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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過去問問你們什么時候到,她說你沒空回去,那我就去接她咯。反正爸爸要見的人是她,又不是你?!?/br>“你就唯恐天下不亂吧!”蕭一獻冷冷道,翻出手機看微信,沒有繼續(xù)交談的欲望。“按我對你的了解,不出一個月,你們肯定分手?!崩钜跃鶈?,“要不要賭一把?”“不賭?!弊约哼€不了解自己么!李以均走過去,和蕭一獻同靠在一面墻上,沒話找話:“你這耳環(huán)挺別致的。不過看起來有點眼熟……好像在哪里看到過……”蕭一獻嘆氣,收起手機,站到咖啡機旁邊:“Energie家的,你喜歡就去買?!?/br>“你沒買一對?”李以均蹭鼻子上臉,挨了過來,“把剩下那個給我好了。”蕭一獻再次拉開距離:“我也是朋友送的。”“朋友……”李以均靈光一閃,“不會是席來州吧?”他想起來了,難怪看起來眼熟,那天晚上席來州不就帶了一個嗎?“你認識他?”蕭一獻記得兩人沒交集啊。看蕭一獻有了聊天的興致,李以均說:“哦,我daddy生日那天,我?guī)フ夷阏J識的,后來朋友圈又有交集……你居然會帶他送的耳環(huán)?!?/br>咖啡煮好了,蕭一獻裝了一杯,用咖啡匙輕輕攪拌著,轉身就要走。“你還是別跟他走太近?!崩钜跃蝗徽f,“聽說他熱衷極限運動,平時又玩得很開,知道你恐同,指不定把你當成一座高不可攀的懸崖,分分鐘想著怎么登頂?!?/br>蕭一獻不喜歡別人這么形容自己和席來州的來往,這段友誼他很看重的。而且席來州知道他恐同后,再沒有提起這件事,兩人的相處依舊。他轉身道:“他不是這種人?!?/br>“那我們來賭一把,”李以均興致勃勃,“時間一周,要是他沒把你恐同當一回事,我輸,我以后都和你保持距離,你的事我再不搗亂。反之,我贏你輸……”他興沖沖地走過來,低聲說:“我要求也不高,以后你見著我別老躲,要求正常肢體接觸?!?/br>“一言為定?!崩钜跃岢龅内A資太過誘惑,蕭一獻太過篤定,根本就不考慮輸?shù)暮蠊?/br>下班后,蕭一獻約席來州吃飯,意外得知他居然去上班了,飛三天。他改約圈內(nèi)幾個好友聚餐,互通有無,期間岳應晗發(fā)來一條微信,蕭一獻看都沒看就刪了。后來岳應晗來公司找他,兩人又吵了一場。蕭一獻覺得岳應晗不夠尊重自己母親,岳應晗覺得蕭一獻太過注重自己母親,兩人陷入冷戰(zhàn)。吵完架,席來州就發(fā)微信來約,蕭一獻正想散心,就答應了。地點是席來州豬朋狗友位于郊外西山的山頂別墅,蕭一獻收了手機就去坐電梯,正好遇到李以均,兩人默默坐到停車場,他挑眉看了他一眼:“西山?”蕭一獻點點頭,看來李以均說和席來州朋友圈有交集真不是開玩笑的。李以均說:“那里車不好停,我們倆開一輛,到時候你直接回家睡,反正你媽不——”“你怎么知道我mama不在家的?”蕭一獻有種不祥的預感。李以均一邊走,一邊舉起三根手指:“我發(fā)誓我是無意知道的。”他另一只手摁了電子鎖,紅色Aventador應了一聲。“我mama打電話給我爸了?”李以均開了副駕駛座門,無聲地邀請,蕭一獻咬牙坐上,看他繞回駕駛座慢騰騰地開車:“你開老爺車呢?能痛快點嗎?”出了停車場,李以均關了頂篷,夜風鼓鼓地吹。“打的家里座機?!崩钜跃遄米衷~,盡量客觀,“大概是要讓爸爸去參加她老家一個葬禮,爸爸沒答應?!?/br>蕭一獻沉默,手肘支在車門上不住地捋頭發(fā)。車內(nèi)氣氛太靜,李以均默默開了音樂,但外頭嘈雜的“混響樂”喧賓奪主,他就又給關了。“我都不知道你媽在想什么,要我說,干脆離婚算了?!崩钜跃蛄耸捯猾I一眼,“當初不是說離婚就分一半家產(chǎn)嗎?現(xiàn)在離多好,半個星藝,你看我媽,自己開家模特公司……”蕭一獻靜靜地聽著,從小到大他都羨慕李以均。后來李以均說不下去了,兩人就一路沉默到了山頂別墅。他們在山道旁停車,別墅里頭的音浪都震到外面來了。蕭一獻先下車,本來也沒等李以均,走到半道,看到纏在別墅鐵欄桿上的黃色凌霄花時不自覺停了腳步,又陡然轉身去找李以均:“家里的座機換個號碼吧?!?/br>李以均停好車,無所謂地比了個OK的手勢。兩人一前一后進了別墅,里頭鬧哄哄,霓虹球伴著音浪旋著,中間有人在跳街舞,一圈人圍著鼓掌。李以均找自己朋友去了,蕭一獻走到一旁的自助餐區(qū)拿了一瓶啤酒,對嘴灌了一口。有個人貼了上來,平胸,很高,蕭一獻正想往后踹一腳,肩窩蹭上了一顆腦袋,熟悉的聲音笑著問:“什么時候到的?”“剛到。”蕭一獻推了席來州一把,“去陪你的女人?!?/br>席來州雙手掛在蕭一獻的肩上:“女人哪有兄弟重要啊,我不像你,為了個女朋友吼兄弟?!?/br>“別貧了?!笔捯猾I掀了他的手,幫他拿了一瓶啤酒,“喝不喝酒?!?/br>“你心情不好?”席來州接過啤酒。蕭一獻“嗯”了一聲,想了想,又說:“和晗晗吵架了?!?/br>五光十色的環(huán)境給了席來州完美的保護色,他若無其事地說:“不開心就分手咯?!庇謹埵捯猾I的肩,另一只手抱了幾支紅酒啤酒,拖著他走:“走,我們?nèi)ロ敇?,阿言在那里擺了好幾張?zhí)梢??!?/br>桌沿擺了兩支開口的紅酒,蕭一獻只來得及抱住它們。頂樓沒人,幾張白色大躺椅靜靜坐著,蕭一獻躺在其中一張上,抬頭就能看到浩淼的夜空中幾顆星星,今天的夜景不美。席來州陪在隔壁,互相灌酒,酒能壯膽、增加興奮,兩人鬧得很歡,蕭一獻的心情變好了很多。“現(xiàn)在想想,愛情真是一件麻煩事?!本贫剪[騰完了,蕭一獻頭歪向席來州,和他的頭抵著看夜景,說出的話都帶著涼涼酒味,“像咱們這樣多好啊,心情不好了、無聊了一起喝酒,比……和晗晗自在多了?!?/br>席來州咿咿呀呀地側躺向蕭一獻,覺得幸福來得太快:“你真這么覺得?”“是啊,啊啊,”蕭一獻啊啊地對著一個空酒瓶,企圖倒出點酒,“難道你不覺得嗎?”“當然啊?!毕瘉碇萑滩蛔“咽稚斓绞捯猾I的腰上,輕輕摩挲著,他盡力說得跟開玩笑似的,“所以你還交什么女朋友,干脆我們兩個鉆石王老五一起湊合過好了?!?/br>蕭一獻有點大舌頭,噗嗤一聲笑,垂下酒瓶:“你是不是傻啊,兩個大男人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