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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病弱帝王的喂養(yǎng)計(jì)劃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68

分卷閱讀68

    她雖然從來沒有談過戀愛, 可是也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么感覺。她分明……分明就是沒有那么喜歡謝之州。

    從前見到小謝可憐兮兮的模樣, 她想的是將他護(hù)在身后,讓他平安健康的長大。而現(xiàn)在, 看見終于長大成人的他,她心里自然是歡喜的,可是那點(diǎn)子喜歡卻不足以成為愛。

    魏寶亭只是……不愿意看見謝之州屬于別人,畢竟,曾經(jīng)在她的心里, 小謝已經(jīng)是她的人了。

    這樣的想法很不好,甚至對謝之州是不公平的,可是她還是不可遏制的生出些想要占有他的心思來。并不是身體上的占有,而是指他整個人。

    她將目光移開,完全不敢看旁邊姿態(tài)討好的男人。過了有好一會兒,她才將腦袋垂進(jìn)雙臂之間,悶聲問道:“你怎么過來了。”宴席并沒有結(jié)束啊。

    謝之州垂眸盯了她好一會兒,可她將自己整張臉都埋了起來,完全看不到她此時的表情。

    心下微微嘆氣,柔聲道:“殿下,您方才在宴席上并未動面前的膳食,更何況,這里不比皇宮,之前您也見識過了,雖然獵場周圍都有人護(hù)著,可還是有跑過來的野獸?!?/br>
    男人的眉眼柔和,向來壓低的眉峰也舒展了些,淡淡月光照在他的臉上,無端柔和了他眼底的陰翳。因著是在魏寶亭的身邊,他的唇角也微微翹起,并不是故意為之,而是下意識的動作,他頓了一下,又道:“我不放心您。”

    聽到他的關(guān)心,魏寶亭心里的歉意更大了。他話語間的關(guān)心與擔(dān)憂自然也能聽出來,不想讓他為自己太過費(fèi)心,將頭側(cè)過去瞧他,勉強(qiáng)扯出抹笑來:“我沒事,就是忽然……不想說話而已?!?/br>
    明明就是騙人。

    謝之州沉吟了一會兒:“殿下應(yīng)該知曉,我今時已經(jīng)不同往日了,往日連累殿下受苦,可現(xiàn)下,殿下有事皆可與我說,我能做到的,定會全力以赴。”

    他這樣說,實(shí)在是讓魏寶亭感動。至少她曾經(jīng)付出的真心不是白白付出的。

    可是她怎么好意思跟他說,你不要跟旁的女子走的近,也不要喜歡上旁的女子。若是他問她為什么,難不成要說一句,我并不喜歡你,就是想要獨(dú)占你?

    這也太渣了吧。魏寶亭說不出來。

    她又將頭埋了起來,故意不去看他也不與他說話,好似這樣就能將她心底里的愧疚感給消滅一般。

    見她如此,謝之州倒是沒轍了。他皺著眉頭回憶此前發(fā)生的一系列事情,可是如何也沒有想明白到底是哪里惹的她?

    男人苦惱的垂著頭,原本放在一側(cè)的手慢慢的探進(jìn)袖口,里面有一根簪子,被他長久的用指尖摩挲。想要將它送給她的,可是又怕自己的心意被知曉。

    殿下會不會覺得他太骯臟了?

    雖然他現(xiàn)在知道自己并沒有被去勢,可那里到底是受過了傷,加之常年的藥物浸yin,怎么可能與尋常的男子想比?其實(shí)在他的心里,他對自己能夠恢復(fù)成正常人是不抱希望的。

    如此,他便跟廢人一般,憑什么去覬覦殿下?

    這樣想著,眼中的神采便黯然了。剛要將手抽出來,卻見聽旁邊道:“你袖口里裝著什么?”他方才想的入神,被嚇到回頭,就撞進(jìn)少女那雙燦燦的雙眼里。

    魏寶亭還維持著原樣,只不過偏頭看向了謝之州。無論何時,她的眼中都仿佛盛著漫天的星河,璀璨的星光耀的他心間止不住的亂跳。所幸夜黑,不然殿下肯定看到他已經(jīng)燒紅的臉頰了。

    既然被看到了,謝之州只能硬著頭皮將那根雙鳳戲珠簪拿了出來,在袖口里裝的久了,都帶上了他的溫度,垂著眼并不敢與魏寶亭對視,一字一句道:“這是我,是我昨天贏來的彩頭,徐妃娘娘說這根簪子寓意好,我也用不著這東西,殿下若是喜歡,便送給您了?!?/br>
    他說完,仍是不敢去看她,只暗自咬住唇靜等著她的回話。

    魏寶亭呆住了。

    視線死死的凝在他拿著的那根簪子上,倒像是不敢置信般,將眼睛用力閉上又睜開,見那根簪子還在自己的面前,哽噎了下,到底沒有伸手去接,而是問道:“這怎么好意思呢,你還是自己留著吧,往后遇見喜歡的姑娘可以給她。”

    魏寶亭,你可真夠虛偽的,明明不希望他喜歡上別人的。她暗自罵著自己。

    可目光卻凝在上面就是挪不開。

    謝之洲連忙抬起頭來,搖搖頭,又覺得不夠,快速的道:“奴才,我我沒有喜歡的人,不不是……”他懊惱的咬住唇邊軟rou,而后無力的將頭垂下,顯得懨懨的,“我是太監(jiān),尋常的人家怎么會把女兒許配給我,殿下莫要打趣我了,我此生是不會有喜歡的女人的。”

    倒是他撒謊了,可是不然又能怎樣?告訴殿下,我是殘缺的人,我喜歡你。光是想想就覺得惡心的很。

    “胡說,”聽他如此貶低自己,魏寶亭不開心了,將簪子從他掌心抽了出來,略帶訓(xùn)斥的道:“那些世家公子又能有多好?在我眼里,他們連你一根指頭都是比不上的,你往后莫要說些貶低自己的話了,放眼這整個魏朝,有誰能有你如此的權(quán)勢?”

    “這簪子我先替你收著,往后遇見了喜歡的姑娘便來找我?!彼龑Ⅳ⒆哟У搅俗约旱氖掷铮抗饪聪蛑x之州,開始軟聲的訓(xùn)斥道:“你瞧瞧你自己,與眾人圍獵都能取得第一,而且我方才聽見不少人都是歡喜你的,可見你是挺招女孩子喜歡的,不過你現(xiàn)下也不用著急,總要找著好的才行,不然我可不讓?!?/br>
    她又低下頭,小小聲的嘟囔了一句,小謝這么好這個世上肯定沒有人能配的上他。

    原本因?yàn)轸⒆颖荒米撸€暗自開心了一會兒的他,只得悶聲點(diǎn)頭。

    魏寶亭仔細(xì)瞧著手中的簪子,果真是好看極了,不過既然話說出口了,她定然是不能占為己有的,只得將簪子收了起來,免得越看心里越煩躁。

    周圍的婢子侍衛(wèi)都站的遠(yuǎn)遠(yuǎn)的,因?yàn)橹x之州就在旁邊,是以吉祥早已經(jīng)退到了遠(yuǎn)處,現(xiàn)下溪邊就只有他們兩個人坐在這里。

    倒是沒有外人了。

    魏寶亭有一件事埋在心里許久了,一直很想問他的,可是沒有得到機(jī)會,現(xiàn)在正巧又想了起來,便伸手戳了戳他的胳膊。

    男人受驚一般,迅速的回頭看她。

    那模樣……竟有幾分被調(diào)戲的良家婦女之感?

    魏寶亭尷尬的將手指收回來,若無其事的掩在大袖之下,將目光移開不敢去與男人驚惶的雙眼對視,只道:“我這樣碰你,你覺得難受嗎?”

    謝之州自然是搖頭,他求之不得的事情。

    見狀,她帶上了些笑意,這才問道:“此前你在聽雨軒,還以為你的名字就叫小謝呢,可這謝宴又是怎么回事?是皇上賜的名字嗎?”她知道謝之州很得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