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弊嗎?到時候一高考還不是原形畢現(xiàn)。” 這跟機(jī)關(guān)槍的一段話,愣是沒有給他插嘴的機(jī)會。 戴著眼鏡兒的二胖氣得眼鏡都戴不穩(wěn)了,覺得大人們都是煞筆。 扔下一句,算了算了,不跟你說了,說了你也不懂,就背著書包來學(xué)校了。 二胖看著元勉額頭都在冒汗,有些奇怪:“元哥,你又頭疼了?你好像經(jīng)常腦殼疼,你要不要去醫(yī)院看看吃點藥?。俊?/br> “不是什么大事?!痹惚锍隽诉@樣一句話。 二胖還在繼續(xù)叨叨不停:“元哥,你這是什么病啊?怎么總是腦仁疼?” 旁邊的人的聲音,就像是一個攪拌機(jī),通過耳膜,生生地鉆進(jìn)了他的腦海里,他的手因為憤怒和無法自控而不停地發(fā)抖。 理智和不知從何處涌出來的這種暴躁情緒相互拉扯著,充滿了整個腦海。 終于,理智艱難地壓制住了這種暴怒,元勉搖了搖頭:“我很不舒服,讓我休息一下。” 二胖能夠感覺到對方強行壓下來的東西,一時也不敢繼續(xù)跟上來。 元勉一個人走在放學(xué)回家的學(xué)生群中,人群的嬉鬧聲,車子的鳴笛聲,遠(yuǎn)處工廠的隆隆聲,都像是在從四面八方鞭笞著他,元勉這個時候也想起來,自己今天走的時候光顧著那個陌生女孩了,忘了吃藥。 元勉腦海里又想起了這個奇奇怪怪想象豐富的姑娘。 不知道為什么,對方無論說什么,他都不會覺得不舒服,亂七八糟毫無邏輯的話,從她嘴里說出來,總是有一種想笑的沖動。那種感覺就仿佛有什么人把一直壓在他身上,讓他喘不過氣來的那種東西給拿走了。 那應(yīng)該就是活著的感覺。 元勉回到家里,第一件事便是回自己房間,藥放在枕頭下。 客廳也傳來了喋喋不休的罵聲:“你把錢放哪兒了?元勉!你把錢藏哪兒了?” 元勉吃了兩顆藥,回過頭,就看到自己母親像個失去了理智的困獸,已經(jīng)把家里翻了個底朝天,他的書灑了一地,好幾本都被撕掉了,到處都是碎紙片。 元勉只是看著發(fā)瘋的女人,嘆了一口氣:“你不能去賭了,我也不會把錢給你?!?/br> 女人聽到這話,像是瘋了一樣,沖了過來,抱著旁邊的書,劈頭蓋臉地打在元勉的頭上,臉上,肩膀上,破口大罵:“不孝的東西,是誰把你養(yǎng)這么大的?敢管到我頭上了,早知道你是這么個東西,當(dāng)初就應(yīng)該直接掐死你!你以為你是什么好東西!你跟你那個殺人犯父親一樣,都是神經(jīng)??!” 一字一句,透過他的耳膜,像是鋼錐一樣狠狠的扎進(jìn)了他的腦髓里,他能夠聽到像裂帛一般的聲音。 “看什么看?你想殺了我是吧?”女人表情猙獰地像是面對多年的敵人,恨不得沖過來直接弄死元勉。 元勉收回了視線,快了,快了。他現(xiàn)在高三,不到一年的時間,他就高中畢業(yè)了,到時候可以去外地。 女人歇斯底里的吵鬧了一會兒,最后還是離開了房間,罵罵咧咧地又出去打牌了。 房間里只剩下元勉一個人,他起身收拾好了被打亂的房間。 元勉其實也沒多恨自己母親,因為他見過外婆是如何對待她的。 這個世界沒有教她怎么愛自己的孩子,也沒有教她如何做一個正常人。 他見過外婆辱打母親的樣子,哪怕自己母親已經(jīng)三十幾歲了,他見過自己被關(guān)進(jìn)精神病院的父親,他父親有嚴(yán)重的精神疾病,因為跟人吵架沖動之下把人殺了,被抓以后一直說是自己身體里的另一個人殺的…… 元勉患有和父親一樣的精神疾病,但元勉內(nèi)心知道,自己不一樣,他想像個正常人一樣生活。 他來這人間一趟,不想渾渾噩噩地來,渾渾噩噩的走,他想看看傳說中的美好和幸福。 元勉在這個小鎮(zhèn)的同齡人中格格不入,同齡人還在享受肆意的青春,元勉已經(jīng)規(guī)劃好了自己的人生,并一直在為之努力。 他收拾好了書桌,藥物開始發(fā)生藥效,整個人平靜了下來。元勉坐在書桌前開始寫作業(yè),這一次有點奇怪,他的頭恍恍惚惚,書本上的字跡開始變大變小,一陣敲門聲傳來。 元勉一起身,下一刻,只覺得書桌上的書都朝著他涌了過來,整個人暈倒在了書桌上。 孟欣欣原本就守在自家老板家的樓梯口,叫元勉的mama罵罵咧咧地離開了。 孟欣欣敲了敲門就發(fā)現(xiàn)剛才元勉的mama離開的時候壓根沒有把門關(guān)上,里面還傳來了一聲響。 孟欣欣又敲了敲門:“老板,你在家嗎?我有點事情想找你商量,我這邊有點狀況?!?/br> 她今天去找工作掙錢,發(fā)現(xiàn)了一個可怕的事情,別人看不到她,她就說,自己一路來這里,每次檢票,檢票員都會錯過她,她心里都念著自己老板,這么大的事情都沒有注意到。 孟欣欣有些不放心,小心翼翼地推開了門,嘴里繼續(xù)說道:“老板,是我,我知道你在家,我有事情想跟你商量?!?/br> 孟欣欣走進(jìn)了這個小小的二居室,一樓的緣故,逼仄的房間里,陽光好像到不了這里,莫名的讓人覺得壓抑和恐怖。 孟欣欣咽了咽口水,壯著膽子繼續(xù)往里面走,嘴里小聲的喊著老板。 孟欣欣下一秒就看到了自己的老板,靠窗子的書桌前,她年輕的老板倒在那里。 孟欣欣嚇了一跳,趕緊上前,查看自家老板的情況。 呼吸正常,脈搏正常,瞳仁正常。 孟欣欣松了一口氣,沒事沒事,看來,只是老板的老毛病犯了。 元勉以后就有這個毛病,偶爾會因為過度勞累而昏睡,第一次暈倒的時候,把孟欣欣嚇得夠嗆,后來孟欣欣就淡定了。 可惜,孟欣欣忽略了自己現(xiàn)在這個小身板,她原本是想讓老板去床上休息一會兒,畢竟這樣趴著,姿勢會不舒服,然而她小胳膊小腿的,只能勉勉強強把老板放到旁邊的沙發(fā)上躺著,期間還不小心把老板的頭撞了一下。 趕緊給他揉揉頭上的包,可千萬不要撞傻了!這腦袋可值錢了! 孟欣欣揉了揉,覺得應(yīng)該沒事,就給老板蓋了毯子,這個時候才注意到老板桌子上堆滿了習(xí)題冊,旁邊還攤開了一本一課一練。 年輕的老板跟后來的老板差不多,都一樣的拼命,以后的老板,瘋是瘋了點,人渣是人渣了一點,但是業(yè)務(wù)能力確實過硬,拼命起來可以三天三夜不睡覺加班,要不然憑他那么瘋魔和他的黑料,早就被人搞下去了。 孟欣欣習(xí)慣性地拿起了旁邊的筆,開始做一個忠誠的員工應(yīng)該做的事情。 孟欣欣的字跡和元勉的字跡幾乎一模一樣,被元勉強行培養(yǎng)出來的,為的就是幫忙處理一些簽字。 孟欣欣作為一個忠誠的員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