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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偉東借西湊,又向銀行個人小額借貸,老灶轉(zhuǎn)讓得消無聲息。 除了法人改成了大偉的名字,以及那塊憑吊的匾額,陳煙橋手腕不行,讓大偉給他搬出來包好寄走,幾乎沒什么變化。生意還是那般生意,到冬天愈發(fā)忙碌。 陳煙橋收抽屜的時候,看著紙條發(fā)呆。 “陳老板,我在月半(胖)哥桌球館等你。” 倪芝的字如她的人,歪歪扭扭不受章法,又橫沖直撞。后來少有的時候教她書畫,她被笑得惱火了,便來誘惑他吻他,勾得他火上來哪管什么紙筆,雖然還沒到最后一步,總要攬到懷里親熱一番。 那天倪芝留下字條,他鬼使神差便去了,她借打桌球試探他究竟手腕使不使得上勁兒。那時候的她,對他的興趣直白簡單。那雙丹鳳眼里,很早開始看他,便是女人對男人的那種荷爾蒙欣賞。 直到后來,倪芝跟他久了越來越沉悶退縮。 陳煙橋把紙條仔細(xì)地夾進本子里收好。 果然同大偉說得一樣,倪芝是畢業(yè)了,去他們宿舍問宿管在名單上查不到她了。去她簽offer的企業(yè)問,倪芝毀了三方交了違約金。 可她畢業(yè)究竟去了哪兒,如入了茫茫人海毫無蹤跡。如果不是走投無路,陳煙橋不想去問何沚,她多半不會說實話。 陳煙橋又檢查了一遍,老灶里還有哪些倪芝的痕跡。她第一次遇見他便是在老灶,晦暗的店里,她是唯一的亮色,他不知為何便破了例,趕不走她還給她下了碗紅油抄手。 似乎處處是她,又尋她不見。 等回了灰塵嗆人的鐵路小區(qū)二樓,更是濃得化不開的回憶。陳煙橋眸色暗了暗,舍不得破壞倪芝曾經(jīng)待過許久的地方,甚至還在門口等過他一夜。 陳煙橋就拿了幾個畫本走,瞥見桌子上放的敝舊的煙盒愣了愣。打開一看,里面的塞了張康頌紙,疊得胡亂隨意,還有支皺巴巴的煙。 康頌紙展開,是倪芝夾著煙未著寸縷的輪廓,可惜只畫了寥寥幾筆,依然可見風(fēng)情。那還是在中央大街的快捷酒店里,他們第一次真正在一起。事后陳煙橋驚艷于她床上慵懶抽煙的模樣,以為像極了上世紀(jì)在床上吞吐鴉片的迷離歌女。他想畫下來,倪芝又鬧他。 陳煙橋把這張畫夾進畫本里,又坐回來,按那天的記憶重新勾了一張,疊成差不多模樣塞回?zé)熀欣?,好似便彌補了那天未完的心愿。 其他物件都沒動,陳煙橋鎖了門,上樓把鑰匙給何叔。 “咦,小陳,好一陣子沒見你啦,上哪兒去了?” “回了趟老家?!?/br> 陳煙橋把鑰匙給何叔,“何叔,我還要回老家,短期內(nèi)應(yīng)該不回來了,這是備用鑰匙,如果有什么事還麻煩你跟嬸子照應(yīng)一下?!?/br> 李嬸兒聞聲也出來了,她倒是激動,“孩子,回家是好事啊?!?/br> 她有心想問,“你……” 陳煙橋點頭,“還挺好的。” “那就好那就好?!崩顙疬B聲替他高興,“你房子放這么久,要不要租出去?。抗掷速M的,房子是你的,你也別怕破壞里面裝修,是我家兒子沒那個福分享受。你何叔有意見我敲他?!?/br> 陳煙橋搖頭,“先不用了吧,有需要我跟嬸子說?!?/br> “行,有空?;貋??!?/br> 陳煙橋下樓時候,又經(jīng)過自家門口。 外面殘陽如血,隔著漏風(fēng)的模糊的玻璃窗戶照在門把手上,他就著這抹夕陽,按他習(xí)慣的時間給倪芝撥號。 竟然通了,他打了個激靈。 是陌生的聲音,囂張跋扈,“喂,找誰?。俊?/br> 陳煙橋抱著一絲伶仃的希望,“倪芝?!?/br> “打錯了吧,神經(jīng)病。” “不好意思?!?/br> 他話沒說完,已經(jīng)掛斷。 夕陽正好在鎖眼上停留片刻,顯然撥弄不開,只好又消沉地繼續(xù)向下了。陳煙橋最后看了一眼,總算在這種孤絕悲愴的落日里,步履蹣跚地下了樓。 第80章 陳煙橋還是去找了何沚。 相識不覺歲月長, 十年里他都不知道何沚辦公地點。除了第一年里缺個人說說傷心事,后面何沚不來老灶, 他就想不起來她。 陳煙橋去過倪芝的學(xué)院外面, 俄式小洋樓的老建筑,如今縱是別有風(fēng)情, 與倪芝無關(guān)了便全然無味。 保安給他指得很清楚,辦公室就在拐角。陳煙橋在教師介紹的地方駐足片刻,輕而易舉地找到了何沚, 在一眾老教授中,她年輕地有些過分。 何沚原來這般優(yōu)秀,與那個膽怯瘦弱結(jié)巴的,求他分手的姑娘完全像是兩個人。 若她能放下,自然最好。 陳煙橋在辦公室門口瞥了眼, 何沚戴了副黑框眼鏡, 低頭專心致志地看書, 手里的筆一晃一晃。 他敲了兩下門。 何沚抬頭那一瞬間,愣愣地看他,仿佛不認(rèn)識他一般。 陳煙橋干咳一聲, “方便嗎?” 何沚終于動了,她手里的筆摔到地上發(fā)出清脆的一聲。 她霍然起身, 蹭得桌子上的書啪地摔身上又滾下去, 她被拌地一下起不來,又坐回凳子上,流露出頃刻的窘迫。 何沚臉紅得發(fā)燙, 她捂了捂才想起來自己今天一副邋遢模樣,沒化淡妝,還戴著眼鏡。這樣想著低頭任及肩的發(fā)垂下來掩著臉,不愿意讓陳煙橋看見。 她聲音微顫,“方便,我剛才以為是看錯了。” 陳煙橋點頭,把她辦公室的門帶上。 用左手拎了張凳子在她辦公桌前,兩人上次見面那般狼狽,陳煙橋卻沒有她的尷尬,自然而然地坐下,“來問你點事兒。” 何沚調(diào)整了一下坐姿,還是不敢直視他,同以前不同,現(xiàn)在他知道她是愛他的。 “你回來了?” “嗯,回家處理了一下事情?!?/br> 那些因何沚而起,卻怨不得她的事情。 陳煙橋不想廢話,“倪芝在哪兒?” 何沚頭垂得更低,“她…畢業(yè)了,我沒為難她?!?/br> 這說辭,同倪芝的室友一模一樣。陳煙橋沒露出意外之色,“聯(lián)系方式有嗎?” 何沚搖頭,“人都畢業(yè)了,不知道?!?/br> “沒有畢業(yè)去向嗎?” 何沚這會兒倒鎮(zhèn)定許多,雙手扶膝蓋上規(guī)矩作答,“那就是應(yīng)付學(xué)校的就業(yè)率,寫三方協(xié)議上的,一般后面換了工作我們也不知道?!?/br> 這些情況,陳煙橋都問過都知道,他盯著何沚,語氣里的質(zhì)問鋒芒畢露,“何沚,你這么配合,心里有鬼吧?” 何沚聞言一驚,同他對視,看陳煙橋深邃的眼眸里盡是焦急。 她不敢再看他,語氣卻倔強起來,“我有又怎么樣?” 等了半晌陳煙橋的斥責(zé),他卻沒說話,過了會看陳煙橋走到窗戶下,彎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