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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在這兒多喝兩口,先把身體恢復(fù)了再說。”赤豹雖然喜歡交朋友,但實際上真正交心的并不多,滿打滿算就三個,一個是jiejie,一個是文貍,還有一個就是寶禾先生。所以,雖然寶禾先生經(jīng)常把他給忘了,但他還是想幫對方,最起碼保證其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性命無憂。寶禾先生笑了笑,沒再推脫,畢竟照他現(xiàn)在這種情況,跟著大家走下去只會是個拖累。他走近池邊,伸下手去,只覺清涼入骨,雙手捧起水來,但見澄凈清澈,更無纖毫苔泥,原來是池子四周都是翡翠,所以池水才呈現(xiàn)出綠色。就口而飲甘美沁人心脾。一行人在此喝了個飽,處理好各自身上的傷口,休息了片刻,紛紛回到了體力的最佳狀態(tài)。“這池水倒還真有點意思?!眲⒆影蔡稍诘厣?,摸著喝了個水飽的肚子道,“比那什么桂實還好使?!?/br>“桂實可以恢復(fù)靈力,這個可不行?!背啾瘩g道。“我又用不著什么靈力,所以還是這水更好些?!眲⒆影蔡翎叺?。寶禾先生看著二人斗嘴,無奈地笑了笑,恍惚間想起了阿寧。“也不知那孩子現(xiàn)在過得怎么樣了?!彼牡?。“這里是不是有棵大松樹?”乙戌君忽然問道。“你瞎啊,不就在前面嗎?”劉子安伸手往前一指。的確,在池子的那頭有一棵古松,孤零零地矗立著,四周沒有任何別的植物。“有什么問題嗎?”寶禾先生問道。雖然之前同這人鬧過一些不愉快,但既然成了同行的伙伴,總僵著不說話總歸不是事。“我知道這里。”乙戌君沉默了半晌,問道,“松樹下面是不是有個大石頭?”是的,松樹下面有一塊大石頭,就像古畫中常出現(xiàn)的那種。“過去看看吧?!睂毢滔壬嶙h,“感覺那邊好像還有路?!?/br>“可是那邊就不是翡翠宮的范圍了?!背啾戳丝磮D道,“圖上沒畫關(guān)于那邊的情況。”“兄弟,那頭是什么啊?”刑大哥拍了拍乙戌君的肩膀問道。“不知道?!彼鸬?。劉子安斜瞅了他一眼,覺得這人沒說實話。“之前我們也沒有圖,不還是到這兒來了嗎?”寶禾先生還是覺得去那邊看看比較好,“不瞞諸位,我們此行其實是來找人的。人還沒找到,自然是要四處轉(zhuǎn)轉(zhuǎn)的?!?/br>方雪感激地看向?qū)毢滔壬?,心中欣喜異常。她有種感覺,瑞郎一定就在這附近。“那就過去吧?!背啾?,“都聽寶禾先生的,他有經(jīng)驗。”就這樣,一行人順著翡翠池,來到了古松之下。這時他們才發(fā)現(xiàn),古松的枝椏上竟掛滿了形狀奇特的哨子,看著有些滲人。而大石頭上更是有一封信,上面寫道:“吹哨子,循聲而行?!?/br>“什么意思?”劉子安忍不住問道。眾人陷入了沉默,隔了半晌,寶禾先生道:“可能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吧?!?/br>說著,他摘下一個哨子,輕輕吹了吹,尖銳奇特的哨音突然響起,把他自己都嚇了一跳。就在這時,遠處傳來一聲與之相同的哨音,方向在西方。“哎呀,這是入秘境的方法?!背啾哪樕蝗蛔兊糜行╇y看,“jiejie的秘境……也是這樣的?!?/br>劉子安恍惚間記起,自己當初好像的確是跟著犬吠找到山鬼的住所的。“既然給了提示,恐怕就是希望咱們進去吧?!睂毢滔壬馈?/br>“萬一是請君入甕呢?”乙戌君冷哼,伸手也從樹上摘了一只哨子,將其吹響,然而回音確實從南邊傳來的。“這倒奇了,每個哨子的回音還不一樣。”劉子安笑道,也取了一只哨子吹起來,回音在西北方。而后,眾人依次吹響哨子。大體而言方向分為四個:乙戌君是南邊;赤豹和夜雀是西南;寶禾先生是西;劉子安、方雪和刑大哥是西北。“我不管,反正我要跟先生一起走!”劉子安道,“管他什么哨音,一看就是想把咱們分散開!咱們決不能上當!”“這……”赤豹有些拿不定主意了,按照jiejie的吩咐,他應(yīng)該一直跟著寶禾先生才對,可現(xiàn)在他們在人家的地盤上,如果想平平安安的,得聽從人家的安排才對。“要不咱們先分開走,待會兒再回來會合?”赤豹提議,同時拿出一個沙漏,放在大石塊上,并遞給每個人一條紅繩,“把紅繩帶在身上,這樣沙漏里的沙子漏完的時候,咱們就都能回到這里來了?!?/br>劉子安看著手上的紅繩不做聲。寶禾先生拍了拍他的肩,道:“就按赤豹說得做吧,咱們分開行動也能找得快一些?!?/br>“先生。”臨分開前,劉子安忽然叫了寶禾先生一聲,而后沖上前去緊緊抱住了他。“一定要小心,切不可沖動用事?!睂毢滔壬鷩诟赖馈?/br>“嗯……先生,你也要小心。等我回來?!眲⒆影驳溃曇衾飵еz哭腔。“好了,都多大的人了,還哭鼻子?!睂毢滔壬Φ?,回抱了他一下,“待會兒見?!?/br>“嗯,待會兒見……”劉子安一步三回頭,直到看不到寶禾先生的身影方才作罷。寶禾先生摸了摸臉頰,自嘲地笑了笑。就在剛才,他居然因為劉子安的擁抱而產(chǎn)生了一絲心悸。“走吧?!彼牡溃瑖@了口氣,朝哨音傳來的方向走去。他走得很快,轉(zhuǎn)眼就離開了山體。等他適應(yīng)了光線,映入眼簾的是一幅山清水秀,宛如仙境的畫面。然而,寶禾先生的心卻沉了下去,沉得很深。他懷疑自己又迷路了。轉(zhuǎn)身回頭,卻發(fā)現(xiàn)來時的路已然消失得無影無蹤。后路沒有,只能向前,可前方卻又是一道深不見底的萬丈深淵,那圖畫般的遠山雖然就在眼前,卻已無路可走。他撿起一塊石頭向下拋去,竟連一點回聲都聽不見。“難道他就要在這地方等著沙漏里的沙子漏完嗎?”他心道,而后又想,“那沙漏看著也沒多大,沙子按理來說應(yīng)該已經(jīng)漏完了,可自己怎么還沒回去?是距離太遠法術(shù)失效了?還是沙漏里的沙子實際上還沒漏完?”他心里期望是第二種,這樣的話最起碼證明他還在翡翠宮附近的幻境之中。“要不再吹一聲哨子試試看吧?!彼牡?。尖銳的哨音劃破沉寂,也劃破了白云。云間忽然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