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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用心,但你知道怎么干嗎?”“怎么不知道!”劉子安覺得寶禾先生是在小看自己,沒吃過豬rou還沒見過豬跑嗎?“那你說說你會干什么?”寶禾先生笑問。“我可以幫先生梳頭發(fā)啊?!闭f實話,劉子安早就對寶禾先生那頭長發(fā)手癢了。“這我自己也行啊……”寶禾先生剛想拒絕,看到劉子安可憐巴巴的小表情,便改口道,“好吧,你想試試也行……能給我剩幾根頭發(fā)就好。”“放心吧,我一定會很小心的?!眲⒆影矘泛呛堑亟舆^梳子,梳理起寶禾先生那頭漂亮的長發(fā)。“話說你有沒有想起來自己身上有什么疤啊,胎記之類的?”寶禾先生覺得劉子安跪坐在自己身后為自己梳頭發(fā)的姿勢有些曖昧,讓他感到不舒服,于是開口問道。“手臂上有一條疤……雖然不多,但這一條應(yīng)該已經(jīng)可以證明我不是柳子涵了。”劉子安心不在焉地答道。他手里握著寶禾先生的長發(fā),感覺心里癢癢的,麻酥酥的。趁先生不注意的時候,將發(fā)絲放在唇邊,輕輕地吻了一下。當(dāng)吻落下之時,寶禾先生仿佛有感覺似的抖了一下,說了聲“去吃些東西吧”,便將自己在劉子安手中的長發(fā)拿開了。劉子安看著發(fā)絲漸漸從自己的指縫間滑落,心里悵然若失,想要抓住,卻不敢動一動手指。他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第45章鏡中花(四)第二天一早,師徒二人才剛起身,柳府的人便來到了他們所宿的旅館。來的人不少,烏泱泱一大片,但真正主事的只有兩人,一個是面相儒雅,看上去頗為精明的中年男子,另一個則是衣著華麗,面容哀戚的少婦。那男子一見到劉子安就神色大變,眼中抑制不住欣喜之情,上前握住他的手,顫動著嘴唇,試探地叫了一聲:“小弟……”女子更是毫不掩飾自己的感情,什么話都還沒說,便已是淚光點點,用袖子遮住眼睛,嗚嗚咽咽地哭了起來。“雖然很抱歉,但是,你們好像真的認錯人了?!眲⒆影矑觊_男子的手,擼起袖子,給他們看左臂上的傷疤,“你們看嘛,這條疤是我小時候落下的。你們所說的那個柳子涵,可沒這玩意兒吧?”小時候,劉子安就是個熊孩子,有次偷偷在院子里學(xué)人家爬樹玩兒,結(jié)果腳底一滑,摔了下來,胳膊剛好磕在一塊尖尖的石頭上,隔了條大口子。那兩人看著疤不說話,眼底浮現(xiàn)出復(fù)雜的神色。女子下意識地走上前來,以指尖輕輕觸摸著劉子安左臂的疤痕。她的指尖涼涼的,感覺十分舒服。這下她總該明白我不是柳子涵了吧?劉子安心道。那女子靜靜凝視著他,眼中復(fù)又蓄滿了淚水。“你,你果然是他?!?/br>“果然是?是什么?!”劉子安心中突然有了種不好的預(yù)感。該不會真那么巧吧……“我家小弟的左臂上,也有一條同樣的疤痕。”那男子答道。“說什么胡話!”劉子安覺得這些人一定是在胡言亂語。這兩個人是,昨天那個鳶兒也是。“關(guān)于這條疤,所有的來龍去脈,你都跟我講過不是嗎?說你小時候淘氣,學(xué)人家爬樹玩,結(jié)果不小心摔下來受的傷。”那女子含淚道。自房間外的檐廊,可以望見屋外修建有致的松木與一方池塘,錦鯉在水中游來游去。云層遮住了日頭,屋內(nèi)光線驟然黯淡下來。劉子安抖了個激靈,感到空氣中升起一絲寒意。四周雖然昏暗,但柳家來的那兩人的眸子卻閃閃發(fā)亮。“小弟,你還記不記得,當(dāng)初咱們家后門一共有兩株樹,對著長的。一株是棗樹,另一株也是棗樹。你聽門房的孩子談及打棗的樂趣,所以心癢難耐,爬到樹上去摘棗子,結(jié)果腳一滑,摔了下來。這道疤就是那時候被尖石頭割傷的對吧?后來父親知道了這件事,就把那兩棵樹都砍了。沒砍的樹也都削掉了下部的枝椏,就怕你再出這樣的意外?!?/br>寶禾先生與柳家眾人全都望向劉子安。劉子安驚出了一身的冷汗,心道:這人怎么會知道我的事?舊傷疤的來歷,自己未跟任何人提起過,連寶禾先生都不知道。柳家二爺和柳家少奶奶望著他,眼瞳中含著一種祈求的懇切和堅持。“小弟,別鬧了。跟我回家去見爹娘吧?!绷?shù)馈?/br>“這是湊巧……我跟柳子涵,湊巧都在同樣的位置有一條舊疤。”劉子安朝寶禾先生解釋道。寶禾先生皺了皺眉,從背囊里取出日記簿和筆。“那么,這樣辦好了。二位,你們可還記得柳子涵身上生的那些黑痣、胎記跟傷疤?”二人的神情變得有些微妙。遲疑了片刻,柳家二爺?shù)溃骸靶r候我們兄弟二人的確經(jīng)常在一起洗澡……但您應(yīng)該也知道,鋪子里事情多。自打接手了生意上的事情,整天忙得腳不沾地的……”“雖然這么問很失禮,但還是不得不問……您呢?”寶禾先生轉(zhuǎn)向那女子問道。“這……”女子的臉頰有些發(fā)紅,道,“雖說我二人是夫妻。但女人家怎好盯著男人的**看個沒完……”“這就沒辦法了。”寶禾先生攤了攤手,道。“對,你們要是拿不出證據(jù)來,就不能硬說我是你們口中的柳子涵?!眲⒆影惭a充道。“等等!”那女人仿佛想起了什么,眼前一亮,道,“我知道有一人能證明你的身份?!?/br>“誰???”劉子安不明白自己話都說得這么清楚了,他們怎么還依舊如此執(zhí)迷不悟。“鳶兒。她自幼服侍你,肯定對你身體一清二楚?!迸幼孕艥M滿地答道。“我昨日已經(jīng)見過她了……算了,叫她過來吧,也好讓你們徹底死心?!眲⒆影脖静辉冈僖姷进S兒,畢竟這姑娘的“深情”昨天把他折騰得夠嗆。不過看到柳家眾人懇切地目光,為了能讓他們徹底死心,劉子安也就不情不愿地答應(yīng)了。不過片刻工夫,旅店老板就帶著鳶兒過來了。“給二爺,少爺,少奶奶請安?!兵S兒一進屋就給三人請了安。“行了,別多禮了。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自由之身,不用再給我們請安了。今天叫你過來是這位先生找你有事。”那女子指了指寶禾先生道。“鳶兒,你可還記得你家少爺身上生的那些黑痣、胎記跟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