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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耀,你是什么人???你以為你可以這么容易就跟喜歡的人在一起嗎?」「……」潘烈光的心情似乎很好,他看著前方,嘴角勾起?!杆嚾?,就連自己的私生活都是別人的。你可別跟我說你現(xiàn)在反悔不干了?!?/br>「我怎么可能不干,我才剛要起步。」「那好,就別再去那家酒吧了?!?/br>「不可能?!?/br>「……那我們講這么久是在講心酸的?」「我和小夜又沒什么其他的關系,為什么不能去?」「好、好,隨便你?!古肆夜夤室獯舐暟@?!敢院髣e怪我沒提醒你啊?!?/br>狗仔隊是無孔不入的小細菌,只要有小小的傷口,便可以將之擴大,以致腐爛。「反正我們不是也躲習慣了嗎?」炎凌耀苦苦地笑了起來:「一定有辦法……瞞一輩子?!?/br>瞞一輩子嗎……是啊。潘烈光盯著手上的戒指。可是,那也會是另一種慘痛的代價。§從睡夢中悠悠醒來,朔夜只覺得頭痛難耐。他艱難地睜開眼睛,模糊的景象在很久之后才開始重疊。這里是……是朝杰的房間。他想起來了。昨天晚上與炎凌耀分別后,他就恢復了殺手的身分。當晚把華威廉給的任務順利了結了。世界上其實還有比殺手更變態(tài)的人,就是買兇的委托人。試想,愿意花大筆金錢也要除去一個人,那可是什么樣的仇恨。而伴隨仇恨而來的,就是變態(tài)的行兇方式。許多委托人都會附加一些奇怪且兇殘的條件,雖然吊死并不是朔夜碰過最殘忍的,但這卻是他的罩門。因為他的哥哥就是上吊而死的。朔夜還記得自己從旅館出來時,受不住翻涌的酸意而躲到一旁陰暗深邃的小巷子中干嘔。他知道自己一定會吐,所以在出任務前并沒有進食。但這么一來吐出的盡是些酸液,燒得喉嚨十分難受。在最痛苦的時候,巷口卻不知什么時候進來了一群不良少年打算搶劫。他心情本就不好,被這么一擾更是心火難耐。當其中一名少年動手時,他反擊了,還差點取了對方性命。若不是哥哥的叮嚀,他可能已經痛下殺手。朔夜,要記得,千萬別因為私人恩怨而去殺人。那時候,腦中突然閃過一抹溫柔的聲音。否則,善良將離我們而去。他覺得心里酸澀,有苦難言。善良?他們已經殺了這么多人了,還配得上這兩個字嗎?他知道,哥哥的死對他造成了無可抹滅的陰影。那個負責分配組織任務的華威廉根本是故意的,即使知道吊死的任務非常不適合由他動手,卻仍然將任務分配到他身上。若不從,就只有兩條路。死,或著是,淪。淪……朔夜打了個寒顫。骯臟。「夜?」房門被打開了,一名大男孩走了進來。自從哥哥死了以后,朔夜就不?;丶?。如果朋友方便,他就會在這里借住下來。因為他實在不想回到那個傷心處。「你還好嗎?你睡了很久?!?/br>「是嗎?」朔夜撐起上身,頭還很暈?!肝宜硕嗑??」「你睡了二十二個小時?!?/br>朔夜吃了一驚,「什……」不知是否沖擊過大,腦中嗡的一聲,差點又倒了下去。朝杰擔心地靠了過來,探了探朔夜的額頭?!肝铱茨氵€是再休息一下好了,你的身體狀況好像不太穩(wěn)定……你有吃藥嗎?」朔夜晃了晃腦袋,道:「藥還有一點點……因為癥狀沒有出現(xiàn),所以沒吃?!?/br>在殺手的體內注入藥毒,是組織控制殺手的手段之ㄧ。許多的殺手在還是小孩子的時候就被人口販子抓走,偷渡到國外賣給殺手組織,接受嚴格的格斗訓練。在訓練的過程中組織會持續(xù)施打淺量的藥毒,這種藥毒可以增強殺手的體能和反應力,讓他們能做到常人幾乎做不到的高難度動作,也可以縮短傷口的自愈時間。但另一方面,累積在身體里的毒在到達一定的量以后就會對身體造成負擔,而且那種負擔是終生的。不過只要定期服用組織送來的暫時性解藥便可以解除甚至預防短暫的痛苦。沒有任務的時候組織會定期送來藥物,但當組織賦予的任務時,暫時性解藥就變成了組織控制殺手的籌碼。歷代的殺手一旦有了反抗組織的企圖,就會被組織通緝,不是被制裁者帶回組織處決,就是毒發(fā)而死。隨者時間的推移以及醫(yī)學科技的進步,組織所施打得毒藥越來越新穎,毒性也越來越強,而反抗的殺手也漸漸地減少了。朔夜從沒想過要反抗組織,而組織從小對他的認知灌輸,也早把他控制成了只對組織忠誠的優(yōu)秀殺手。但是自從哥哥自殺了以后,朔夜首次有了疑惑。象是想到了什么,朔夜朝門外探頭探腦一番。「你在找什么?」朝杰覺得奇怪。「你家那口子呢?他不是黏你黏得很緊,寸步不離的?」朔夜記得他的好友最近交了個大醋缸,那個人的吃醋功力讓朔夜也吃足了苦頭。「說到這個你就慘了。昨天我打電話給他說你不舒服要借住我家一晚,不能去他那邊了,他咆嘯著要扒你的皮勒!」「哼?!?/br>「好啦,那你還要睡嗎?」「不了。」朔夜看了看窗外的天色,表情陰郁?!浮蚁牖丶乙惶??!?/br>朝杰自然知道朔夜心里在想什么。他這個好友平時總是冷著一張臉,不管有什么情緒都不太會表現(xiàn)出來。但此時的朔夜,表情和外頭的陰天差不了多少。朝杰不禁嘆了一口氣。「唉,夜,放過自己吧。我想,華威廉一定有給你其他的選擇。你又何必勉強自己接受那種任務?」朔夜用手背擦了擦臉,「還真是諷刺,他給我的選擇是淪。」「你是指……是指……」「……我還有我的自尊。」「天!他是不是人???」朔夜沒有說話,只是下了床,拿起外套準備離開。「喂!喂!夜,但是你就這么任他擺布嗎?」甩開用力扯住自己的手,朔夜摸了摸有些發(fā)紅的手腕?!肝疫€能麼樣?難道你真要我跟他上床?」「我……我不是那個意思?!?/br>冷冷地看了臉色有些發(fā)青的大男孩一眼,朔夜轉過身,淡漠地說:「我……別無選擇?!?/br>他永遠……都不會是自由的朔夜。「請問、請問潘烈光在嗎?」范子陽手里提著便當,問著忙得不可開交的工作人員。工作人員繼續(xù)著手邊的工作,連頭也沒有抬,說:「他在練舞室。」「練舞室?」「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