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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就跟先生攤牌,回家繼續(xù)過自己的少爺生活去。雖然這么做顯得有些沒良心,但自己真的已經(jīng)過夠了這種居無定所的生活,對外面的世界也失去了最開始的新鮮感,現(xiàn)在只想回家乖乖當(dāng)一只米蟲。這時,劉子安感覺腳下好像踩著了什么硬物,因手中未打燈籠,只得將它拾起來,借著朦朦朧朧的月光凝神細看,只見一塊扁圓形的玉佩躺在手心。這玉佩造型精美而古怪,是在玉坯上直接雕出了一個身材曼妙的女子。女子的周圍鏤空地雕出好幾層植物的藤蔓,整個看起來女子就好像被捆綁在這層層疊疊的藤蔓之中。劉子安覺得這塊玉的質(zhì)地挺不錯的,雕工也算得上精美,雖然下半部分看上去有點臟,但清洗一下應(yīng)該也湊合著能戴。至于價格,劉子安表示自己家大業(yè)大,買塊玉佩跟玩兒似的,更何況這塊玉佩是自己在路上撿的,就算想給錢也沒處給去。就這樣,劉子安揣著撿來的玉佩,心情愉悅地回到了村長家,不一會兒就進入了夢鄉(xiāng)。“救我……救我出去……”子安在夢里仿佛看到了一個白衣女子在向他呼救。第二天一早起來,子安便從懷里取出了昨天撿的那塊玉佩,他覺得昨天晚上的那個奇怪的夢和這塊兒玉佩脫不了關(guān)系。這時候,陽光從屋外照射進來,傾斜的灑在這塊兒玉佩上,反射出一層朦朧的光,劉子安赫然發(fā)現(xiàn)昨天夜里自己以為是泥的那部分其實根本不是什么泥,而是這塊兒玉佩的下半部分本身就呈現(xiàn)出一種暗紅的顏色,讓人不自覺地聯(lián)想到那并不是玉石,而是凝固的血塊!再看那讓自己一見鐘情的雕刻,的確精妙,就連那女子的表情都被刻畫得異常生動,讓人看了有種在牢籠中苦苦掙扎的古怪念頭。救我……夢里那個白衣女子的聲音仿佛就在耳側(cè)。“??!”子安忍不住大叫起來。“怎么了”寶禾先生聞訊趕來,臉上濕漉漉的,很明顯剛剛在洗漱時聽到子安的叫聲連臉都顧不得擦就趕了過來。“沒什么,剛剛看到了一只大蟲子,被嚇了一跳?!弊影蚕乱庾R地并沒有說實話。“出門在外難免會看到些蟲蟲蟻蟻的,沒事就好?!睂毢滔壬妱⒆影矝]事,松了一口氣。“先生,你的頭發(fā)拖到地上了……”劉子安小聲提醒道。“啊……果然是拖到地上了?!睂毢滔壬褎偛鸥孛嬗H密接觸過的那部分頭發(fā)小心地挽在手上,“我去打理一下頭發(fā),你抓緊時間收拾行李,咱們們兩刻鐘之后準(zhǔn)時出發(fā)?!?/br>說罷便匆匆離去。劉子安待寶禾先生的腳步遠去后又拿出那塊玉,剛才匆忙之中把玉藏在了袖子里,感覺有種莫名的涼意突然從玉里迸發(fā)出來,然后在他的四肢百骸蔓延開來。不過那股涼意并不瘆人,只是如牛毛細針般輕微地刺激著自己的皮rou,特別是在這悶熱的長夏,涼絲絲地感覺特別舒服。留下來解暑用也挺好。子安這么對自己說。雖然潛意識里覺得這玉不大對頭,但長期以來了順風(fēng)順?biāo)屗雎粤诵闹械哪悄ú话病?/br>接下來的旅程師徒二人居然沒有迷路,不過半月有余便順順當(dāng)當(dāng)?shù)仡I(lǐng)了報酬和路費回到了劉子安的家中。“別想太多,沒迷路不是挺好的嗎?哪能回回都迷路?!?/br>雖然寶禾先生這么說,但劉子安還是覺得最近的運氣好得有些出奇。跟著寶禾先生沒有迷路不說,連下館子吃飯都會遇到大官家包席,全場免費。后來,當(dāng)劉子安漸漸開始習(xí)慣身邊的好運時,卻發(fā)現(xiàn)了一個不為人知的秘密——好運很有可能是那塊玉帶給自己的。原因很簡單,在他每次要交到好運的時候,那塊玉總會散發(fā)出一陣如牛毛細針刺激皮膚般的涼意,緊接著好運就會到來。這原因雖然匪夷所思,但世間的事哪能解釋得清楚,就比如若非親眼所見,自己又怎會相信即使是目光所及的地方都有人會迷路?而且玉這種東西天生就帶靈氣,靈物旺主一說自古就有,那么這塊真的是旺主寶玉也說不定。所以劉子安對這塊寶玉照顧得加倍小心,生怕傷了這靈物。然而,世上沒有不透風(fēng)的墻,很快就有人發(fā)現(xiàn)了子安不同尋常的好運。這人不是別人,正是劉子安的四哥。“子安,好久沒見你跟寶禾先生出去了啊?!眲⒆影蔡а垡豢?,見是四哥,便懶懶地答道:“累了,不想跟他出去了?!?/br>劉子安自己雖沒什么本事但是眼光卻不低,有些看不上他這個成天游手好閑的四哥,對他的態(tài)度也只是面上過得去。要是往常,劉家四哥看小弟不愿意搭理自己也就走了,不會自討沒趣,今天卻不知怎的嬉皮笑臉的湊到劉子安身旁,道:“弟啊,你看你成天悶在家里多無聊,回頭再悶出病來。四哥帶你出去耍耍怎么樣?”劉子安默不作聲,心想自己這四哥不會又在打什么歪主意吧。沒錯,從小到大,他替這個四哥背了大大小小不知多少個黑鍋,要不是父親和哥哥們溺愛,估計他早被逐出家門了。有四哥在的地方準(zhǔn)沒好事,這也是劉子安不愿與四哥親近的原因之一。四哥明顯也是想到了什么,有些尷尬地笑了笑,揉著鼻子說:“父親和兄長們都在家,我還能干出什么出格兒的事兒不成?更何況你同寶禾先生出去了那么多次,是見過大世面的人,難道還怕我這個連城都沒出過的小混混兒?”說得也是。劉子安對自己現(xiàn)在的應(yīng)變能力還是蠻有信心的,畢竟不是誰都會趕上一個永遠處于迷路狀態(tài)的師傅。“去哪兒?”劉子安問,語氣里隱隱有些期待。劉家四哥把手往西邊兒一指,低聲道:“銀兒巷?!?/br>銀兒巷是有名的銷金窩,入得銀兒巷只覺得摩肩接踵,烏泱烏泱全是人,耳畔還不時傳來呼幺喝六的聲音,好不熱鬧。劉子安雖然隨自家先生去過不少地方,但從沒見過這般場景,下意識地想逃。但轉(zhuǎn)念一想,自己也算是出過遠門的人,被這點兒場面嚇得落荒而逃未免太過丟人。于是咬緊牙關(guān),裝出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劉家四哥倒是對這兒頗為熟悉,如入了水的魚兒般自在。他引著劉子安走到一間賭坊門前,一路上有不少人“四爺”“四爺”地打招呼,四哥則微微頷首,權(quán)當(dāng)是回了他們的禮,那副趾高氣昂的樣子,與在家時完全不一樣。“子安,這間賭坊我來過幾次,水不深正好撈點。進去你先看看,我換了賭簽就來尋你?!?/br>劉子安點了點頭,小心翼翼地踏進賭坊,也不敢往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