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照片可不能輕易流到外頭給媒體做文章，等他抬起頭來的時候，屋頂上只剩下他一個人和蝙蝠探照燈為伴。

“蝙蝠們。”戈登無奈的搖搖頭，熄滅了蝙蝠探照燈，下樓回到警局里繼續(xù)加班，“換了那一個都是那種死樣子。”

＊＊＊

杰森和迪克兩個人穿著蝙蝠裝，分別在哥譚的西區(qū)還有東區(qū)“激進的”出場了好幾次。

比如發(fā)生在珠寶店的入室竊盜，以往的處理方式，蝙蝠俠抓到竊賊之后把人捆了吊在小巷的燈柱上，再通知警方過來收貨就算完事了。今天的蝙蝠俠則是故意將竊賊一腳踢飛到大馬路上，并且在眾目睽睽之下把竊賊給捆了，盡管過程不到一分鐘，也足以讓路過的群眾拍下幾張模糊的照片并且傳到網上了。

再比如不入流暴力團伙的械斗，以往的處理方式是蝙蝠俠用煙｜霧｜彈作掩護，在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迅速制服兩邊的人馬，然后捆好、報警并且確認警察有來提貨。今天的蝙蝠俠沒有用**，而是直接從旁邊的屋頂上跳下來，落在兩個暴力團伙中間，用一種人類無法做到的靈活姿態(tài)不但閃過了他們的攻擊，還可以把他們全都放倒。

太多人看到了蝙蝠俠的活躍，包含貓頭鷹法庭的成員。

“這是怎么回事！”帶著白色面具的法庭成員聚集在一起，桌上擺著兩張蝙蝠俠的照片。由不同的人在天差地遠的兩個地點拍攝到的，“我們不是已經抓到了蝙蝠俠嗎！”

“他正在迷宮里游蕩，利爪制服他的時候在他身上找到了蝙蝠俠慣用的武器，貨真價實的?！绷硪幻蓡T堅持他們并沒有抓錯人，“這兩個只不過是冒牌貨而已?！?/br>
“可他們的手法一點也不像是業(yè)余的?！庇钟幸幻蓡T手里拿著已經被轉發(fā)過萬的視頻，“不管是不是冒牌貨，他們很明顯是蝙蝠的信徒?！?/br>
“那么我們就慷慨的賜予他們絕望?！蹦觊L的成員嘶啞的嗓音令人毛骨悚然，“哥譚只需要有一個傳說，那就是貓頭鷹法庭?！?/br>
“同意。”

“同意。”

“同意。”

聽到應和的聲音，年長的成員對著空氣開口問道：“蝙蝠俠的狀況如何？”

“依然在迷宮里游蕩著，他的幻覺已經逐漸加重，距離崩潰已經不遠了?！标幱爸懈‖F的身影，就是戈登所說從停尸房逃走的“尸體”。

“那么，利爪，幫我們把這兩個冒牌蝙蝠俠帶來，讓他們三個人一起體驗三倍的絕望吧?！?/br>
利爪在法庭成員們的面前深深地低下頭去，用虔誠的語氣回答：“謹遵您的旨意，我的法庭?！?/br>
＊＊＊

這是蝙蝠俠失蹤的第三天。

杰森和迪克依舊以“蝙蝠俠”的身份在哥譚市活動，并且在解決了幾件小案之后便轉入下水道，在布魯斯失蹤的地段附近活動。

布魯斯失蹤前調查的是他的曾曾祖父，也就是建造了韋恩塔的那位艾倫·韋恩的死因。當年在下水道找到失蹤的艾倫·韋恩時，他的尸體早就已經被水泡爛了，所有人都認為他是失足落到下水道里淹死的，畢竟在艾倫·韋恩最后的日子里他總是嚷嚷著貓頭鷹要來了，并且疑神疑鬼的，這樣精神不穩(wěn)定的人發(fā)生意外也就不稀奇了。

但是當布魯斯將艾倫·韋恩的尸骨重新挖出來檢驗的時候，在骨骼上頭發(fā)現了數不清的刀痕，就和那位無名死者一樣。

老韋恩不是失足溺死的，他是被貓頭鷹法庭殺死的。

布魯斯回到當年發(fā)現艾倫·韋恩尸體的下水道，恐怕就是想要尋找貓頭鷹法庭的隱藏據點，比如說杰森意外發(fā)現的那一個。

“你確定這樣會有用嗎？”耳機里迪克的聲音夾雜著水聲還有回音。

“我挺確定的，不是說他們無處不在嘛?！苯苌牟辉谘傻幕卮?，大部分的注意力仍然放在觀察周邊環(huán)境上，“那本名冊調查出什么來了嗎？”

“紅羅賓在查，目前為止只知道這些名字都是馬戲團曾經的演員，除此之外就不知道了?！钡峡说穆曇粲行阂?，他記憶中的馬戲團是個快樂的大家庭，但是顯然再怎么和樂的家庭都有一副藏在衣柜里的骨頭。

“有你認識的人嗎？”杰森轉過一個角落，回過頭去看了看身后，沒人。

“沒有，在我的名字之前的那個人，如果他沒有年紀輕輕就死掉的話，我應該會有機會認識他，但是他死在一場火燒車意外中，有一節(jié)堆雜物的拖車失火了，他沒有逃出來。”迪克吐了一口長氣，“那份名單看起來就像是一本死亡名冊，我開始覺得如果B沒有領走我的話，說不定我也會早早的死在哪個奇怪的角落里?！?/br>
——滋滋

迪克的耳機里突然爆出一陣高頻雜音，讓他連忙把耳機**揉著耳朵切換頻道。

“蝙蝠俠？”

沒有回音。

“呼叫紅羅賓，蝙蝠俠的位置？”

“這里是紅羅賓?！碧崮返穆曇粼谌腌娭蟛旁诙鷻C里面響起，“我這里無法定位蝙蝠俠，他的信號消失了?，F在傳給你信號最后的位置?！?/br>
迪克的蝙蝠俠看著提姆發(fā)過來資訊，拔腿沖向那顆閃爍的紅點。

番外篇

紅頭罩深深感受到了偶像包袱的沉重。

多虧了來自平行地球的杰森用他的身體搞了那一出浮夸的哥譚驅邪記，現在他只要一用紅頭罩的身份出現，就會有人來請他上門驅魔。

他就不是驅魔師！這些人是有什么毛??？

小孩怕鬼半夜睡不著就不要讓他睡前看恐怖片，找人驅邪有什么用，說說看?。?/br>
老人有幻聽幻覺就帶去檢查是不是失智前兆，不要隨便找人驅邪，知不知道？

這些人究竟有什么毛病？

紅頭罩終于甩掉了另一個纏著他要看魔法的小鬼，回到了他的安全屋。他需要想想辦法，該怎么重新營造他的硬漢形象。

這必須從長計議，直接換一個身份當然是最快的方法，壓服黑幫并不是靠一袋子腦袋就可以達成的，再說他也不是什么砍頭狂魔，只不過紅頭罩會驅魔的形象已經太深入市民的心中，讓他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眼前最重要的是把他的手下們穩(wěn)住，省的他們幾天不見又開始動歪腦筋。好不容易讓一路遮遮掩掩來到和手下們約見的地點，紅頭罩對著玻璃的反光檢視了一下自己的裝扮——頭罩擦得很亮，帥。換了新的外套，很帥。槍和槍套都就定位了，非常帥。

就說嘛，他這一身行頭妥妥的就是兇狠的黑幫大佬，怎么會是那些巴拉巴拉念咒語施魔法的魔法師呢？

“渾球們！”紅頭罩故意粗暴的踢開倉庫的門，惡聲惡氣的罵道，“我才幾天沒來，你們的皮都松了?。俊?/br>
在倉庫里等著的人沒有一個不是哥譚黑幫的小頭目，走出去喊一嗓子都可以喊來十幾二十個跟班，現在卻在紅頭罩面前乖的跟小鵪鶉一樣，聽到紅頭罩問話一個個都露出討好的笑臉。

“哪敢啊，老大。”小頭目們舔著臉，爭先恐后的來向紅頭罩報告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