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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都是她們女孩子用的東西,小女知道該怎么用,寶禾先生您就放心吧?!狈絾T外笑道,“總之,小女就拜托給您了?!?/br>說罷,方員外從衣襟里掏出一個錦袋,交到寶禾先生手中。寶禾先生打開一看,發(fā)現(xiàn)是一袋金珠子。“這……”寶禾先生有些不明就里,如果這是報酬的話,那也太多了吧。“小女一路的花銷和先生的報酬就都算在這里了?!狈絾T外頓了頓,又道,“若是找著人了,這就是她的嫁妝。”說著,方員外竟紅了眼眶。雖然寶禾先生不太清楚方姑娘的故事,但大抵也聽人家說過,當下便也沒再多說什么,收下了那袋金珠。“放心吧。”他道。作者有話要說: 發(fā)現(xiàn)大家好像很喜歡旅途中的萌段子,那今天繼續(xù)O(∩_∩)O【劉子安第一次砍價】劉子安:老板,這鞋多少錢?老板:八十文劉子安:十文成不?老板:→_→劉子安:←_←寶禾先生:來雙襪子吧第57章雕心(七)“先生,真沒想到你還會趕車?!眲⒆影沧趯毢滔壬磉?,一條腿蜷著,一條腿搭在車轅上,好不愜意。寶禾先生斜了他一眼,道:“只要錢到位,什么東西不能會?拿了人家的錢,就得給人家好好辦事啊。”劉子安“嘿嘿”一樂,道:“沒想到先生你還有這覺悟,看來以前沒少拿錢辦事啊?!?/br>“這不都賴你,”寶禾先生甩了甩發(fā)酸的手臂,“說什么我喜歡獨來獨往。結(jié)果呢,人家當真了?,F(xiàn)在倒好,一個闊少爺、一個嬌小姐,我想找個人跟我替班都找不到。”“阿雪就算了,她一個女孩子,不方便。不過我可是想幫忙,你不讓我?guī)桶??!眲⒆影灿X得寶禾先生這可是冤枉他了,他也不想讓先生這么累啊。不讓人跟著,還不是因為怕人家發(fā)現(xiàn)他愛迷路的毛病,回頭瞎傳。“哪敢讓你幫忙啊,上次差點就把車趕溝里去?!睂毢滔壬两裣肫饋砣孕挠杏嗉隆?/br>“那也不能全怪我啊。我當時上手的時候咱們明明在平原,誰想到一眨眼的工夫就到山地了?!眲⒆影舶T了癟嘴,道,“要不是我攔著,一大群人跟著,你說遇到這種情況要怎么跟他們解釋?”“這有什么不好解釋的,出門在外迷路實屬常事?!?/br>劉子安覺得先生絕對是在找借口,除了他,哪有人會那樣迷路。寶禾先生見不遠處有一個供旅人和來往客商歇腳的茶肆,便勒住了馬,向車內(nèi)問道:“阿雪,前面有茶肆,你要下來走走嗎?”“好?!避噧?nèi)之人輕聲答道。“子安,去扶你阿雪meimei下車?!睂毢滔壬愿赖馈?/br>“得嘞,小姐,請下車?!眲⒆影惨贿叿硐萝嚕贿呁现L音,怪腔怪調(diào)地學(xué)著小廝說話。“子安哥哥,你就別取笑我了?!狈窖┟蜃煨Φ?,臉頰有些微紅。此行,三人對外號稱是去走親戚的,寶禾先生是叔叔,劉子安和方雪則是侄子、侄女。“子安,先帶你meimei往那邊走,我拴好了馬就過去。”寶禾先生從車上拿下喂馬的草料,一邊喂著馬,一邊道。“知道了?!眲⒆影泊鸬馈?/br>茶肆里賣的沒什么好茶,不過倒有好酒。酒很涼,既解渴,又過癮。此外,茶肆里一般還賣些小零食,有時候是開花蠶豆,有時候是椒鹽花生,不過更多的時候是鹵蛋。這些小玩意兒口味雖然不見得很好,但做得都還算干凈。“子安哥哥,我想吃鹵蛋?!卑⒀┬÷暤?。“什么?”劉子安一晃神,竟沒聽清阿雪說了些什么。“沒什么……只是,有點想吃鹵蛋?!卑⒀┑椭^,小聲重復(fù)了一遍自己的請求。“什么嘛,想吃鹵蛋還不好說?又不是什么大事,下次大聲點說?!绷?xí)慣了像阿寧那樣的女孩子,突然與方雪這樣的姑娘同行,劉子安竟還覺得有些不適應(yīng)。方雪“嗯”了一聲,輕輕點了點頭。“姑娘家還是溫柔點好吧。”寶禾先生拴好馬過來,正好聽到他們的談話。“可是阿雪的性子也太軟了,這樣在外面會被人欺負的?!?/br>“阿雪這叫外柔內(nèi)剛。要真是個性子軟的,保不齊現(xiàn)在我都喝上你們倆的喜酒了?!?/br>“叔叔,您別說了?!狈窖┘t著臉,略帶嬌嗔地攔住了寶禾先生的話頭。“行,不說了。你們想吃什么?我去給你們買?!睂毢滔壬拦媚锛颐嫫け?,再說下去就該惱了,便沒有繼續(xù)先前那個話題。“阿雪說她想吃鹵蛋。我嘛,給我來碗酒吧。”劉子安笑道。賣酒的是個灰白頭發(fā)的紅鼻子老頭,看他的酒糟鼻子,就知道他自己必定也很喜歡喝兩杯。他雖然衣衫襤褸,但臉上卻帶著種樂天知命的神氣,別人雖認為他日子過得并不怎樣,他自己卻覺得很滿意。寶禾先生向來欣賞這種人。一個人活著,只要自己開心就好,又何必計較他人的想法?寶禾先生很想跟這老頭子聊聊,但這老頭卻有些心不在焉。無法,寶禾先生只得買完東西后,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先生,你去了好長時間啊?!眲⒆影才吭谧郎媳г沟溃翱仕懒?,快把酒給我?!?/br>寶禾先生笑盈盈地給他倒了一碗,劉子安一飲而下。好喝!轉(zhuǎn)眼三碗下肚,劉子安正在要第四碗,寶禾先生斜眼瞟著他,笑道:“還要喝嗎?再喝只怕連路都走不動了?!?/br>劉子安笑道:“這驛站的酒是不醉人的。更何況,就算走不動了睡在這里又何妨?能以蒼天為被,大地為床,還有美人在側(cè),就算一醉不醒又有何妨?”劉子安越說越大聲,最后竟手舞足蹈起來。“這人只怕已經(jīng)醉了,滿嘴胡話?!辟u酒的紅鼻子老頭笑道。“賣酒的豈非就希望別人喝酒嗎?快打酒來?!眲⒆影才牧艘幌伦雷?,大聲道。寶禾先生忙按住他,道:“行了,你消停會兒吧。酒量這么差你也不早說,米酒你都能喝醉了?”方雪先是被劉子安唬了一跳,然后便忍不住笑出聲來。“你笑什么?我沒醉!米酒怎么能喝醉人呢?更何況我才喝了三碗。”劉子安紅著臉道,那樣子不像是喝了三碗米酒,倒像是一口氣飲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