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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的時候,就犯病了?!?/br> 黎落皺眉,一雙眼警惕的看他,全然是不信的。 “真的就是胃病?” “嗯……可能還有點精神病?!?/br> 黎落呆了一瞬。 特助趕忙解釋:“這個不是說他腦子有問題,而是說他精神方面的創(chuàng)傷——” 話還沒說完,黎落終于蹲在地上大哭起來。 是她害了他。 肯定是她害的。 但她怎么也沒想到,分個手還能害斯叡患上精神病啊。他看上去,冷淡又矜貴,一朵高嶺之花自帶氣場,對她來說,他是一座不可征服的山峰。 他是強大的。 她都干了些什么呀她。 許多人投來目光,帶著些許奇異。 不過在醫(yī)院這種地方嚎啕大哭的大有人在,可能是有什么親人離世了吧。 瞬時,所有人的目光都帶上了同情。 特助手足無措,他急道:“黎小姐——” “你別管我?!崩杪渌浪酪е麓?,“是我害得他,我讓他失戀了,他就成這樣了。等會兒你老板醒了,我得找他賠罪。” 特助不知道該說什么,只好繼續(xù)看她哭。 此時,醫(yī)生終于走出來,他摘下口罩,嚴肅道:“斯先生已經(jīng)脫離危險,此后要安心休養(yǎng),謹聽醫(yī)囑。絕對不能再像這次一樣,擅自出院,否則出什么后果,沒人能承擔得起?!?/br> 黎落抓住了點什么,喃喃道:“擅自出院?” “嗯,他之前住院三天,建議讓他繼續(xù)留院觀察,他不顧勸阻,出院了。”醫(yī)生指了指被推出來的斯叡,“然后又躺著回來了?!?/br> 黎落又有一種想要大哭一場的沖動。 她什么都不知道,他也什么都不告訴她,還騙她說是公司有事。 騙子騙子。 總在這種事情騙她,有什么好騙的,生病了乖乖說就好了嘛。 黎落哭得抽抽搭搭,想要去病房里陪斯叡,醫(yī)生卻叫住她,“黎落小姐是么?關于斯先生的病情,我想和你談談?!?/br> 醫(yī)生是斯叡的主治醫(yī)生。 從他第一次來醫(yī)院就診的時候就接手了斯叡的病歷,對他的了解是最深的。 面對醫(yī)生,黎落不自覺有點拘謹。 “四年前,斯先生第一次在我這里掛號?!贬t(yī)生推了推眼鏡,好整以暇打量黎落幾眼,慢悠悠道:“他向我傾訴的是一個叫黎落的女孩。” 咯噔一下,心里的猜測終于落到了實處。黎落鼻子發(fā)酸,難受得不行,想流淚,但眼淚在剛剛好像已經(jīng)流干了。 她呆怔怔的,一雙手也安安分分的放著,仿佛一個等等班主任訓斥的小孩。 “斯先生患的是創(chuàng)傷后壓力心里障礙癥,也就是網(wǎng)上盛傳的PTSD?!?/br> “是……因為我?” “不是,你是二次誘因?!?/br> “什么意思?” “在你離開之前,斯先生曾經(jīng)歷過一次精神性創(chuàng)傷,大概是來自于家庭,幼年時期。不過他是個冷靜且強大的人,自己消化完畢,沒人發(fā)現(xiàn)異常。直到后來……就是你和斯先生的事情,誘發(fā)了?!贬t(yī)生笑道:“不過斯先生說,待在你身邊就能安眠,病歷本我不方便給你看,不過我相信你一定能醫(yī)好我的病人?!?/br> 從辦公室出來后,黎落神思依舊恍惚。 她魂不守舍,特助也不敢說什么,只留了一句“我去買點日用品”然后就把空間留給斯叡和黎落了。 斯叡當然還沒有醒。不過短短幾天,他急劇的消瘦下去,英俊的面孔更顯出剛毅的輪廓。 他實在是一個很好好看的美男子,是黎落最喜歡的那一款。 看人時,仿佛漫不經(jīng)心,眸中帶著冷意。那雙仿佛覆著霧靄,叫人瞧不分明的黑眸,黎落一眼就看上了。 那時候?qū)W校都說他不好接近,但黎落還是義無反顧的追了。 此時他的眼睛閉上,仿佛珠玉失去流光,但卻叫人心疼。 這是她好不容易追到手的寶貝啊。 黎落拿起他的手腕,發(fā)現(xiàn)他淡青色的血管上,還有明顯的針孔。這幾天,他一定很不好過,可她卻什么也不知道。 他胃不好,還沒有安全感。一些小毛病在她離開之后,無限放大,她居然也沒反應過來。 重逢后,一直纏著她,黏著她。 她沒多想,還讓他不要專斷獨行,以為是他的占有欲作祟。 她自以為是最了解斯叡的人,其實也是個傻瓜蛋,她什么也不知道。 黎落捂臉無聲痛哭,輕輕親他的唇,低喚了一聲斯叡。 快點醒過來吧。 這一次你要多少個親親都可以。 黎落在病床邊坐了一夜。 后半夜,實在遭不住了,身體又冷又困,加上之前淋雨那一遭著實傷者了,發(fā)了低燒。 好在醫(yī)院里隨便開點藥就壓下去。 她爬上斯叡的病床,又怕壓著他,只很小心很小心的占了小小一塊地方,然后閉上眼睛睡去。 黎落一直僵住身體,睡夢中也不敢翻身。第二日醒來的時候,下意識要伸個懶腰,但身體一動,差點從床邊滾下去。 幸好一雙大手把她撈了回來。 黎落驚魂未定,呆了好半晌,混沌的腦子終于清醒了。 她的鼻子貼在他胸膛上,拱啊拱的。甕聲甕氣道:“怎么醒了也不叫我?” “叫你做什么?” “叫我起來——看你?!?/br> “那我也想看你?!?/br> 黎落臉紅了紅,發(fā)現(xiàn)他嘴巴不毒了,風格大變,她還挺不習慣的。 “老板。”黎落一只手落在他肚子上,“你肚子還不舒服嗎?” “舒服了。” 他聲音啞得要命,帶著一種大病后的疲憊感。 黎落聽了很心疼,怕靠在他胸口上會壓著他,剛要起來,又被摁回去。 “讓我抱抱你,我就舒服了?!?/br> 黎落鼻子一酸,拿起他扎滿針管的手細細端詳,眼淚吧嗒吧嗒的掉,“騙人?!?/br> 斯叡用手一摸她的臉,又摸到滿手的淚珠,重重嘆了口氣。 他說:“你別哭了?!?/br> “我忍不住?!?/br> 怎么這么能哭啊,斯叡從來沒見過她這樣。想看她,想吻住她的淚珠,她還一直把腦袋埋在胸口,不讓他看。 行吧,斯叡哭笑不得,胸膛一直震動,嗡嗡嗡的,笑聲低低溢出來,格外性感。 黎落的聲音悶悶的,“老板,你罵我吧,我絕不還嘴?!?/br> 認錯態(tài)度還挺乖。 斯叡垂眸,一雙眼斂著光,有些許漣漪,盯著她頭頂?shù)陌l(fā)旋出神。 他輕聲道:“罵不動了。” 黎落沉默許久。 被窩里被兩個人的體溫烘烤著,暖烘烘的,黎落舍得不離開,只好換了個姿勢繼續(xù)躺。 “老板,我不要你賺錢養(yǎng)我了,要不我們退休吧。我一定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