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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安澤君,勉強給了他一個‘我就姑且當你是我乖徒兒的元嬰,等一會你要好好給我解釋’的眼神兒,坐在床邊。“你之前去追擊那個出逃的弟子之后,沒多久青竹就跟掌門吵了起來,他是聲稱無論如何,都不會同意黛墨師妹的提議的?!弊贤ㄗ鹫咿读艘话炎约旱暮?,掉了好幾根,而后裝作不知道的樣子抖在一邊。“想也知道他不可能同意,他的孫子可是真死了,透透的。”安澤君回來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了一點不對勁。“那樣的孫子死了也好,不知多少女弟子都斷送在他那遭瘟的孫子手上了,偏生在青竹面前裝出一副乖孩子的樣子,真是令人作惡。”紫通尊者厭惡的啐了一口吐沫,仿佛一提起青竹尊者的孫子,對自己就是一種莫大的侮辱一般。“據(jù)說還不僅如此,青竹尊者是一個眼里容不得沙子的人,偏生被自己的孫子蒙蔽了雙眼,若是有人向他檢舉他孫子,就會被認成污蔑,久而久之一些外門弟子就只能這么忍下去了。”牧寧輕輕坐了起來,接著說道。“可想而知,他孫子死了,青竹是絕對不肯善罷甘休的。他本來是想與黛墨師妹定生死契的,這我還能忍!青竹死不死誰管他,要是黛墨師妹受傷了可如何是好!”紫通尊者突然一拍大腿,跟個打四舊的憤青似的。安澤君:跟你又有啥關(guān)系!還有收收你那副雙標的嘴臉。“況且不僅我不同意,掌門師兄也不同意。十二峰主沒有幾個同意的,這時候青竹的狗頭軍師就給他出了主意。”紫通尊者完全沒看到自己徒兒以及其元嬰十二分嫌棄的眼神,說的來勁著。“狗頭軍師能想出出什么好主意。出好主意的還能叫狗頭軍師!”安澤君默默的離這老頭遠一點,據(jù)說憤青會傳染,我可得躲著點。“多半是由弟子投票來決定吧?!蹦翆幷遄昧艘幌拢_口。“正是如此?!弊贤ㄗ鹫邼M意的點頭。牧寧這么一提,安澤君也想明白了。在這世上,修真者擁有著難以想象的壽命,卻也難得子嗣。這讓一些人不滿,于是他們一些修為高的人就想到了一個方法。那便是在天賦不好的子嗣里挑出一些人,與一些天賦好修為卻不高的弟子結(jié)親,來獲得大量的子嗣。這樣高修為的修者常常在宗門之中居高位,就會把所有的子嗣收攏到自己身邊。長年累月下來,利用裙帶關(guān)系從外門進入的弟子早已占據(jù)了整個斷水門的半數(shù),甚至更多,那么此時靠弟子投票來決定遵從誰的提議,結(jié)果就顯而易見了。不過狗頭軍師之所以被稱為狗頭,就是因為是個人都能辦好的事情,到他手里鐵定一團糟。潛松尊者本來正奮力的動員著弟子們,而弟子們秉承著看你是個峰主,我姑且聽一聽你bb啥,反正不走心,的態(tài)度在下面應和著。直到潛松尊者說了這么一句話‘你們?nèi)羰沁x擇了青竹尊者這一派,那么其長孫的地位,就將是你們將來的地位。’后,那可真稱得上是捅了馬蜂窩了。內(nèi)外門弟子,所有對青竹長孫有著新仇舊怨的人,一想,這要是人人都成了那樣的人,這日子還有的過?于是立馬自發(fā)的攛掇自己的朋友,朋友攛掇朋友的朋友,將這原本有七成勝率的賭局,硬掰成了一成。那一成還是所有長老的直系中,最完犢子的那一群。那時候,青竹尊者面上滿是大寫的懵逼。他根本就不明白,可事已至此皆成定局,就算他耍無賴,也只能是將這斷水門分成南北兩派。一方是以各位長老和峰主的子嗣而成立的北派。一方是以獨自從天南海北而來的弟子組成的南派。更巧的是,這個殺人兇手竟然是北派一個長老家族的旁系的還出了五服的子嗣,到了這個地步,青竹尊者也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兇殺案一事不了了之。“這算是一個好消息了。”安澤君搓了一下手背,原來回到宗門時察覺到的奇怪之處出在這啊,難怪那些弟子明明在一條路上走著,卻又像互相看不見一般。“自然是好事?!弊贤ㄗ鹫哂譂M意的點了點頭,突然頓住似想到了什么,轉(zhuǎn)過頭沖安澤君大吼“你別以為你的事就這么的過去了!我這傻徒弟不知道被你灌了什么迷魂湯,竟然替你說話!我這師父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你給我從實招來!”安澤君:好好說話,你表情這么豐富干啥,整的像我跟個狐媚子拐跑了你徒弟似的。“嗯嗯,先別說這個,您老人家先低頭看看成不成?”安澤君掏了掏耳朵,復又指了指地上。紫通尊者原本還怒不可遏,這一低頭可壞了菜了,自己的元神又脫離了軀體,軟軟的倒在了地上。看著慌亂的師尊和朗笑的安澤君,牧寧心底涌上濃重的幸福感,燦爛的笑容在那兩個人都沒看見的時候,布滿了整張臉,還有那黝黑的眼底。好景不長,沒多久一股子巨大的‘危機’就找上了牧寧。這天早上,不知多少女弟子一層一層的把紫陽峰圍的水泄不通,就算紫通尊者親自出來勸阻都不好用,她們一定要看望受傷的牧師兄。“牧師兄受了重傷,肯定需要人照顧!你紫陽峰都是男子,怎么能照顧好牧師兄??!”“要是照顧的日子久了,日久生情…與師兄結(jié)為伴侶…哎呀~討厭,人家怎么說出來了,管他呢,我要去照顧師兄!”“就是就是,萬一師兄吃不飽睡不好,瘦了怎么辦,天?。h庫克暈倒動作)!一想到這我就心疼的像是要窒息!”“走開你這個只會嘴上耍花槍的女人!只有我,才能照顧好師兄!我可是宗門里稀有的醫(yī)修!”“醫(yī)修算什么,我可是遠近聞名的大丹師!”“你這遠近聞名是遠到院子里的雞鴨鵝狗,近到丹房里頭的瓶瓶罐罐吧!”“你這賤女人!胡扯的什么!看我不撕爛了你的嘴!”“你個浪蹄子!我還怕你不成!”一旁阻攔的弟子:喂喂…你們到底是來干什么的啊!都說三個女人一臺戲,這人山人海的姑娘們真是熱鬧極了。反正現(xiàn)在趴在窗臺向下望的安澤君是這么認為的。“我的牧大師兄啊,你這人氣可是真的高啊,這么多風華正茂的女弟子正吵著嚷著要來照顧你啊。”安澤君揶揄的看向床上的人,牧寧卻沒聽到后面的話一個‘我的’就足夠讓他雙耳通紅,心臟狂跳了。安澤君卻以為牧寧因為自己的取笑臉紅了,暗笑一下,走近后在他身邊耳語。“那…牧大師兄,你有沒有心上人???”安澤君扯了扯牧寧的耳朵,向里面吹了口氣,一瞬間,牧寧整個人都紅了。“……自然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