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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煙橋低聲“沒事?!?/br> 他趁機瞥了眼她背影, 今天穿得格外端莊。家里暖, 就是燈芯絨的長褲, 質(zhì)地柔軟地隨著她走回沙發(fā),顯得她身高腿長,窈窕萬分。 倪芝坐回去, 下巴微仰起來,是他熟悉的通透勁兒, 她讀懂了他的自尊心, 表現(xiàn)了關(guān)心,也信任他能解決問題。 陳煙橋勾了勾唇,哪怕他現(xiàn)在覺得站著都費勁, 為了她,刀山火海都值得闖。 立在門口,無人迎他,他開口,“伯母伯母?!?/br> 倪父嗯了一聲。 倪母在打量他送的東西,心里有個估量,倒是沒有茬可以挑。 陳煙橋頷首,態(tài)度不畏不亢,他盡量放慢速度彎腰脫鞋。 有一刻單腿使勁時候,覺得鉆心地疼,差點要站不住。 他心里苦笑,緊咬著牙,多說不出來話。 倪母也不想顯得太不知禮,看他在門口立半天。 “坐吧?!?/br> 陳煙橋緩了緩,“初次上門,不懂禮數(shù)的,還請伯父伯母見諒。陳煙橋,煙霧的煙,橋梁的橋,叫我小陳就行?!?/br> 他說完才攀著沙發(fā)扶手坐下,略顯笨拙。 倪父倪母交換了個眼神。 “陳先生的腿?” 倪芝開口,“他前段時間,摔了一下,扭傷?!?/br> 陳煙橋笑了笑,“我以前腿受過傷,最近有些舊傷復(fù)發(fā)。” 倪母瞪大眼睛,雖然有些生活刻薄過的痕跡,還是有倪芝的美艷影子。 她厲聲想呵斥,“你……” 這才是陳煙橋罷,他誠懇道,“伯父伯母,我承認(rèn)許多條件跟小芝不匹配。我上門,就是不想隱瞞,讓你們不放心把小芝交給我?!?/br> 倪母終于叱責(zé)出口,“你這樣的人,好意思跟我們小芝,就是騙她年輕不懂事。別的我不說,就你腿有毛病,說難聽點吧,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殘疾人。再說誰正經(jīng)人家里,會弄成這樣?!?/br> 陳煙橋平時笑容寡,笑起來,還是依稀能見年輕時候的樣子,稍有些邪氣。 所以倪父覺得倪母說得重了,也沒制止,正是他擔(dān)心的。 陳煙橋還是笑著,“汶川地震。忘了和伯父伯母介紹,我是四川人?!?/br> 倪父一向厚道,“抱歉?!?/br> 陳煙橋笑容未退,“沒事,那年我剛二十四,所幸家人無事?!?/br> 他嘆了口氣,“其實很幸運了,我這腿也是舊傷,偶爾冷了有些難受,跟風(fēng)濕癥狀差不多。而且說大難不死必有后福,遇見小芝就是我的福分?!?/br> 倪父倪母皺著眉,反應(yīng)了幾秒,陳煙橋這一會兒工夫,雷一個接一個。 腿有毛病,雖然看不出來嚴(yán)不嚴(yán)重,年齡竟然都三十五上下了,和倪芝足足差十一歲。 倪母忍不了,“陳先生,我是不會同意的,你跟小芝差了十多歲?!?/br> 倪父倒是擔(dān)心別的,“我們這邊好多老人,都是經(jīng)歷過唐山地震的,去救援,建學(xué)校幫忙的?!彼D了頓,“小陳,你還有別的瞞著我們嗎?” 倪母戳他。 倪父改口,“咳,陳先生?!?/br> 陳煙橋看了眼倪芝,他搖頭,“沒有,確實是幸運,只有膝蓋骨折過?!?/br> 倪芝開始還擔(dān)憂,他說自己腿不好,這回知道這人,開頭自爆短處的用意。他說,總好過倪父倪母自己發(fā)現(xiàn),而且加了實誠分。 陳煙橋趁熱打鐵,“伯父伯母愿意給我上門見面的機會,都是希望小芝能幸福,我不想有任何隱瞞,也希望能給我機會多了解了解,我想對她好?!?/br> 倪母問,“陳先生做什么的?” 明明倪芝就說過。 陳煙橋說,“開個小店子,火鍋店,家里就是開火鍋店的。我想自力更生,以前跟著朋友去哈爾濱合開了火鍋店,現(xiàn)在我自己盤下來開,糊口應(yīng)該沒問題。想以后擴大門店,給小芝富足點的生活?!?/br> “你父母都在四川?” “是,家里人都在。” “我就這一個女兒,雖然之前是不管她,由著她上學(xué),但不可能讓他跟你去四川?!?/br> 陳煙橋擺手,“我自力慣了,正好想擴大門店,如果小芝畢業(yè)想回家,我可以換地方重新開始,還是開火鍋店,和她一起照顧伯父伯母?!?/br> 倪母哼了一聲,“我沒這么老,也沒這個服氣讓你伺候?!?/br> 倪父倒是點了點頭。 倪母嗤笑,“還有,我女兒一個研究生,我也不可能讓她跟街頭小老板一起,白供她讀這些年的書。” 陳煙橋點頭,“明白。實不相瞞,我以前是學(xué)美術(shù)的,川美畢業(yè)。但是志不在此,當(dāng)年學(xué)這個也是父母意愿,所以和家里關(guān)系一般,我獨自在外。我已經(jīng)是向生活低頭了,希望能給小芝條件好點,讓她實現(xiàn)價值?!?/br> 倪父倪母倒是有些驚訝。 倪母難以置信,只覺得他騙人,“學(xué)美術(shù)?” 陳煙橋?qū)σ暎凵窭锾故幨帲笆?。?/br> 倪芝倒是低下頭,其實她極不忍心,讓陳煙橋說出這些痛苦的事情。他學(xué)美術(shù),是家人喜歡,他更喜歡,不然也不會畢業(yè)就創(chuàng)業(yè)開畫廊。即使手廢了,也慢慢撿起來,左手用得比右手好,還去中央大街?jǐn)[畫攤兒。 以前她追問這些真相有多難,陳煙橋就有多痛苦。 他的家人,十年未見。 欺瞞她父母,誰心里都不好受。 他說謊言更難受,還裝得這么輕松和誠懇,難為他那么高傲一個人,對誰都不卑不亢,還盡力不讓人看出來,他手和腿有問題。 陳煙橋還在極力辯解,“這個沒必要說謊,以后有機會,我?guī)瞎ぞ?,很輕易就能證明?!?/br> 倪父點頭了。 其實一樁樁事,都是問題。 可惜他都光明磊落,實際上避過了雷點。 倪母咄咄逼人顯得更沒教養(yǎng),她昨天同倪父討論許久,這回問得一針見血。 “陳先生,你三十五了吧?至今沒結(jié)婚?還是說離婚了?” 這問題,其實問過倪芝。 陳煙橋否認(rèn),“沒有,單身至今?!?/br> “單身?你是有什么問題嗎?” 陳煙橋輕笑,“伯母誤會了,我沒有身體問題?!?/br> 他知道逃不過這一關(guān),“我實話實說吧伯母,我這個歲數(shù),不結(jié)婚,不是家庭陰影,不是身體和經(jīng)濟問題?!?/br> 他頓了頓,“我曾經(jīng),確實有個對象,地震中很不幸……所以,我發(fā)過誓,守十年。到今年也算沒有違背,遇見小芝這么好的姑娘,不能錯過了?!?/br> 倪父倪母已經(jīng)說不出話了。 張了幾次嘴,倪母氣得胸口一起一伏,這種事情也不知道罵誰好。 “倪芝,我欠你的了?你早知道是不是?” “對不起,”倪芝知道,這已經(jīng)是陳煙橋說的程度最輕的情況了,完全隱瞞,日后發(fā)現(xiàn)真相更不知道如果面對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