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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了。 可是他說兩個人作伴兒,總比一個人孤單單的好?!?/br> “少年夫妻老來伴,要我說,蔡姐還不老呢?!?/br> “我都快五十了?!?/br> “其實才四十幾歲,”魯盼兒拉著她站起來站到鏡前,“一會兒去把頭發(fā)燙了,再換一套衣服,來,我陪你挑?!?/br> 按魯盼兒的指點打扮了,蔡穎果然年輕了十歲,她的底子原本就不錯,這些年沒經(jīng)過風(fēng)吹日曬,皮膚依舊白皙,身材也沒大走樣,很容易就打理出來了。 蔡穎的目光落在魯盼兒身上,大家都說董事長年輕漂亮,尤其是外面的人,常以為她不過三十來歲,“以后我也要向你學(xué)呢。” 人最重要的是心態(tài),蔡穎轉(zhuǎn)變了之后,簡直像換了一個人。 有一次吳強和大壯來找她,竟然迎面錯過,沒認出來! 不過,后來他們認了出來也沒怎么樣,有老劉在,當然不會讓蔡穎吃虧;而且,在吳家人心里,蔡穎原來是他們家的人,再婚之后,他們終于覺得她與自家人無關(guān),從此絕足不來了。 就在蔡穎結(jié)婚的第二年,小豆兒也傳來了婚訊。 這真是好消息! 魯盼兒開心極了。 因為小豆兒的未婚夫正是楊梓恒。 兒子要結(jié)婚了! 沒生過孩子的人,是不可能明白父母對孩子的愛;而沒經(jīng)過孩子結(jié)婚的父母,也不知道看著孩子結(jié)婚時的快樂心情。 魯盼兒預(yù)約了北京飯店,可是梓恒和小豆兒喜歡新鮮有趣的婚禮,他們想在自家的四合院里辦。 既然是年輕人的婚禮,就依他們。 新郎穿著大紅袍子,乘紅色的轎車去接穿著□□鳳喜袍,蓋著紅蓋頭的新娘。 進了家門,兩人牽著紅綢拜天地,拜父母,再夫妻對拜。 為了配合,家里人都穿了古裝,門上貼了紅紙;檐下掛了宮燈;新房一派古香古色…… 貝勒府仿佛回到了幾百年前。 真是一場又熱鬧又有趣兒的婚禮。 這場婚禮在北京引起了轟動,還上了報紙和電視,后來有許多年輕人爭相效仿。 哥哥的婚禮才一結(jié)束,梓嫣就很主動地說: “mama,你是不是要找我談心了?” 魯盼兒無奈地看著女兒,“mama沒有催你結(jié)婚的意思。 就是覺得有些奇怪,當初你小姨在婚姻上很清醒,知道自己應(yīng)該要什么;倒是你的兩個舅舅,個個榆木疙瘩一般,怎么也不開竅。 現(xiàn)在情形反了過來,梓恒正在創(chuàng)業(yè)呢,每天忙得都沒空兒給家里打電話,突然就要結(jié)婚了?!?/br> “而我呢? 連個男朋友都沒有?!?/br> 梓嫣補充。 “可是,mama覺得你跟你的兩個舅舅又不一樣?!?/br> “我心里清楚著呢。” 梓嫣笑瞇瞇地給mama端來一杯果汁,“哥哥走了許多地方,見過許多美好的女孩子們,最后他還是覺得身邊的女孩最溫柔最可愛。 再加上這一年時間,他們朝夕相處,共同闖過一道道難關(guān),走進婚姻再正常不過的了?!?/br> “以后他們夫妻一心,對創(chuàng)業(yè)很有幫助。” “我呢? 雖然不缺追求者,但是從來沒有任何一個人能走進我的內(nèi)心?!?/br> 梓嫣將目光望向遠處,“我的心,已經(jīng)全部被藝術(shù)充滿了,我只想去欣賞、去領(lǐng)悟、去作畫?!?/br> 魯盼兒一時不知說什么好。 楊瑾便笑著提議,“我們?nèi)e墅吧,明天早上起來爬山看景,把房子讓給他們小夫妻。” “好呀,”梓嫣一聽有了興致,“我們現(xiàn)在就走嗎?” 魯盼兒也贊同,“我們什么也不用準備,那邊的東西也很全的?!?/br> 天色已經(jīng)暗了,新給梓恒和小豆整理出的東廂房里靜悄悄的,三口人悄悄離開了家,開車去了別墅,睡了一覺,天還沒亮就去爬山。 趕在日出前到了山頂,太陽才出出來,灰蒙蒙的北京城突然間變亮了,故宮金黃的琉璃瓦、頤和園翠綠的萬壽山,更有數(shù)不清的車流,望不盡的高樓…… 手機響了,梓嫣接了起來,“對啊,我們仨兒昨晚走了,當然是為了給新婚夫妻足夠的空間呀。” “現(xiàn)在? 現(xiàn)在我們在香山上呢——為什么? 大約爸爸mama想讓我領(lǐng)略一下‘孔子登東山而小魯,登泰山而小天下‘的心境,不斷突破自我,超越自我吧?!?/br> “這孩子,”魯盼兒指著女兒向楊瑾笑,“我們還沒想那么多呢?!?/br> 楊瑾也笑,“是啊,我就覺著這邊空氣不錯,早上鍛煉鍛煉?!?/br> 梓嫣向父母做了個鬼臉,又去調(diào)侃哥哥,“謝謝你和嫂子,這時候能想起我們——還是你們自己玩吧,我們過兩天再回去?!?/br> 背地里,魯盼兒和楊瑾說,“這一代的孩子,從小見識就廣,比我們機靈多了。” “這也是自然規(guī)律,一代要比一代強嘛?!?/br> 梓嫣的分析挺有道理,梓恒秘小豆結(jié)婚之后不久,他們的的科技公司就研發(fā)出新產(chǎn)品,開始推廣,吸引越來越多的客戶,像滾雪球一樣發(fā)展起來。 比起兒子,mama的成績只能算是平平了。 不過,服裝行業(yè)的競爭實在是太激烈了。 近幾年新成立的服裝公司有如雨后春筍,大家一起搶市場,利潤分得很薄。 平均一年能翻上一倍,已經(jīng)非常不容易。 傳統(tǒng)行業(yè)的發(fā)展根本比不了新興的互聯(lián)網(wǎng)企業(yè)。 更可怕的是,魯盼兒從沒聽過的——經(jīng)濟危機,它也來了。 起源于美國的華爾街海嘯,一下子壓垮了無數(shù)的金融機構(gòu),然后橫掃各種市場和企業(yè),最后就像 “多米諾骨牌”一樣蔓延到中國。 中國經(jīng)濟經(jīng)歷了一場巨大的波動,尤其是出口企業(yè),受到?jīng)_擊最大,許多企業(yè)都破產(chǎn)了。 霓裳羽衣幾批出口服裝全部血本無歸,損失慘重。 魯盼兒將收到了消息和最新的報表一一攤在桌上,原本即將到來了貨款永遠也到不了了,布匹、羊毛、設(shè)備、水電、工資種種,每一樣支出都沒了來源。 按財務(wù)專家的建議,霓裳羽衣沒有希望了,眼下最正確的是申請破產(chǎn),還能為股權(quán)人保留一定的資產(chǎn)。 但是,魯盼兒不甘心。 霓裳羽衣是她從無到有建立起來的,跟她的兩個兒女一樣,投入了無數(shù)的心血,都是心頭rou。 “回家吧?!?/br> 原來是楊瑾,“你怎么來了?” “下班順便接你?!?/br> 很多消息還沒有公布,公司內(nèi)的高層管理也不清楚,倒是瞞不住他。 魯盼兒一笑,“我是想入迷了,其實沒事的?!?/br> “我知道你沒事,”楊瑾拉著妻子回家,“先吃飯,然后再一起商量。” 新鮮的玉米,排骨燉豆角、南瓜、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