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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就注定了她被親生父親嫌棄,又被趙梓豪所拋棄,最后被趙梓磊所算計。這一步步的路,都是陳嬌自己作出來的死,她也付出了很大很大的代價…… 胡嬌嘆了一口氣,不知不覺的,真的為陳嬌的命運感覺到了一點點的惋惜……和同情。 眼下,她并不想為自己開脫什么,只是道:“柳井先生,但請您轉告給我的父親,他不想認我,我也不會去日本打擾他的生活。我只是想確定他還活著。還請他……有機會的話,去爺爺奶奶的墳前拜一拜,他們九泉之下聽到這個消息的話,會很高興的?!?/br> 說完,她就站了起來,朝著柳井一郎鞠了一躬。 柳井一郎也站了起來,朝著她鞠了一躬,道:“陳小姐,請你多保重?!?/br> *** 離開了迎賓館,胡嬌走到了車水馬龍的大街上,漫無目的地走了一段,一時間思緒紛紛。 其實,陳嬌的記憶中并沒有父親的剪影。父親離開的時候,陳嬌才三歲,她對父親的所有了解,只是從爺爺奶奶的口中所聽。 那是全村最孝順的一個兒子啊。 他的力氣很大很大,曾經和150多斤的鯊魚搏斗,并且把鯊魚抱上了船。 他的水性很好很好,曾經有外地的游客在漲潮時被卷入海中,他跳了下去救了所有人,當地政府賜予他“見義勇為”的獎狀。 他的模樣也很好,是村里最英俊帥氣的小伙子…… 這么一個好好的男兒,直到那一天早上去城里趕集,他遇到了一個被流氓纏住的女人。 他勇敢地趕走了那些流氓,救下了那個女人,哪知道那個女人從此之后就賴上了他,經常跑去鄉(xiāng)下找他,他以為自己遇到了愛情。 可是直到他們結婚的時候,他才知道那個女人不是什么酒店服務員,而是舞廳的小姐。 ……生活就是這樣,一步錯,就步步錯。 當債主逼上門,家中被欠債拖垮的時候,陳燕南迫不得已出海遠行。臨走前,他說:“爸,媽,請你們照顧好嬌嬌。要是我回不來的話,請你們把她養(yǎng)大,教育她做一個誠實、正直、干干凈凈的女人,千萬不要走了她mama的老路?!?/br> 可是啊……陳嬌五歲那年,那個濃妝艷抹的女人回來了,從此以后,就給她留下了揮之不去的影響。 她最終成為了陳燕南最厭惡的那種女人,于是父女的情分也就到此結束了…… 哎…… 能讓她說什么是好呢?! 似乎怎么說都不對,她也沒了繼續(xù)追查下去的心思。 ——就算找到了陳燕南,大概率,陳燕南也是不會認這個女兒的,在他的眼里,女兒等同于死了。還有什么修復關系的可能呢?! 都撒手不管22年了,就是血濃于水,過了這么久,現在也淡的看不到一絲絲的紅暈了。 那就……算了吧! “滴滴滴!”電話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是趙梓豪來問她和柳井一郎談的怎么樣了,胡嬌實話實說:“……確定了……” 趙梓豪聽完了她的訴說,問她接下來打算怎么辦:“你還打算來日本尋找陳燕南的下落嗎?” 胡嬌搖了搖頭:“不想去了,我感覺陳嬌父女之間的緣分今生就到此為止了,他不想認我,我在他眼中既然已經那么不堪,那么,也無所謂有還是沒有這個父親?!?/br> 她還是看得很開的,那畢竟是別人的父親,她的感情也沒那么濃厚,不認就不認吧! 趙梓豪卻嘆息一聲。他想到的是胡嬌還在為陳嬌的所作所為背黑鍋,但是此嬌非彼嬌,胡嬌可是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好女孩。 他想,事情不該是這樣的。 于是道:“嬌嬌,你先別管這件事了,回去好好看書?!?/br> “嗯。我明天的機票回A市,還是住在海天小鎮(zhèn)里。你回來以后,有空可以來看看我?!?/br> “我在日本還有一點事,一周后回去看你。” “好?!?/br> 她想的是他要簽署什么30億的訂單協(xié)議。 但是趙梓豪考慮的是——既然她不想去認,那么,他不妨幫她認一認的說。 ☆、045 22 日本。沖繩那霸。 趙梓豪花了三天的功夫,就搞定了那一份收購協(xié)議。 ——如今的日本經濟相當的不景氣, 他對這種大手筆的收購, 已經習以為常。 剩下的四天功夫,他去了一趟那霸。 莊子宇調查到了柳井一郎名下所有的子公司, 發(fā)現其與一家名為“九曲餐飲”的中華料理連鎖店關系緊密。九曲餐飲的幕后老板是個叫“仲井先生”的人,從不公開露面, 卻經營了那霸地區(qū)的中華美食街,是當地十足的餐飲業(yè)巨子。 仲井先生從不愿意公開露面, 但是私下里的照片有不少。 莊子宇找到了一張照片, 交給了趙梓豪——那個消失了22年的陳燕南, 找到了。 *** 那霸地區(qū)多山林,仲井先生的家也在層層樹蔭繚繞中。 去之前, 莊子宇前去探路,曾詢問過山腳下的居民:“仲井先生是個什么樣的人?!”當地的居民紛紛交口稱贊:“他是當地做中華料理最好的人?!薄鞍? 我多年前去過仲井先生的小店, 他們兄弟幾人的中華料理, 堪稱是人間美味?!薄八麄兊昀镉械臅r候是3個人, 有的時候會有其他的人,好像都是中國的移民?!?/br> 正是憑借著這一手“中華料理”的好手藝, “仲井”一行人在當地扎了根,繼而枝繁葉茂。 去的時候,莊子宇一邊開車,一邊道:“趙總,我覺得這些人也挺不容易的。他們漂泊異鄉(xiāng)22年, 可能真的有什么苦衷吧!” ——這些日子以來,莊子宇一直負責調查這艘船的事情,但是越查下去,他越發(fā)覺得:這18個不歸鄉(xiāng)的旅人,或許真的有什么難言之隱。 “小莊,”趙梓豪淡淡道:“隱情是一碼事,但是人情是另一碼事。不能因為隱情,就失卻了人情?!?/br> “是!” 莊子宇立即緘默不言。 到了仲井先生家門口,莊子宇按響了門鈴,有保安過來問他的來意。 莊子宇淡淡道:“告訴仲井先生,我們是柳井一郎先生的客人,前來找一個叫陳燕南的人,請他遵守待客之道。” 不一會兒,保安慌慌張張地跑過來,恭恭敬敬地請他們進了別墅。 莊子宇陪同趙梓豪走進了客廳,此時一個身穿和服的日本女子正在張羅著待客之道,茶具茶杯一應俱全。 ——而沙發(fā)上坐著的那個中年男子,約莫四十五六歲,身上自有一種見慣場面的淡定與從容。 趙梓豪不用比對照片就知道:他就是陳燕南了。陳嬌的眼睛和鼻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