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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大食國、塞瑪爾堪、婆利國、爪哇、真臘等國的人,他們或者長著白皮膚,或者長著各種漂亮顏色的眼睛,或者是發(fā)色也不同。蘇明德貪個新鮮,一路瞧著他們,瞧夠了便又轉(zhuǎn)向那些小攤上的玩意兒。大多數(shù)是些孩子的玩意兒,自然也有賣些珠釵、胭脂水粉和香粉的小攤。蘇明德原先是對于賣香粉的小攤感興趣的,但一聞便知那些都是些劣等品。也就沒興趣了,加上他不過還是個孩子。平時常被拘著,哪里見過這些有趣的小玩意兒。瞧瞧這印紋竹葉陶響球、紅木九連環(huán)、人馬轉(zhuǎn)輪、八寶紋紙格、小鐃鈸等等琳瑯滿目的玩具。俱都是蘇明德平常見蘇府中其他小孩玩的玩具,那人馬轉(zhuǎn)輪他便見過蘇秀之偷偷藏了一個。比這個華麗許多,蘇秀之珍視得很,常拿出來炫耀。蘇明德想讓蘇秀之帶他玩,蘇秀之便是直截了當(dāng)拒絕,還故意在他面前玩。不過因為他太愛炫耀了,不察被堂兄發(fā)現(xiàn),直接叫堂兄摔碎,還被罰跪香堂。蘇明德當(dāng)著蘇秀之的面對他大加嘲笑,惹怒了蘇秀之。兩人打了一頓,俱都被罰跪香堂。兩人因此事結(jié)下大梁子,冷戰(zhàn)了一個月直到蘇秀之得了新玩具才作罷。.這一路關(guān)注著好玩有趣的東西,不見著路,走著走著竟就走到了西市一處販賣奴隸的地方。大魏太平盛世,建鄴都城更是達(dá)到了空前的繁華。一般是不會有什么奴隸販賣這樣罪惡的事情發(fā)生。大魏法律也是禁止販賣人口的,違者是要掉腦袋的。除了罪人,或是罪人之子,還有家生侍婢。但一般家生侍婢對于主人家都是忠心耿耿,除非犯了極大錯,否則不會被發(fā)賣。那么,剩下的就是罪人和罪人之子。他們并不被法律所保護(hù),甚而他們并不算是人,而以牲口計。此前,蘇明德并不知道這些。所以他擠進(jìn)人群中,還以為是什么有趣的雜耍。然而當(dāng)他真正擠到最里面時,卻被那道破空聲驚呆了。作者有話要說:注釋:1、情之所鐘,雖丑不嫌:就算有諸多缺點,但是因為喜歡所有都不在乎。2、廣南:即現(xiàn)今廣東、廣西兩地。儋(dan)耳:海南島。3、分辨安息香方法是古書上的,并不知真假。分辨安息香還是要從它的性狀、香味、外形和點燃的特點分辨。這點跟文中描述一樣。4、塞瑪爾堪:西域大國。婆利國:文萊。5、廛閈(han):居民居住區(qū)域6、作者:咳咳咳,小攻出來了。大家鼓掌歡迎?。?!破空聲(謙虛的出現(xiàn)):大家好唔!(卒)小攻(溫柔謙和的笑):大家好。作者:咦咦咦?剛才那道干脆利落的凌空飛腿是我眼花了嗎?有誰死了嗎?小攻(溫柔謙和的笑):沒有。你定是眼花了。下一章就是跟我家小公子見面的時候了,很期待。第9章第玖章麻黃色的長鞭在空氣中揮出響亮的破空聲,當(dāng)那凌厲的長鞭鞭笞在臺上的少年身上時,蘇明德覺得仿佛有辛辣的刺痛在皮膚上舔過。疼得他立刻皺縮了一張小臉,見那手拿長鞭的牙子還要揮下第二鞭,蘇明德趕緊出聲阻止:“你怎么還打人呀?”牙子憋著臉上的橫rou正要使出勁打第二下,卻聞臺下童音質(zhì)問。低頭一見,好一個穿金佩玉的小公子。連忙堆起笑對著小財神爺,道:“小公子欸,我鞭打這罪奴是為了向在場人證明他很強(qiáng)壯。各位將他買回去絕對不會吃虧,干粗使活還是帶出去當(dāng)打手,再或是成為公子們的沙包袋都可以。一個頂上五個家奴,絕對物超所值。”有聽得心動的便問:“他要多少錢?”“不多。十兩紋銀。也可用銅錢十貫來購買?!?/br>“嘩!太貴了。一個成年罪奴方需要六兩紋銀,這...還是個孩子。”一聽牙子報價,便有許多人被那價格嚇跑了。一時間,人圍得滿滿的臺子空了不少。牙子慌神了,連忙跑過去挽留:“莫走莫走!價格還好商量,好商量。這罪奴當(dāng)真是身強(qiáng)體壯,絕對值得十兩紋銀。各位老爺公子們,莫走欸——唉!”趁著牙子下臺,蘇明德跑上前站在那少年面前。“你好嗎?”大約是要賣個好價錢,便將少年拾掇干凈。他垂著頭,當(dāng)聽到這聲,頭微微動了一下。蘇明德伸手扯扯他的衣袖,“你好嗎?”少年抬頭,竟是一張俊俏不俗的臉蛋。他一雙眼溫柔若春江之水,亮堂如春日陽暉。他微微一笑,那雙眼里就有水波蕩漾,溢滿柔和。“你好......”他的聲音還帶著少年特有的清亮中摻著沙啞,又混雜著獨屬于他的溫柔。比蘇秀之嘰嘰喳喳的聲音好聽,比堂兄總是冷硬的聲音好聽,蘇明德回以一笑,說:“我是問你,你好嗎?”“嗯。我好?!?/br>蘇明德指著他手臂上的鞭傷,問:“疼不疼?”那少年正要回答,忽聞破空聲傳來,下意識將蘇明德護(hù)在懷里。抬臂替他擋住鞭子,猛地抬頭面無表情對著牙子。那挽不回客人正惱怒著的牙子一見一直逆來順受的罪奴突然瞪向他的銳利目光,不知怎的心中起畏縮害怕之意。不覺竟后退好幾步,待回神更為惱怒,“好啊你!一個罪奴也敢給我氣受!看我不打死你?”說著,他便要揮鞭再打。“住手!”蘇明德掙開少年的懷抱,面對著牙子,憤怒指責(zé):“你太過分了!”牙子這才見到蘇明德,明白了自己方才差點就打著了這小公子。這要是真給打著了,他也就真活不下去了。建鄴里貴族多如砂礫,一個不小心便冒犯。冒犯了又哪兒有命償?牙子慘白了一張臉,賠笑道:“哎喲小公子,您還在這兒呀?原諒小的不長眼,不長眼。”“你不用跟我道歉。你要跟小哥哥道歉,你打到的是他?!?/br>牙子看看罪奴,又看看這義憤填膺的小公子,眼球轉(zhuǎn)了轉(zhuǎn),便道:“小公子欸,這罪奴是我的人,我的物品,我把他打壞了、摔碎了,都是我|的自由。您可管不著?!?/br>蘇明德不敢置信的瞪大眼,“你、你你怎么能這么說?怎么可以打人?”蘇府主人仁厚,來往貴族人家多都不會體罰家仆。便是有體罰家仆之事,亦不會叫蘇明德看見,因而聽到牙子這么理直氣壯打人的話只令他不知所措也不明所以。轉(zhuǎn)頭仰望小哥哥,還是那樣溫柔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