹卻從來沒有嫌棄過他們,甚至搬到了山里,獨自撫養(yǎng)他們長大,這一切,絕對不像是養(yǎng)父能做出來的事情。段梓旭能夠感覺到爹爹對他們的感情,之前也是因為被段梓謙的心情迷惑住了,在段岐山說完那些話之后,段梓旭反而堅定了自己的信念。他相信自己就是段岐山的親生兒子,這之后,對待段岐山少了幾分刻意的討好,父子之間的感情,卻是變得更真摯了。一家人吃過飯之后,段岐山挽起袖子洗了碗,轉(zhuǎn)身就看見段梓謙的半截尾巴,在樹林里晃蕩著,段岐山嘆了一口氣,仰頭道:“謙兒,你這是要去哪兒?”段梓謙的聲音從頭頂傳來,悶悶的道:“我要去后山,給哥哥采藥回來?!?/br>段岐山無語,也知道段梓謙的性格,便也沒有多說,只讓他出去的時候小心點,晚上早點回家,段梓謙歡歡喜喜的應(yīng)了,吼了一聲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段岐山在原地站了一會兒,聽著段梓謙的聲音徹底捕捉不到了,才轉(zhuǎn)身回屋。見段梓旭此刻正躺在床上,一副病弱的模樣,便心中一怔,疾步上前來到床邊,摸了摸他guntang的額頭,去外面洗了兩根人參熬成湯,加了點紅糖,端進來打算讓段梓旭服下。段岐山剛走進房門,段梓旭就坐了起來,道:“爹爹?!?/br>段岐山點頭算是回應(yīng),將碗遞了過去,段梓旭自己端起碗來,三兩口喝的一干二凈,喝完后擦擦嘴,依舊有氣無力,但是卻比之前好的多了。段梓旭靠在床頭上,扯著嘴唇,道:“是旭兒給爹爹添麻煩了,那么多人參靈芝,想必不便宜,也不知爹爹是從哪兒得來的?”段岐山一直將段梓旭當做成年人來看待,此刻也不會三言兩語的應(yīng)付他,而是認真的說道:“韓大夫跟旭兒你說過我的事情吧,我八歲離家,在外混了二十余年,靠著一身的武力和本事,認識了幾個道上的朋友。他們跟我都是過命的交情,平日里也在段家村外的集市里建了一個據(jù)點,等候我的吩咐,這一次,我就是去找的他們幫忙。”他抿了抿嘴唇,繼續(xù)耐心解釋道:“他們會替我收集足夠多的人參等補品,錢財只是身外之物,我當年也有不少,只是都拿去送人了,不過這些人現(xiàn)在的本事都很大,已經(jīng)在全國跑動起來。旭兒,你平日里心思重,我就怕你多想,不過這事兒真的沒什么,人參雖貴,但是再多我也不愁,你只需要放心大膽的吃便是,我會解決其他所有的事情?!?/br>段梓旭聞言,露出了了然的笑容來,難得孩子氣的說道:“我就知道爹爹不是普通的獵戶,我和弟弟都這么聰明強大,想必爹爹也是如此?!?/br>段岐山:“……”臉皮厚是陋習(xí),必須改!段岐山正要說什么,卻見段梓旭突然捂住了胸口,尖叫一聲,整個人疼的蜷縮了起來。段岐山嚇得連忙上前,焦急的問道:“旭兒,怎么了?”段梓旭搖搖頭,眨眼的功夫,身上的毛便都被汗水給沁濕了,他哆嗦著嘴唇,道:“爹爹,我……疼?!?/br>段岐山看著心也疼,在原地忙的團團轉(zhuǎn),想要將段梓旭抱起來的時候,卻在碰到段梓旭的那一瞬間,體內(nèi)醇厚的內(nèi)力,全部由身體相貼的地方傳遞了過去,對方的身體里面,就像是有一個巨大的吸盤一樣,在猛烈的吸收著所有能吸收到的能量。段岐山咬牙嘶了一聲,內(nèi)力被強制吸走的感覺并不好受,但是他能感覺到在他的內(nèi)力傳遞過去之后,段梓旭的痛苦已經(jīng)小了許多,臉色也變得不那么猙獰了。于是,段岐山便主動的施展內(nèi)功,一邊吞納吐息,一邊朝著段梓旭體內(nèi),輸入真氣和內(nèi)力。段梓旭想要避開,卻避不開段岐山蒲扇一樣的雙手,他只能從床頭拿起洗干凈的人參等草藥,一根根的往嘴里塞,大口咀嚼之后便忙吞咽下去。如此下來,在過去了三個多時辰,夜色也黯淡下來的時候,段梓旭的體溫才終于降了下來,心口也不疼了,只是身上的每一處筋脈,都疼的要命,好似被千萬根針在扎一樣。段岐山臉色蒼白,內(nèi)力失去過多,比打仗還累人,但是他卻不敢停下,只也嚼了人參,補補元氣,便繼續(xù)注入內(nèi)力和真氣起來。段梓旭看著他,淚眼朦朧的說道:“爹爹,先別管我,弟弟出事了。”第七章段岐山聞言,臉色頓時大變。他惶然的站起身來,手指都在打顫,但是到底是多年的從軍經(jīng)歷,讓他迅鎮(zhèn)靜下來,緊抿著嘴唇緩了口氣。隨即才開口說道:“旭兒,你弟弟他現(xiàn)在在哪兒,你能感應(yīng)的到嗎?我先去找他回來,這兒還有一些人參,你能吃下去就多吃一點。”段梓旭費力的睜開雙眼,哆嗦著嘴唇,嘴里都是鮮血,道:“爹爹,弟弟在岐山山崖下面,他……他也在疼,他掉下去了。”段岐山聞言,倒吸了一口涼氣。那岐山和岐山的后山,都是極為安全的地方,也因為如此,段岐山才不會怎么管著兩個小的,讓他們在山里面隨處亂轉(zhuǎn)的。但是這岐山山崖,卻是一處地形極為詭異的地方,里面有極為危險的山風,這是他千叮嚀萬囑咐,讓兩個小家伙不要過去的地方。如果去了之后,就會遇到很危險的事情。旭兒很聽話,且會量力而行,段岐山并不擔心他,但是謙兒卻是個鬧騰的性子,越是說不能干什么,他就越要干什么。于是,很是無奈的段岐山,就在他們?nèi)龤q的時候,親自帶著他們下去過一次。山崖下危險重重,光是那凌厲的山風,就足矣要了普通人的命,再加上山崖下面的累累白骨,數(shù)不勝數(shù),奇怪的聲響在這里常年不絕。看上去荒蕪又可怕,也沒什么好玩的東西在,兩個小家伙到底年紀小,也沒有變/態(tài)的心理,下去之后覺得無趣,就再也沒有去過岐山山崖邊上,平日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