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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有些不一樣。一踏進(jìn)客廳的一瞬間,炎凌耀就感覺有無形的壓力排山倒海而來。他轉(zhuǎn)眼看向御鬼,便見御鬼也正看著他。御鬼抬起下巴指指一旁的簡潔明窗,炎凌耀狐疑地走過去,盯著那看似平常的手動式窗簾。沒什么奇怪的,不過是個手動百葉窗。炎凌耀再湊近一看。咦?窗戶的倒影上映著一抹怪異的黑影,若不是這么近觀察是不容易看出來的。奇怪地將窗簾拉開,印入眼簾的東西卻讓他吃驚地說不出話。一把狙擊槍就這么橫掛在百葉窗后。顫抖著手撫上那黑亮的槍身,指尖傳來金屬特有的冰涼觸感。光滑的黑色霧面,精細(xì)的刻度,和特別包在袋子里的十字瞄準(zhǔn)鏡,在在顯示出它不容忽視的危險。這是真槍。后來我跟哥哥就被賣到國外。他是不可以去醫(yī)院的,他沒說過嗎?曾經(jīng)是能夠同生共死的朋友。你的那個他,離開家里了。我不是童妓。有那個男人在,你的他不會有事。我是惡魔!無數(shù)個疑問在一瞬間全部得到答案,驚駭、不可置信,一下又一下重重撞擊著炎凌耀震驚到用力緊縮的心臟。「你該知道的不只有這些?!?/br>御鬼又走到幾個不起眼的家具旁,或桌下,或柜子后,皆是一些不容易發(fā)現(xiàn)但容易取得的地方,翻出更多物品。有掌心雷手槍,一袋銀針,和一些炎凌耀根本叫不出名字的防身武器。「這個手表里裝有芥子氣。」炎凌耀看著御鬼從一個抽屜里拿出一支手表。這支手表他見過,當(dāng)初跟朔夜在餐廳用餐時,朔夜戴著的就是這支表。炎凌耀覺得呼吸漸漸急促起來,心臟開始鼓譟不安。「你知道芥子氣嗎?」鮮紅的薄唇勾起,「只要一點點,就可以讓人痛不欲生。」「這是……」「你還裝不懂?」御鬼皺眉,但下一秒?yún)s又笑了起來?!杆墒墙M織里最杰出的殺手之一呢?!?/br>頭腦一陣暈眩,炎凌耀差點站不住。自己愛著的人、自己疼愛擁抱過的人,竟然是手染污血的殺手嗎?不是童妓,不是黑幫,不是毒梟……竟然是自己從來沒想過、而且根本不知道是否真的存在的殺手嗎?拿著狙擊槍,對準(zhǔn)目標(biāo),扣下扳機(jī),然后……看著活生生的人死掉的殺手嗎嗎?冷靜自持、陰鷙沉默,匍匐于黑暗,見不得光。隱匿在光的背后,讓人聞之色變的殺手嗎?看似堅強其實柔弱的背影、總是在不知不覺間流露出的脆弱眼神……都是假象?都是假象?「呵,震驚到說不出話了?」看著炎凌耀僵直的身影,御鬼就覺得渾身舒暢。「這樣就說不出話來了,如果這樣呢?」炎凌耀轉(zhuǎn)過身,御鬼指了指手邊的計算機(jī)。計算機(jī)熒幕上以紅字顯示出入侵完成后,馬上跳出好幾個機(jī)密資料夾。御鬼點出其中一個資料夾,一張熟悉的照片出現(xiàn)在炎凌耀眼前。英俊帥挺的男子身旁站著一個美麗優(yōu)雅的女人,在他們之間站著的是過去的自己。男子的面容被紅圈特別標(biāo)示拉出,標(biāo)記著刺殺目標(biāo)的字句。炎凌耀僵硬地移動目光,該文件名稱顯示著:已消滅。御鬼深陷在柔軟的沙發(fā)里,將腳翹在琉璃桌上。即使如此,仍不減其優(yōu)雅氣質(zhì)。月色透過窗子靜靜地落了進(jìn)來,灑在他冷冽妖艷的精致五官上。添了些許紅酒的高腳杯在手中搖晃,與他一身的武士和服形成強烈對比。一想到剛剛那大男孩震驚絕望的眼神,御鬼心里就一陣痛快。大男孩離去了,他卻沒有走。他在等一個人。一個比他痛苦的人。「同情心泛濫了嗎?」御鬼輕啜了一口紅酒,對著虛無喃喃。寧靜的黑彷彿顫動了一下。臉色蒼白的朝杰從黑暗深處走了出來。「為什么那種表情?你對我做的事情有什么不滿嗎?」御鬼明明沒有回頭看著朝杰,卻篤定地說著。「你這么做,也不會讓那個男人多看你一眼?!?/br>御鬼突然揚手一砸,手中的高腳杯被甩飛了出去,重重砸在墻壁上。破碎的紅濺滿了被月光鋪成銀色的地。「你同情他嗎?你可別忘了?!褂肀涞穆曇粼诤诎抵谢厥??!杆麣⒘四阈膼鄣哪腥?。」朝杰咬緊下唇,眉頭糾成一團(tuán)。痛苦的神色顯露出他此時內(nèi)心的掙扎。沒錯,朝杰,朔夜是背叛你的人。沒必要有任何同情──只要想想玄北在死前受到多大的痛苦。但是……朝……我沒有……他那時候要說什么呢?沒聽清楚。他為自己擋下那一刀……足以致命的那一刀。狠心背叛別人的人會如此不顧自身的性命嗎?不,不要思考。一思考,就會有同情。不應(yīng)該也不需要有任何一點同情。朝杰狼狽地閉上眼睛。第十六章抉擇-2(強暴愛)做了個惡夢。當(dāng)朔夜從噩夢中驚醒的時候,四周一片寧靜。坐起身,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在沙發(fā)上睡著了。墻上的時鐘滴答滴答走著,緩緩邁向凌晨二點。這么晚了,炎怎么還沒回來?一旁的餐桌上留著朔夜做好的晚餐,本來打算等炎凌耀回來一起吃的,但是沒想到等著等著就睡著了。還做了個惡夢。朔夜機(jī)伶伶地打個寒顫,用雙臂環(huán)住自己。寧靜的空間很恐怖,巨大的寂靜象是會壓垮心靈。門依然關(guān)著,沒有開過的跡象。要打電話給他嗎?但是他跟他曾經(jīng)約定好,不用手機(jī)聯(lián)絡(luò)的,怕遭到狗仔的竊聽。正當(dāng)朔夜猶豫不決的時候,門鎖傳來轉(zhuǎn)動的聲音。他高興地看向門口,果然看到苦苦等待的人踏進(jìn)門來。「炎!你回來了?!顾芬辜奔钡赜先?,但是他馬上發(fā)現(xiàn)愛人的異樣。平時炎凌耀回到家后第一件事情就是抱著他又親又叫,說他多么地想念他。但今天的愛人卻一反常態(tài),不但對他視而不見,甚至散發(fā)著恐怖的陰冷氣息。「炎……?」朔夜試著伸手要拉炎凌耀,卻在下一秒被對方拉進(jìn)懷里。「啊!」沉默的人開始粗暴地拉扯他的衣服,朔夜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懼?!改阕鍪裁础灰〔灰?!」不管身下人的哀叫掙扎,炎凌耀用盡全身蠻力撕扯著朔夜的衣服。朔夜越是掙扎他就越暴力,最后干脆將人推倒在玄關(guān)地板上,用自身重量將朔夜死死壓在身下。「好痛!炎……你住手!好痛!」背脊和后腦杓狠狠撞上地面,朔夜痛到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