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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人就徹底淪為所謂的...普通人。 有多少人能真正做到享受過家族的庇護后再接受自己一無所有,很少的,少到李家迄今為止沒出現(xiàn)過。 李明正所說的,現(xiàn)在歸他就是這么個意思,按照家譜算哥哥是家譜的排序,但這種譜系在李明正和安文姝這樣的嫡系面前是不算的,稱呼一聲哥哥就只是一聲稱呼而已。從名字就能看得出來區(qū)別,李家在李明正這一代是明字輩,但這人卻叫李正友,這個名字就代表他不是嫡系的李家子弟。 李正友是個跟李明正截然相反的類型,李明正是打眼看過去就知道是富家子的那種囂張款,渾身上下都是名牌,再加上臉的加持,簡直就是夜店凱子的不二人選。李正友是典型的韓國人的長相,身材微胖,國字臉,傳說中的社畜臉就是這一款,打扮的很樸素,人看起來也很老實。很細致的一個人。 細致的李正友見到安文姝先問候,再叫來服務(wù)生問安文姝想喝什么,說這家店的榛子拿鐵不錯,在安文姝沒反對后幫安文姝點了份榛子拿鐵加了份黑森林蛋糕,自己要了杯黑咖啡。等服務(wù)生走了,把他帶來的厚厚的兩大疊文件放在桌上,跟安文姝詳細說整棟樓有什么公司,分別做什么的,各家社長是誰,有沒有什么別的牽扯等等。 拉拉雜雜說的李明正要不耐煩的時候,話鋒一轉(zhuǎn)拿出一份過戶資料推給安文姝,說是所有資料他都去公正過了,這棟樓會在下個禮拜一正式屬于安文姝,只是需要安文姝那邊簽一份代理文件,他才能讓律師去跑之后各種簽約的事情。 安文姝坐直身體拿起文件上面的鋼筆轉(zhuǎn)開筆帽,邊簽代理文件邊問他“黃、賭、毒,沾了哪個?” “賭?!崩钫押┖┑男πΑ耙粋€很小的地下賭莊,我做賬?!?/br> 抬眼掃了他一眼的安文姝蓋上筆帽沒說話,李明正在邊上拆臺“你做個屁賬,你做空人家快四百多萬美金,沒被沉江運氣很好了。” “哪里出了問題?”安文姝把比放在桌上笑看李正友“女人?” 李正友微楞,李明正也楞了,望著安文姝“你怎么知道?” 安文姝表示這是很正常的邏輯推演“四百萬美金不可能一筆做空,一點點挪出來的,我估計你在那個賭莊有點勢力,大概拿李家的名頭當保護傘用?”看李明正給自己豎了個拇指明白自己說對了,再往下說“四百萬美金很多,但對賭莊來說還沒到要找你麻煩的地步,畢竟你姓李。既然四百萬美金都不值得動手,那就代表你碰了不該碰的東西。權(quán)錢色,權(quán)你有,錢人家不在意,那就只能是女人?!?/br> “不過更有可能的是,你的心因為那四百萬被養(yǎng)大了,手越來越長,胃口越來越大。人家看不慣但是不好動你,所以給你做了局,你入了套被人趕出來了。錢的事情好談,女人是男人的面子,那個行當牽扯上面子的事情都得見血。放你一條生路,就是給李家做臉了。女人的事情又不好放在臺面上說,李家也不方便追究,你就自動出局?!?/br> 李明正大笑拍著李正友的肩膀“讓你成天裝啊,栽了吧~” 李正友尷尬的摸了摸鼻尖“是我技不如人。” “不,是你貪?!卑参逆Φ馈拔也挥憛捸澙返娜?,相反,我認為貪婪是人類進步的階梯。但前提是,我的事情不能出問題,錢多少都有得賺?!毖劬﹂]上“命,可只有一條。我想要你的命,不用開口,多的是人會拿它當禮物送給我,請不要輕易讓我多一個收禮物的機會,我會很難過的?!?/br> 李正友怔住,李明正挑眉。 桌上安靜了一分多鐘,服務(wù)生端著咖啡和蛋糕過來,凝結(jié)的氣氛一掃而空,之后就像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再次睜開眼睛的安文姝,又是溫和無害款,聽李正友跟她說李明正名下的產(chǎn)業(yè)都已經(jīng)在往外出,最短兩個禮拜都能清出去,保證李明正干干凈凈誰來查都行。 安文姝沉吟數(shù)秒“時間太長了,最遲一個禮拜?!碧执驍嘁f話的李正友,望著李明正“舅舅的目標是外公退休前都沒登上的位置,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快速眨了眨眼睛的李明正一下坐直了,緊盯著安文姝嘴里的話卻是跟李正友說的“價格可以放寬,先全部清出去?!闭f完沖他擺手。 李正友迅速收拾起桌上的文件,沖兩人點點頭轉(zhuǎn)身就走,之后的話他不能聽。 左右轉(zhuǎn)頭確定屋外只有他們的李明正,靠近桌子壓低聲音讓安文姝說清楚,安文姝才懶得跟他說清楚,只丟職位,總理。李明正傻眼的看著安文姝,仿佛她在說笑話。安文姝拿著茶匙攪動著咖啡,等李明正緩過來,沒一會兒看到李明正跳起來跑去他的車邊彎腰從車里提了個包過來,丟在桌上讓安文姝打開。 安文姝斜了他一眼,李明正砸吧著嘴抱怨她一點都不知道配合,自己打開了那個公文包,掏出一份文件來打開攤在安文姝面前,安文姝結(jié)果翻了翻又丟回了桌上。文件也是一份股權(quán)轉(zhuǎn)讓書,但沒有經(jīng)過公證,轉(zhuǎn)讓者是金美和,接受贈與的是李明正。 “你確定你的消息是真的?我媽給我這個的時候跟我說我爸打算帶著那個崽子...”李明正頓了一下,想著安家的教養(yǎng),換了個好聽的詞“就是那個私生子。按照我媽的說法,我爸是真的打算把那個私生子帶在身邊的,所以我媽把這個給我了。日本松下集團的百分之七點四,這個公證過后我就是我們家僅次于爺爺和奶奶之外最有錢的人,我爸都沒我有錢。這是我媽的嫁妝,我太外婆是松下幸之助的meimei,這個國內(nèi)沒多少人知道,你應(yīng)該也不知道,怕被打成親日派。” 同樣不知道有這一層的安文姝楞了一下,松下幸之助是號稱日本經(jīng)營之神的松下電子的創(chuàng)造者,果然日韓之間的關(guān)系左繞右繞的總能繞到一起,韓國日據(jù)的時代太長了,高層之間的聯(lián)姻譜系太亂了。 李明正還在繼續(xù)“我媽的意思是我要是真的打算一輩子就這么玩下去,那我就要準備聯(lián)姻了,這個東西會成為我的聘禮,給我找一個可以讓我一直玩的老婆。大不了我直接去日本,反正在哪玩都是玩?!北磉_了親媽真的很親,什么都考慮到了的李明正,很懷疑安文姝的說法“我爸現(xiàn)在是知事,機要秘書出去是次長,他如果能去...青瓦...”含糊的帶過名稱“他要是能到那個屋子里去,我媽給我的就不是股份協(xié)議,而是會找人把那崽子...私生子,把那個私生子填江,我根本看不到這份協(xié)議。” “你如果不是被人騙了,就代表我爸騙了我媽,那不是你倒霉就是我倒霉。”李明正現(xiàn)在很慌“我媽搞不好會懷疑我跟我爸一起騙了她,我肯定會被我舅舅打死。我跟你說,別看我舅平時不近人情的樣子,他可護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