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磁性,“速來中原,淮安引劍山莊聚首?!?/br>明明只是簡簡單單幾個字,卻反反復(fù)復(fù)看上了幾遍。字條放下,露出一灼灼桃花目,很是俊逸風流。把玩著手中的字條,男子始終掛著玩世不恭的笑意。三年間,姜十七擺脫了少年的稚嫩模樣,驟然抽條,身形挺拔已然呈現(xiàn)出成年男子的氣魄。少年之姿已是無雙。如今,舉手投足之間,風華氣度盡顯,將男性的魅力散發(fā)到了極致。男人從來不會過多在意自身面容,除卻心中有人之時。姜十七無比感謝上蒼給了他這么一副好皮囊。東施說他集百家之所長,如今大成,世間再無敵手。更有著舉世無雙的俊逸外貌。如此,這世上,除了他一人,再無人能與師父并肩而立。姜十七這么相信著,從未懷疑過。收到傳書后,他不敢怠慢,日夜兼程趕往淮安。好容易到了引劍山莊大門前,觀察自身形容略顯狼狽,復(fù)又去打點了一番。待恢復(fù)往日俊逸無雙的模樣,這才敢扣響門扉。侍女通傳,至大堂等待。姜十七早就激動得難以自抑。三年間,他忍受了斷骨重塑之苦,勤學苦練,終于練成瓊崖十三式。他老早就想來中原,向師父訴說自己的相思,訴說自己功成的欣喜。他有太多太多的話語想對師父說。經(jīng)年累月的思念,再加上東施教授給他的某些法門。姜十七終于明白了自己的心思。他心悅自己的師父。說來很是大逆不道,但……這世上再也不會有這么一個人,讓他日思夜想輾轉(zhuǎn)難眠了。清脆的銅鈴聲響起,姜十七趕忙站起身來迎了上去。來的不止他師父一人,還有……“你這徒兒確實不錯。”江言流很是隨意地與殊漠談話。殊漠應(yīng)了,“自然是不錯的,你定教不出這般優(yōu)秀的徒兒?!?/br>“師父……這是?”不知為何,姜十七心里有些失落,這兩人相處的氛圍那般融洽,他覺得自己很是多余,連帶話語也藏著三分萎靡。“君子劍江言流?!笔饽?,“算是為師好友?”說到這兒,望向江言流,似是在等著對方表態(tài)。“嗯?!苯粤鬟€算給面子,并未反駁。“這樣的么?!狈路鹬蒙砗侗?,姜十七從未覺得這般難言苦澀。原來……師父身邊不一定是他。白衣劍客與紅衣少年并肩而立,雖未有歡聲笑談,可舉手投足之間的默契,足以證明二人的親密無間。他是多余的。這樣的現(xiàn)實,刺目而殘酷。作者有話要說:修羅場什么的,這只是陷入愛情旋渦的小十七的錯覺,殊大渣雖然渣,但是不會上手虐娃的,各位放心。至于江大俠,早就摸清了殊大渣的本質(zhì),兩人之間只存在明碼實價的PY交易,更多的就沒有了。愛情什么的,不存在的,tan90°,江言流老婆是劍,再不濟也是小蘇蘇。小劇場:姜十七(委屈控訴):明明是我先來的!江言流(淡定自若):你還在玩泥巴的時候我就跟你師父認識了。殊漠(嗑瓜子蹺二郎腿看戲):這白學演得不錯。第18章江湖武俠篇7明心“師父,明年徒兒也可以跟你一起過生辰么?”六歲的孩童,一臉期許地仰望著面前的紅衣少年。少年人面容精致,鬈發(fā)碧眸,伸出手撫摸孩童發(fā)頂,話語溫和,“可以。”“那后年呢?”孩童拉著少年的衣角,迫不及待追問。“也可以?!?/br>“那……”仿佛料想到少年的問話,少年一把抱起孩童,徑直飛上屋頂,驚得對方一時忘了問話。西域的圓月,明亮渾圓,仿佛伸手可得。將孩童放置在身側(cè),少年人凝望著圓月,半是嘆息半是承諾,“只要你還愿意留在為師身邊,每年生辰,都一道過罷?!?/br>歡喜、雀躍……孩童興沖沖撲入少年懷抱,“徒兒永遠不會離開師父的!”信誓旦旦,從未違反。此后年月,不離不棄。孩童做到了,第十年的生辰卻沒有等來約定的另一人。時光輾轉(zhuǎn)而過,同是明月天,身處異鄉(xiāng)地。入夜過半,淮安的月亮永遠蒙著一層云霧,朦朧而幻滅。姜十七徘徊在廂房外,來回踱步,最終,下定決心,走了進去。房中,殊漠持著一本新到手的秘籍翻閱。篤篤的叩門聲響起。武藝到了殊漠這個地步,是可以聽腳步聲判人的。能夠光明正大叨擾他的,不過江言流張行九姜十七三人。來人身份,殊漠早已了然。“進?!?/br>房門吱嘎作響,伴隨著微不可聞的步履聲。“這么晚了,不去休息,來我這里作甚?”方才沐浴過,此時殊漠僅僅穿著褻衣,披著一件外衫,略微潮濕的鬈發(fā)披散在身后,兼或有幾縷耷拉到耳前,墜落到幾案上。昏黃的燭光映照著殊漠雌雄莫辯的面容,少年之姿,舉止端方,強烈的反差并不讓人覺得違和。夜晚總是能喚醒沉睡在人類心中的魔。這幾日來,姜十七都輾轉(zhuǎn)難眠,腦海之中不斷浮現(xiàn)出往日與師父朝夕相處的畫面,滿足不過一瞬,取而代之的,是近日江言流與自家?guī)煾覆⒓缍?、一同處事的畫面?/br>他們真是親密無間,容不得旁人半點插足。曾幾何時,他與師父也這般親密……如今,這一切都因為那人,不復(fù)存在。哪怕心中再不平、再妒忌那人……他都不可能做出沖冠一怒,提劍決斗的事。師父不喜歡他胡鬧。他可以任性,可以放縱,唯獨不能踩了師父的底線,分不清輕重,讓師父失望。即便是厭煩到了骨子里,白日里也只能擺出一副親和的笑臉,坦然處之。若是他能一直這般忍耐下去該多好。眸中的晦暗一點點擴大,姜十七自殊漠身后伸出手來,環(huán)住一圈將殊漠攬入懷中。以往,姜十七也會做些親密舉動,殊漠只當是小孩兒自小被拋棄心理陰影猶在,格外缺愛怕被忽視,權(quán)當他去了。如今姜十七已是八尺有余的成年男子,若是再像個小孩兒一樣粘人……怕是會被人看輕。握上腰間的手,殊漠將其拿開,微微側(cè)過頭,對上近在咫尺的面容,“你長大了?!?/br>“即便是長大了,徒兒永遠都是師父的徒兒。”抽出手來,固執(zhí)地圈了回去。微微彎下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