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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唔,唔……” 里間傳來含含糊糊的聲音, 兩人走進去,差點兒被一個黑影絆住, 趕緊開了燈, 卻見地上躺著魏大娘, 正睜著眼睛看著他們,口中嗚嗚地哼著,想動卻動不了。 魯盼兒嚇了一跳, “這是怎么了?” 一語未了, 又瞧見魏大爺躺在床上也一動不動,“要趕緊送醫(yī)院!” “我去打電話叫救護車?!?/br> 救護車來得飛快,大家急忙將兩人抬上車, 醫(yī)生便催, “家屬趕緊上車呀?!?/br> 到了這個時候,再解釋自家與魏家只是鄰居也沒有什么意義, 楊瑾便上了車,“你在家里帶著孩子?!?/br> 魯盼兒點頭, 又趕緊追過去把身上的錢都遞給他, 不知道魏家老倆口得了什么病, 看起來都很嚴重, 到了醫(yī)院總要交錢的。 楊瑾第二天一早才回家,“魏大爺和魏大娘吃了有毒的山野菜,要不是昨晚發(fā)現(xiàn)了,恐怕就搶救不回來了?!?/br> 魯盼兒覺得有些后怕,“還真挺嚴重的?!?/br> “還算慶幸,我們發(fā)現(xiàn)了?!?/br> 楊瑾又告訴魯盼兒,“我還要去魏大爺單位幫忙通知?!?/br> 雖然很討厭魏大爺魏大娘的,可他們沒有兒女,自家作為鄰居總不能推卸責任,魯盼兒自然不能反對,“我給你下一碗面,吃了再走吧?!?/br> 楊瑾通知之后,魏大爺?shù)膯挝槐憬邮终疹檭晌焕先?,還把楊瑾墊付的魏大爺醫(yī)藥費還了回來,不過魏大娘的他們卻不管,因為她并不是單位的員工,不能報銷藥費。 過幾天魏家老倆口出院回來,依舊沒有主動過來說話,自然也沒還醫(yī)院費。 楊瑾和魯盼兒原沒打算要回那些錢,魏大爺和魏大娘過去就很不講理,他們早預計到了的,只是總不能看著人病倒了不管而已。 當然兩人心里都不大舒服,便互相安慰,“我們不差這點兒錢?!?/br> “就當丟了吧?!?/br> “不管怎么樣,做人總是要問心無愧。” 甚至,魯盼兒想提醒魏家不能在院子里養(yǎng)雞的話,也暫時忍著沒說。 魏家老倆口原本年紀就不小,經歷了這次中毒,身體明顯弱了不少,何必為了幾只雞吵起來呢。 過些天,小青菜又長出了新葉;新撒的太陽花籽發(fā)了芽;紫藤也頑強活了下來,沿著花架向上爬了一尺多高。 當然了,他們也在菜園和紫藤周圍立了一圈籬笆,就算雞再跑出來,不能進去吃菜了。 突然間,魯盼兒回家時發(fā)現(xiàn)魏家搬走了。 兩間倒座兒的屋子敞著門,里面空無一物;他們放在院子里的東西也一件不剩,幾只雞消失了,就連雞舍也拆掉了。 然后魯盼兒就看到自家門前放了一塊大石頭,石頭底下壓著一疊錢,數(shù)一數(shù),比醫(yī)藥費還多六十三元。 這是怎么一回事? 魯盼兒一頭霧水。 楊瑾回來,也弄不懂,兩人一起琢磨,“魏家人怎么搬走了呢?” “他們一定是良心發(fā)現(xiàn)了。” 這是唯一能講得通的道理了,“但,他們?yōu)槭裁催B個招呼也不打?” “還有,這錢是什么意思,比醫(yī)藥費多,是表示感謝嗎?” “為什么是六十三元呢,難道有什么意義?” “真是想不通了。” “想不通就不想了。 明天我去后勤處問問,看他們搬到哪里,把多余的錢還回去?!?/br> “也只能這樣了?!?/br> 正商量著,周華騎著自行車來了,“恭喜你們了,這座院子終于全部物歸原主——我已經向校領導匯報了,領導非常滿意。” “還是要感謝周處長的努力呀。” 魯盼兒譏諷地一笑,魏家搬走肯定不是周處長的功勞,但他顯然已經算在自己頭上了,還明目張膽地說出來。 楊瑾也淡淡一笑,嘴角露出嘲諷之意。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br> 周華笑呵呵地回答,仿佛根本沒有察覺對方的態(tài)度,自然地進了魏家的屋子里轉了轉,“搬得很徹底,打掃得也干凈,不錯,不錯?!?/br> 又隨口說道: “魏家新搬的房子也是倒座,冬天冷,夏天熱,我?guī)退麄冧伭说匕?,這樣住著能好些,老倆口兒特別滿意,再三感謝我呢?!?/br> 周華可不是喜歡聊天的人,從與他接觸之后,自家已經被他下過幾次絆子了。 魯盼兒一面聽著一面想,他又想做什么呢? 楊瑾也沒有理他。 可周華還是很熱情地繼續(xù)說了許多閑話,又幫他們出主意,“你們家房子多人少,不必住倒座的房子,不如簡單修繕一下租出去,每個月的租金還不少呢?!?/br> “對了,說到租金——魏家的房租與你們結清了吧?” 雖然魏家一向不理人,但從不欠房租,魯盼兒總要替他們證明的,便點了點頭,“結清了?!?/br> “那好,我就放心了——既然你們這房子所有事情已經交割清楚,后勤處再沒有責任了。” 周華說著重新騎上自行車走了。 “這人有些奇怪,”楊瑾看著周華的背影消失了便說: “交房子這樣的小事,隨便讓后勤處的一個工作人員通知一下就行,可他特別過來了,說了一堆沒有用的話……” “租金有問題——周華是來套我們話的!” 魯盼兒突然間醒悟過來,她做生意時間久了,算賬特別快,“六十三元,正是魏家補給我們的房租!” 還是剛搬過來的時候,周華特別聲明,每間屋子的租金三元,由單位付給自家,但魏家卻要減半,而且是他們自己付。 現(xiàn)在回想起來,魏家雖然通過換房搬過來的,但他們住的也是公房,房租其實也應該由單位給的;而且,同在倒座的兩間宿舍,單位都是按每間房每月三元統(tǒng)一的價格,那么,魏家的錢本來不應該減半才對呀。 從交房租起一直到現(xiàn)在,正好二十一個月,每月補三元,共六十三元。 楊瑾也想起一事,“我去后勤領房租時,曾經遇到過魏大爺和魏大娘,只是他們看到我后立即就躲開了,現(xiàn)在想來他們也是領房租的。” “領了六元房租,卻只交給我們一半,另一半應該是他們留下了。” 魏大爺魏大娘很愛財,過日子特別仔細,挖野菜也是為了省些菜金,“他們當初就為了這三元錢才聽周華的,說什么也不肯搬家吧?!?/br> “應該是這樣。 周華擔心他們泄露實情,影響他的仕途,特別過來打探。” 楊瑾也猜測,“估計魏家不只沒有對我們說明,也沒有告訴他?!?/br> 魏家老倆口的確是那樣的個性,做什么都默不出聲。 于是周華就過來了。 精明如他,得到了想要的消息自然就走了,魯盼兒不甘地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