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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維楨頓了頓,把差點脫口而出“不當meimei也行”給咽了回去。 陸景行淡淡地應了一聲,繼續(xù)看窗外含苞的梅樹。 這次來參加阮家小外孫女的周歲宴,他純粹是代表有事不能到場的爸媽,對主角并沒什么興趣。況且,他覺得全世界最可愛的小寶寶就是他弟弟,別人家的小嬰兒再可愛也可愛不到哪去。 一小時后,車在阮宅前停下。 陸景行跟在爺爺后面穿過垂花門,看見一位身穿對襟長衫的老人站在庭院中央,正笑瞇瞇地朝他招手。 “景行,過來?!?/br> “阮爺爺好?!?/br> “哎!路上累不累啊?餓不餓?” 陸景行一一答了,阮季同又詢問了幾句他的課業(yè),才起身和陸維楨聊天。 院中的景致很好,游廊精巧,天井處紅松挺拔。但陸景行沒有東張西望,就規(guī)規(guī)矩矩地站在廊下,正盯著地磚發(fā)呆時,感覺有人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回頭,看見了一位很美麗的女士。 “你是景行吧?”女士歪頭一笑,溫婉又可親,“果然和傳說中一樣帥哦~” 陸景行眨巴了兩下眼睛,試探地問:“您是……阮姑姑嗎?” “是?!比钅畎褢牙镂嬷臏囟鼓踢f給他,看了眼不遠處正聊得起興的一對老友,說,“外面冷,咱們先進屋吧,我?guī)闳タ葱eimei!” 陸景行感受著豆奶瓶傳導過來的溫度,猶豫片刻后,握住了她朝自己伸出的手。 屋里很安靜,越往里面走,那股甜甜的奶香味就越明顯。阮念領著他走到嬰兒床前,輕聲說:“鬧了一上午,不久前才睡的,睡覺的時候看著倒是挺乖的。” 陸景行看向被窩里熟睡的小娃娃。 白白胖胖的臉蛋看著軟乎乎的,兩只小手也rou嘟嘟的,松松握著拳伸在頭的兩側。眼睫毛濃密修長,尾端卷翹,像蝴蝶的兩扇小翅膀。 阮念笑著問他:“meimei可愛嗎?” 陸景行扒著床沿看了一會,認真地點頭:“可愛?!?/br> 很可愛。 比弟弟還要可愛一點。 唔,好吧,比一點還要再多一點。 ……真的好可愛。 床上的小人兒不知道是夢見了什么,自己翻了個身,嘴里哼哼唧唧。陸景行在阮念鼓勵的目光中把住藤床輕輕地搖,見小娃娃重新安眠,不由得彎了嘴角。 傍晚漸近,宴席將開。大人們坐在一起喝茶聊天,孩子們閑不住,屋里屋外東跑西顛地亂竄。 □□歲的男孩子,哪怕之前不認識,只要互亮一沓龍珠圓卡,很快就能熟絡起來。廊下砸卡聲啪啪作響,小孩們聞聲一個個都開始往外跑,只有陸景行始終安安靜靜地坐在桌前,簡直穩(wěn)重得不像一個少年兒童。 “景行不去看看嗎?”阮霽問,“叔叔去幫你找點卡片來,你想要七龍珠的還是數(shù)碼寶貝的?” 陸景行搖搖頭:“不用了阮叔叔,我不會玩那個。” 鄰桌的一個戴毛線帽的小男孩跑過來說:“你不會我可以教你啊,走,咱倆一伙,贏來的卡片平分!” “不……”陸景行正要拒絕,一個穿公主裙的小女孩又跑了過來,“小哥哥,那你陪我玩好不好?”說著就要牽他的手。 陸景行把手縮回口袋里,嘆了口氣,對毛線帽說:“那走吧?!?/br> 小女孩委屈巴巴地看了他一眼,轉身回座位了。 陸維楨看著孫子筆直的背影,恨鐵不成鋼地搖搖頭:“完了,這小子以后怕是得打光棍兒了?!?/br> 阮季同笑著擺擺手:“不會不會,景行長得這么俊,以后肯定很討女孩子喜歡。” “好看有什么用,”陸維楨嘆氣,“又不愛說話,又不會哄人,像個木頭疙瘩?!?/br> “誰說的,”阮念走過來坐下,“我就覺得景行很好,下午的時候瑭瑭睡覺踢被子,周圍那么多人就他發(fā)現(xiàn)了,一聲不吭幫著蓋回去還掖了掖被角,又細心又踏實!” 陸維楨心念一動,笑道:“念念啊,那要不……讓他給你當女婿得了!” 阮念怔了怔,眼睛彎成了月牙:“我當然愿意啊,不過就得看這倆孩子有沒有這個緣分了?!?/br> 一旁的阮季同放下茶杯,瞇了瞇眼道:“合著你就是來打我們家孩子主意的?” “對啊?!标懢S楨坦然道,“以后等阿霽結婚生了閨女,我再幫我們家知行討個媳婦?!?/br> 阮季同哼道:“你想得倒美!” 談笑間,宴席要開了,外面比賽砸卡的男孩們也回來了。走時兩手空空的陸景行進屋時手里拿著一大摞卡片,旁邊還跟著目瞪口呆的毛線帽男孩。 阮霽樂了:“喲,戰(zhàn)利品頗豐??!” “你不是說你不會玩嗎?!”毛線帽感覺自己受到了欺騙。 “是不會,謝謝你教我?!标懢靶邪掩A來的卡片遞過去,“這是謝禮?!?/br> 毛線帽頓時星星眼:“哇,謝謝!你人真好!” “……不客氣。” 洗完手回來,他們發(fā)現(xiàn)大廳中央擺了一張大案,上面鋪著棉毯和錦緞,這會兒正有人把書、文具、算盤、印章等物件放上去。毛線帽一臉茫然:“這是要干什么?” 陸景行望著被阮念抱出來的小娃娃,說:“抓周?!?/br> 小娃娃換上了一身紅色的圓領對襟短襖,膚白盛雪,烏發(fā)濃密,大眼睛忽閃忽閃的,像個瓷娃娃。 她大概是剛睡醒,被mama抱到桌上時表情還懵懵的,但是一點都不怕生,有人跟她說話她就看著對方“咯咯”地樂,笑聲脆生生。 幾分鐘后,物件統(tǒng)統(tǒng)擺好,抓周正式開始。小阮瑭在mama的鼓勵聲中向前爬,游移在預示著她未來前途的多種選擇之間。 “抓到什么就代表以后會做什么?”毛線帽問,“真的假的,準嗎?” 陸景行:“當然不準,這只是一種習俗,不能當真的。” 長案另一邊,陸維楨正興奮地拽著阮季同說個不停:“看看看,瑭瑭要拿鋼筆了!這個好,以后可以和你一樣當作家……哎?怎么走了……” “誒誒誒畫筆畫筆,拿那個也行……呃,又走了……” 毛線帽也看得很激動:“哇,她朝巧克力威化去了,這個代表什么?以后會很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