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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不得不端回了往常的形象,重又投入到討論中。會后,其他隊長都領(lǐng)了任務(wù)各忙各的,洛佳佳卻笑得高深莫測賴著不走。“是那個星盟人吧?”洛佳佳突然發(fā)問。“星盟人?”賀添反問。“哎,老大,你就別在這里跟我裝傻了,就是我先前帶回來的那個星盟人彥序啊。”說到這里,洛佳佳左顧右盼了一番,而后神秘兮兮地拉著賀添道:“是我?guī)貋淼?,你騙騙別人就行了。”“你是說……彥序是星盟人?”賀添沒搭理洛佳佳的自說自話,他的關(guān)注點非常明確。“喂喂喂,老大你還裝傻啊,這就沒意思了啊?!甭寮鸭押苁潜梢曎R添這種不合作的態(tài)度。八卦就是要共享互通才有意思啊。沒有回應(yīng)洛佳佳的期待,賀添徑直回到了自己的住所,推開門,望著還在酣睡的殊漠,目色難明。他來到床邊,望著床上的人,耳畔回想著之前洛佳佳的話。彥序是星盟人?伸出手,探上對方的脖頸處動脈……沉睡的人,睫毛微微顫抖,而后睜開來。昨天折騰得有些晚,今天早上才睡的殊漠,還有些不清醒。“忙完回來了?”話語有些黏糊,殊漠打了個呵欠。“阿序,你是怎么回來的?”賀添問。“……”殊漠鬧不明白對方怎么想起來問這個問題了。因為前因后果太復(fù)雜,殊漠需要組織一番語言。賀添見殊漠猶豫,蹙緊了眉頭,直接發(fā)問:“星盟人放你回來的吧?”“呃,可以這么說。”兩人畢竟是老同學(xué)關(guān)系,現(xiàn)在又算是在處對象,殊漠覺得這個問題并沒有什么大不了,回答得有些敷衍,純粹迎合。“從來沒有被抓走的地球人能從星盟人手里活著回來,阿序,你真幸運?!辟R添不執(zhí)著于這個話題,話鋒一轉(zhuǎn)敘起了舊,“你當(dāng)初被抓走,我是真的很擔(dān)心,我擔(dān)心你會不會被他們虐待,會不會被星盟人解剖或者淪為食材被拆解得支離破碎……”“我整天整夜做噩夢,夢到你鮮血淋漓的模樣向我求救,質(zhì)問我為什么不救你……”說到這里,賀添忽然出手,用指尖暗藏的鐵片劃破了殊漠的脖子。傷口不深不會致命,卻足以滲漏出一部分血液。淺粉色的、干凈無雜質(zhì)的血液滲漏出來,賀添伸出手,觸碰著,輕笑道:“但都是我在自作多情罷了,你本來就是他們的同胞。”高優(yōu)化軀體,對痛感并不敏感,殊漠見對方手上的鮮血才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了自己受了傷,撫摸著脖頸上的傷口,須臾已經(jīng)愈合,完好無損。這樣的反常體質(zhì),直接劃清了他跟賀添的身份界限。殊漠凝視著對方指尖的異樣鮮血,張了張嘴,嘆息一聲道:“賀添,我從來沒有想過騙你什么?!?/br>“但是你也不打算對我說一句實話?!?/br>“……”身份這種事情解釋起來太麻煩,殊漠還真沒打算說。“什么都要等到別人來跟我說,我才能夠知道。”賀添收回手,“彥序,旁觀別人被玩弄得團團轉(zhuǎn)是不是特別好玩?”“想走就走,幾年不回。想回來了,給了別人希望,心里卻從來沒有過別人的位置?!?/br>“我沒這么想過?!笔饽驍嗔速R添越說越離譜的話。賀添笑了,話語犀利,“那你就說句實話吧。”“彥序,你喜歡我么?”之后,賀添自嘲一笑,還接了一個問題,“還有,西爾是誰?”對方的眼眸之中倒映著自己的身影,這讓殊漠無處遁形。喜歡?聯(lián)盟人……怎么可能喜歡上砂礫世界的土著呢?即便是之前有墨霄、十七、西爾……這樣的例外。但這不能代表他在賀添身上例外。他現(xiàn)在還不喜歡賀添。將手放在心臟的位置上,至少這個位置,還沒有因為見到這個人而澎湃不已。真相是殘酷的。至于西爾,學(xué)院乃至聯(lián)盟都有規(guī)定,不允許透露一星半點歷練機密。這兩個問題,他都沒法回答。殊漠的沉默,坐實了賀添心里早有的猜想。收回手,賀添后退幾步。先是沉默,而后笑出了聲。“阿序,我真的真的非常喜歡你?!鳖D了頓,賀添嘆息著,面色癡狂,“我愛你啊,你明不明白?”說完這句話,賀添轉(zhuǎn)身離去。徒留一直處在狀況外的殊漠,進退兩難,不知所措。以為對方會生氣會呵責(zé),結(jié)果表白了一句就走了?殊漠很茫然。之后的幾天,賀添沒有再回來。期間,殊漠想要出門卻發(fā)現(xiàn)房間從外面被反鎖住了。推了推窗戶,也被釘上了。他這是被監(jiān)|禁起來了——殊漠后知后覺。連續(xù)幾天,殊漠都不能從這個房間里邊出去,等到他一覺醒來,桌上擺好了一天的飯食,不至于讓他挨餓。這算個什么事兒?有誤會兩個人就好好說清楚啊!本以為這個莫名狀態(tài)會持續(xù)很長一段時間,卻在這日清晨,有了轉(zhuǎn)機。殊漠走下床,取過桌上的飯菜……剛舀上一勺,殊漠卻忽然沒了食欲。相反,他覺得有些惡心。放下湯匙,殊漠吃不下不勉強自己。現(xiàn)在高優(yōu)化體質(zhì),一頓不吃沒什么大礙。但隔天的飯菜,也讓他難以下咽。連續(xù)三天不進食,逼出了暗中觀察的賀添。推開門,賀添看了看一旁絲毫未少的飯菜,又看了看一旁坐著的殊漠,話語凌然,“我以為你是個有理智的人?!毖韵轮?,你不應(yīng)該玩俗套搞絕食,端過飯碗來到殊漠面前舀了一勺喂過去,“我來了,吃吧?!?/br>近在咫尺的飯團,沾著一點油腥味。不舒服的感覺又來了,殊漠捂住嘴別過了臉,面色有些難看,“不想吃。”舉著的勺子沒有再往前送。賀添沉默了半晌,收回了手將勺子放回飯碗里。對方一言不發(fā)的時候往往是最駭人的。殊漠眼見著賀添站起身來,忽然將手一松,末世里邊,珍貴的米飯就灑在了地上,“你不吃,以后就倒了?!?/br>“……”殊漠不太喜歡目前這種狀態(tài)的賀添。太過陰沉捉摸不透了。張開嘴想要說些什么,可對方很快回了一個決絕的背影,房門大力一關(guān),殊漠重又被□□了。三天三夜不吃不喝,賀添關(guān)上房門,并沒有先前說話的那樣硬氣。背靠著門板,賀添緊緊攥住了拳頭,粗糙鈍挫的指甲因用力過猛扎進了rou里,殷紅的血液滴落下來。我究竟該拿你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