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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歲數(shù)才結(jié)婚,他沒以前么?” “那是男人,不一樣?!?/br> 這話如此不公平,當年說陳煙橋就是不知哪里來的混混,到龐文輝這兒便是男人有些過去沒什么。不過早就過去了,倪芝不想同她吵架。 只是眸色晦暗,“你對我爸,也這樣嗎?” 倪母瞠目結(jié)舌,“我……我為你好,你怎么聽不進去?!?/br> 倪芝笑了笑,“聽進去了?!?/br> 她再站起來出房間門,倪母沒攔她。 次日,倪芝就把想買公寓的事情跟龐文輝說了。 倪芝抱歉,說又給結(jié)婚增加了工作量。龐文輝笑她,說就喜歡她這點磊落勁兒,讓她不必發(fā)愁,剩下的事情他來辦。 龐文輝果然替她攬下來,他說服了龐父龐母,又聯(lián)系好中介,趁著國慶還在家,開車陪她看樓盤。 倪芝手頭攏共就那些,她不愿意接受家里積蓄,也不愿意龐文輝幫她,能選擇的空間有限。老小區(qū)不想買,新小區(qū)都是樣板房,用各式香薰味掩蓋甲醛,整整一天看下來,兩人都有些頭疼臉熱。 倪芝或許是肺炎后遺癥,呼吸道格外敏感,被熏得鼻音濃重。 然而這般看了一天,并沒有合適的。 買房這樣的大事,將就不得,龐文輝安慰她,說明天繼續(xù),實在不行以后周末有空就回來看房。 兩人才撤了。 龐文輝上車就把車窗都降下來,替她揉了揉太陽xue,“好點嗎?要不在外面待會兒再回去?!?/br> 倪芝搖頭,“想早點回去休息?!?/br> “你啊,”龐文輝出來透透氣就好了,替倪芝發(fā)愁,“你這體質(zhì),還是不行,回去每天上半個小時跑步機吧,我盯著你。” 倪芝撇嘴,“看心情?!?/br> 市區(qū)沒什么開發(fā)空間,他們連看了幾個小區(qū)都在新區(qū),開回去還要一會兒。 龐文輝邊開車邊問她,“我們肯定趕不上家里吃飯了,等會想吃什么?” 倪芝靠著車窗閉目養(yǎng)神,她不假思索,“火鍋吧,不然別的實在沒什么胃口。” 龐文輝現(xiàn)在管她飲食,不愿意她吃得過于辛辣上火,今天這房子像憋了一口濁氣堵在胸口上不去下不來,他自己也想吃些辣的開胃。 “行。” 龐文輝車開得穩(wěn),倪芝把座椅調(diào)后些,沒一會兒便睡著了。 等再醒來時候,有些分不清在哪里,龐文輝正在路邊側(cè)方停車,倒車雷達嗶嗶得叫喚個不停。 倪芝睜眼,她還有些鼻音,平添幾分倦懶,配上她那雙丹鳳眼,像原本蜷縮在飄窗上的貓優(yōu)雅地跳下來。 “到了?” “還得走一段,前面不好停車?!饼嬑妮x停好說,“下來吧?!?/br> 倪芝下來才發(fā)現(xiàn)這是哪里,她熟悉的街角,被夜色模糊的熟悉感,還有被歲月模糊的陳煙橋。 倪芝蹙眉,“我不想吃這家。” “怎么?”龐文輝極少見她這么明顯的排斥,“其他火鍋店多半要排隊,這家你上次不是還挺喜歡嗎?” 倪芝說不出來理由。 還沒走兩步,龐文輝喲了一聲,“你就算想吃也不行了,關(guān)門了。” 兩人并排走,自然同時能看見,視野里出現(xiàn)的那間店,原本該亮燈的店鋪,如今已經(jīng)黑漆漆的。一片慘淡蕭條的光景,門口的鐵閘門是很黯淡的金屬色,絲毫反不出來一絲華燈。 倪芝愣了,她步子沒停,執(zhí)意想去看一看。 龐文輝被她拖著走到前面去,倪芝用手遮著光線,隔著臟兮兮的玻璃往里看,里面的裝潢沒變化,板凳反過來放桌面,顯然是蕭條閉店的模樣。 而且鐵閘門上貼了張醒目的白紙黑字,“旺鋪出售,聯(lián)系電話:XXXXXX”。 這串數(shù)字,倪芝何其熟悉,他連電話號碼都不曾換過,還是哈爾濱的那個電話。她怎么刪,怎么拉黑,都沒辦法從腦海中忘卻。 龐文輝在一旁說,“估計是這老板太憊懶了。” 他的印象還停留在那個伙計說,老板干活靠邊邊。 倪芝無聲地搖了搖頭,龐文輝只以為她在惋惜,倪芝是想替陳煙橋辯解幾句都無法開口。老灶火鍋就一貫如此,以前開在濱大旁邊,他還只有晚上開門,比現(xiàn)在還懶,可總是有人光顧的,還時常要排隊。 陳煙橋炒的火鍋底料,用料好味道正,從不反復(fù)利用。想起來他一個人窩在廚房一個下午,熱得只穿短袖汗衫,用左手舉鏟炒料,是那樣記憶深處的辣香四溢,是倪芝想嘗也嘗不到的過去。 陳煙橋就是這樣的人啊,他做什么都不用心,學(xué)美術(shù)靠天賦,偏偏教授喜歡他喜歡得想當關(guān)門弟子。失意時候隨手開的火鍋店,起碼讓他吃穿自給。沉湎在過去喪戀人的痛苦中,又有那么多女人爭著愛他。 “小芝?” 龐文輝看她離玻璃越貼越近,額頭幾乎要貼上去,臉龐的溫度讓玻璃起了薄霧,出聲詢問,“怎么了?” 第91章 國慶過去, 開回家時候是他們二人帶著龐蓓蓓,回北京時候車里成了五個人。龐父龐母跟著他們的車一道回去, 原因無他, 替龐武輝帶孩子。 龐武輝這一去,哪里是他口中幫他帶幾天孩子。龐文輝和倪芝兩人沒結(jié)婚, 龐父龐母既不放心,又心疼他們辛苦。 龐父龐母過去,倪芝不方便再住家里。但照舊每天去龐文輝家里, 下了班龐文輝就接她一道回家,或者倪芝自己回去,都有熱騰騰的飯菜等著他們。 有時候龐蓓蓓還要晚些,龐父從興趣班接她回來天都黑了,這種安排讓龐父龐母頗有微詞。 龐父龐母當年白手起家, 對兩個孩子都是糙養(yǎng)的, 尤其是龐武輝病弱, 更是堅定了龐父龐母要鍛煉龐文輝的想法。后來條件好些,也沒有強迫過孩子去興趣班,都是全憑他們興趣。這樣教育下, 出來了兩個極端,龐武輝追求自由到了不務(wù)正業(yè)的地步, 龐文輝則是與父母相互理解, 大學(xué)里學(xué)的專業(yè)就是為了繼續(xù)家族企業(yè)。 龐父龐母倒不是心疼那倆錢,是心疼嬌滴滴的龐蓓蓓,學(xué)了五花八門的東西。飯桌上說了好些次, 當年他們哥倆兒啥都沒學(xué)不是好好地。龐父龐母固然寵龐武輝,卻怨龐武輝找的媳婦兒,整天搞些亂七八糟的,現(xiàn)在還把自己折騰到國外去。 龐文輝只好替他哥嫂說話,說現(xiàn)在孩子都不一樣了,北京的壓力大,沒有人愿意輸在起跑線上。 龐母去接過幾次蓓蓓,不以為然,“我看那種機構(gòu),都是糊弄人。辦班教學(xué)都是流水線模式化的,學(xué)得孩子都呆了?!?/br> 龐母轉(zhuǎn)頭問倪芝,“我是不懂現(xiàn)在的小姑娘,小芝以前學(xué)過什么?有沒有哪個是長大以后沒什么用處的。” 倪芝搖頭,“我什么都沒學(xué)過?!?/br> 龐文輝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