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給自己找了新的小鳥?。∥揖透嬖V過你新的那只不好玩，這只雖然大只了一點，但是沒關(guān)系，J叔叔不是那種膚淺的，只看外表的人，更重要的是內(nèi)在！你懂嗎？內(nèi)在！哈哈哈哈！”

小丑一邊說著，一邊盯著紅頭罩的肚子看，蝙蝠俠很快的就意識到這是小丑暗示著他會把紅頭罩給開膛剖肚的雙關(guān)笑話，紅頭罩顯然也明白，他甚至呵呵低笑了兩聲。

“所以，你想要看看我的……內(nèi)在，”紅頭罩用拇指戳了戳自己的肚子，“就像你曾經(jīng)對第二個羅賓做的那樣？那肯定是你的光榮時刻，殺掉了蝙蝠俠的知更鳥?！?/br>
“啊，那份成就感你想都沒法想。當(dāng)那只傻鳥出現(xiàn)在我眼前的時候，那簡直像是天上掉下來的禮物！就連老天爺都知道我跟親愛的蝙蝠仔是多么的有緣，走到哪都分不開，我怎么可以浪費掉這個機會呢？”小丑扭捏的對蝙蝠俠拋出一個媚眼，“你看，現(xiàn)在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一個只有我們才懂的笑話啦！”

“這樣?！奔t頭罩點點頭，蝙蝠俠與小丑都看不見他的表情，并且從他的語氣也聽不出紅頭罩究竟對這樣的回答是什么感覺。

“多謝你的回答。其實我也有一個遲到的答案要給你，小丑。”紅頭罩這么說的時候，小丑明顯的不知道他所指的答案究竟是什么。

“我們曾經(jīng)見過嗎？”小丑噘起嘴唇作出了努力回憶的表情，“我們是不是約好一起炸過學(xué)校？我一直都超想炸學(xué)校的。”

“讓我給你一個提示：’哪一個比較痛？是正手……‘”隨著紅頭罩的提示，小丑的表情從迷惑轉(zhuǎn)變成驚訝，“’還是反手？‘想起來了嗎？”

“這不可能?！毙〕蟮哪樕辖K于失去了笑容，逐漸變成了憤怒，“這不可能！”

“不是’可能‘，而是事實上我就在這里?！奔t頭罩自顧自的說下去，“其實重點不是正手還是反手，而是你打擊的位置?！?/br>
“你毀掉了笑點！”小丑激動的在地上掙扎著，似乎想要撲上來撕下那個紅頭罩，揭示頭罩之后的真容，“沒有笑點的笑話是不完整的！”

紅頭罩的**突然抵住了小丑的額頭，蝙蝠俠警告的吼了紅頭罩一聲，對方置若罔聞。小丑先是看了看眼前的紅頭罩，又轉(zhuǎn)著眼珠看了看隨時可以取走他性命的兇器。像是想通了某個難解的謎題，笑容重新回到小丑的臉上：

“喔！你要幫自己報仇嗎小鳥？”小丑熱切的把額頭壓向槍口，“沒錯，沒錯！就是這樣，我殺了你，你從地獄爬回來殺了我！你看，小蝙蝠就是想不懂這么簡單的道理，讓我們來幫他想明白，好孩子，J叔叔的課程你學(xué)的很好呀！”

“頭罩。”蝙蝠俠一邊壓制著小丑，一邊緊盯著紅頭罩的動作。

“事情是這樣的，小丑。有個睿智的老師曾經(jīng)和我說過，給某人帶去死亡就如同給與某人生命同樣的親密?！奔t頭罩歪著頭，輕松的好像他不是在又臟又破的倉庫拿著武器威脅某人的性命，而是在溫暖舒適的圖書館捧著一本好書進(jìn)行讀書心得分享，“父母給予孩子生命，這個孩子從此就成了父母生命中的一部分，醫(yī)生在手術(shù)臺上救活了病患，這個病人從此也成了他一生中不可抹滅的一部分。當(dāng)你殺死某個人，奪走他的呼吸、心跳，他也會在你身上留下一個記號。就算只是一個沒有名字沒有臉的形象，就像士兵在戰(zhàn)場上殺死敵人換來獎?wù)隆６@些記號最終成為定義我們一輩子的憑證?！?/br>
紅頭罩抵著小丑的槍動都沒動，但是他的另一只手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摸出了第二把武器對準(zhǔn)了小丑的肚子扣下扳機，小丑哀叫一聲像煮熟的蝦子一樣緊緊的曲起身體，蝙蝠俠大喊著紅頭罩的代號，呼聲中沒有氣憤和腦怒，反而更像是心碎和痛苦。

預(yù)想中小丑軟倒在地的尸體并沒有出現(xiàn)，紅頭罩將原本指在小丑額前的槍移動到他的脊柱上。

“我不介意這輩子帶上一兩個記號，但是你永遠(yuǎn)不會是其中一個?！睒?*發(fā)出的能量直接擊中了小丑的脊椎，“這是為了高登局長的女兒?！?/br>
紅頭罩慢條斯理檢查了他的武器，塞回槍套之前還小心翼翼的的把槍口擦了擦，好像剛才沾到了什么臟東西。

“我結(jié)束了?！奔t頭罩向蝙蝠俠微微點頭，轉(zhuǎn)身邁步離開癱軟的小丑，“善意的提醒，’J叔叔‘，我不是任何人的笑點。在你的輪椅上好好想明白這點吧，這是紅頭罩給你上的課程，回去記得好好復(fù)習(xí)?！?/br>
隨著勾槍嘶嘶簌簌的輪軸轉(zhuǎn)動，紅頭罩跳出二樓的窗戶，空蕩蕩的倉庫里只剩下癱在地上哼哼的小丑還有蝙蝠俠。

黑暗騎士揪著小丑那海草一樣的頭發(fā)，強迫他從地上抬起頭。小丑的嘴角淌著口水還有胃酸，雙眼不停的向后翻一副游離在失去意識邊緣的模樣。

“把頭罩的話記好了?！彬饌b隱約聽見了GCPD的警笛聲，“我會隨機抽考的?！?/br>
高登局長帶著阿卡漢的人沖進(jìn)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一個疑似半身不遂的小丑。高登面無表情地看著醫(yī)護人員把小丑扛上擔(dān)架，接上各種儀器監(jiān)視他的生命體征，他的工作讓他沒有辦法公開陳述自己的立場，但是在他看到小丑完全使不上力的雙腿被急救人員擺弄時，他有一瞬間確實感受到正義得到伸張的痛快。

＊＊＊

蝙蝠俠在蝙蝠車后座找到縮成一團，雙手抱著膝蓋前后搖晃的杰森。頭罩被他扔在腳邊，看起來杰森脫下頭罩的動作十分粗魯，弄的頭發(fā)東翹一搓，西翹一束。他小心的跨進(jìn)后座，推下頭套，把杰森摟向自己，無視了過程中對方不太情愿地微弱掙扎。

把下巴靠在杰森的頭頂，布魯斯可以感覺到他的孩子渾身都在發(fā)抖，這則認(rèn)知讓他恨不得回去多抽小丑兩個耳光，但是更多的是滿心的驕傲。布魯斯看過許多好人因為殺人而毀了一生，他們不盡然是有意為之，有的人甚至是為了防衛(wèi)自己在激動之中錯手殺了歹徒。可是當(dāng)你意識到奪走一條生命原來是如此的簡單時，對生命的尊敬也就隨之消逝了。

布魯斯一直都知道杰森對于那條底線的堅守不如迪克，當(dāng)然也不如他自己那樣堅定。在殺千刀的加佐那斯墜樓的那一天，布魯斯就知道了。同時義警的工作注定了有一天他們會遇上真正的，不殺死敵人，他們的家人同伴就會喪命的情況——杰森會毫不猶豫的殺。

杰森自己也承認(rèn)了這一點。這樣的認(rèn)知讓布魯斯感到既驕傲又心痛。

驕傲，因為他的孩子沒有讓復(fù)仇矇蔽了自己。他的杰森不該讓小丑那種人的死亡玷污了那顆金子般的心，那顆總是想著保護別人，想著去伸張正義的心。（如果布魯斯沒記錯，芭芭拉在過去和迪克的其他朋友們一樣對杰森有著隱約的牴觸。）

心痛，因為他的孩子還是把自己看的這么輕。他的杰森不是那種可以隨隨便便拿出去犧牲的消耗品，總有一天布魯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