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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果蕭母身影剛消失在電梯口,席來州就塞了一個更大的紅包給看護,讓她到外面坐會兒。然后,席來州從容取過蕭一獻的電話,打電話給蕭父,將蕭一獻的病情告訴他,得到他要趕過來的結果后,淡定地掛了電話。“……”蕭一獻忍不住懷疑自己,“我這樣被你騙過幾回?”“你說什么我聽不懂。”席來州俯身捧住蕭一獻的頭吻,蕭一獻難耐地回應,氣息急促,不一會兒手還是抵著席來州的胸膛推開了他。“手機給我?!?/br>拿到手機后,蕭一獻調成自拍模式,仔細看自己的唇有沒有異常,好在除了臉色紅潤很多,其他沒什么不一樣。“要不我們跟你媽坦白?”席來州坐回床邊的高腳凳上,握過蕭一獻的手,唇在手背上掃來掃去。“當然不行?!笔捯猾I毫不猶豫地拒絕。明年七月席來州就要回悉尼了,也就是說他只需要瞞半年,根本沒有必要進行一場毀滅性行動。“為什么?”“根本沒有必要?!?/br>席來州不滿地咬了他手背一口,蕭一獻抽手,放到眼前看看,又在被面上蹭蹭。雖然知道蕭一獻是不希望留下任何蛛絲馬跡,但席來州還是被這種行為傷到了。“難道我們要一直這樣下去?”“如果我恢復情況一直這么樂觀,下個星期我就可以回家休養(yǎng)了?!笔捯猾I問,“只需要忍這么幾天,你都做不到?”然后蕭一獻又開始勸說席來州回家:“我有我媽照顧就夠了,你回去吧,在這里打眼?!?/br>如果真的只需要忍幾天,席來州并非不能做到。但事實并非如此。難道以后蕭一獻生病入院他都要這樣忍嗎?平時沒事,就可以在家親親密密。一旦有個三長兩短,就必須裝成普通朋友,一點越界的擔心都不能有?這算哪門子的戀愛。這種憋屈的關系,他當初是怎么答應下來的?“不坦白也行?!毕瘉碇菀酝藶檫M,長長的睫毛撩起來,認真地看著蕭一獻,“我們一起回悉尼吧?!?/br>蕭一獻不可置信地“啊”了一聲,又覺得自己肯定像之前那樣誤會了,不敢輕易回應。席來州以為他不愿意,真誠地說:“我們總得想想我們的未來吧?一輩子這么長,總是這樣裝,是個人都會累——”話還沒話,席來州挨了一巴掌,力道不重,聲音清脆。“你打我干嘛?”當然是因為懷疑自己在做夢。蕭一獻做夢胃都是疼的,打自己沒用。不過就算打了席來州,他還是覺得不真實。席來州竟然會說這種話?會說“未來”?會講“一輩子”?漫天喜悅擁擠在蕭一獻的心腔里,讓他無所適從,整顆心都在躁動。“不能打你?”蕭一獻怎么好意思把原因說出來,那會讓他的自私、他的渴望、他的喜悅顯露無疑。席來州舌頭頂了頂臉頰,然后道:“可以?!?/br>蕭一獻看席來州不開心,側過臉,閉上眼說,“讓你打回來?”“你是不是不愿意一輩子和我在一起?”席來州聲線緊繃。席來州站在蕭一獻的角度想想,對于一個不是非常喜歡的人,別說“一輩子”了,下一秒能遇到一個更好的,都會毫不猶豫結束關系。更何況自己用了“一輩子”這種字眼,一聽就和“責任”掛鉤,蕭一獻唯恐避之不及吧。他以前也覺得責任是一個特別重的詞,最好一輩子都不要去觸碰,還一直覺得如父親之流,是愚蠢、慫、可憐的代表。所以蕭一獻覺得他越界了,想岔開話題,同為男人的他可以理解。他后悔了,不應該這么直接的、赤裸的講出來,應該包裹一層厚厚的糖漿,讓蕭一獻先放低戒備……“如果你……”席來州想換個說辭,便聽到蕭一獻低聲著急地說。“愿意啊?!?/br>多么美好又不真實的回答。席來州一時間說不出話來,坐直了腰看床上的蕭一獻,眼睛眨也不眨。“怎么了?”“剛才你打我那下,我能打回來嗎?”“……”蕭一獻側過臉,提前閉了眼睛。感覺到黑影襲來,蕭一獻不自覺縮了一下,胃有點痛。落在臉上,觸感癢,聲音響,是一個嘬吻。響得他心撲通撲通地跳,都感覺不到胃的疼痛。“我喜歡你,特別特別喜歡?!?/br>第九十章蕭一獻忍不住彎了嘴角,睜開眼和席來州對視,偏開視線時,聲音低?。骸澳阋蔡玶ou麻了?!?/br>這也算rou麻?席來州挑眉,帶幾分期待地說道:“你也rou麻我一下?”“……我也是。”甜蜜過后,待要將“在一起”落到實處,兩個人有了很大的分歧。席來州給蕭一獻描繪美好藍圖,諄諄善誘:“在悉尼生活,我們就算公開關系,你媽在國內也不會知道。這樣你就可以不坦白,我也可以不用裝?!?/br>但其實除了不想對母親坦白,蕭一獻也沒有公開性取向的意思。悉尼除了“席來州”這個因素,好似再沒有任何吸引他的地方。“我的生活圈都在國內,我不想去悉尼?!?/br>他的父母、事業(yè)、親朋好友都在這兒。他去悉尼,意味著他什么都要重新來過,對于一個即將而立的男人來說,這并不明智。“每個月你可以回來陪你媽幾天?!?/br>“我每個月可以攢假去悉尼陪你?!鄙畈荒苤皇O孪瘉碇莅桑捯猾I能接受柏拉圖式戀情。“我不接受異地?!币膊辉敢鈱⑹捯猾I單獨放在有李以均、有蕭母的環(huán)境里,不安全。席來州板著臉,“難道我們一輩子都異地?蕭一獻你的建議真不靠譜!”“你的也沒有可實施性?!?/br>席來州知道一時半會無法說服他,悶悶地掏出煙,叼了一根,沒有點,過干癮。“點啊?!笔捯猾I也有點躁,干巴巴地看著煙,“我好久沒抽煙了,聞聞煙味也行?!?/br>“那剛才我親你你推我做什么……”席來州手肘撐在膝蓋上,整個人往前傾,惡劣地銜著煙頭戳蕭一獻的臉頰?!班??”“別搞事,”蕭一獻被戳得發(fā)癢,“我是病人?!?/br>“你也知道自己有病,”席來州抿著煙笑了,戳一下,說一句含糊的話,“別說現(xiàn)在你不能抽,出院后你也要戒煙戒酒。”蕭一獻一聽就嫌棄地皺眉,覺得自己很難做到這兩點。席來州整個人往后移,拿出自己的手機,將當時護士告誡的注意事項一一念出來。蕭一獻眼皮耷拉著,直覺頭痛:“行了別念了,護士說的有夸大之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