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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時將木頭打傷?”張榮支支吾吾了會兒,才開口道:“殺張全應(yīng)該是……是在己時四刻,在那之后……那之后才打傷的木頭。“那杜亮又為何會死?”“他?”張榮冷笑一聲,“他太貪了,不過是讓他指認(rèn)個罪人罷了,還想找我要那么多的銀子,死不足惜?!?/br>“是嗎?沒有其他的原因?難道不是怕他說些什么?”楊凌不信張榮只是因為銀子而殺人。張榮一愣,“是!要那么多銀子,我拿不出來……所以……”趙弘奕在旁邊臉色都黑了下來,就因自己的私欲接連殺害兩人,真是人渣。楊凌則靜靜的觀察著張榮,他的說辭并不能解釋之前發(fā)生的全部事情。木頭若是看見張榮殺人后被害,當(dāng)時張榮拿著刀,為何不直接用刀殺害木頭,而是拳打腳踢將木頭打成這樣。且不說這個,張榮說的打傷木頭的時間與劉大夫說的完全對不上。劉大夫說木頭是在己時初遇害,但張榮交代的時間確是在己時四刻之后。相比起張榮的話,楊凌更相信劉大夫的判斷。為了銀子殺害杜亮,若只是因為這個原因,楊凌定是不會信,楊府剛出了場命案,再接連死人……誰都會知道這其中肯定有異常。報官細究,定會將兇手找出來,兇手定不會如此蠢笨。楊凌看了眼張榮,這人看起來也不是那么蠢笨,讓熊超頂罪,就算覺得異常有所懷疑,也不會想到他身上去,他已經(jīng)安全了。那……現(xiàn)在他被抓,是不是他身后還有其他人?將他推出來只是為了掩人耳目,是為了保全他身后那人?若這猜想是正確的,那又是為何要將他推出來?按常理來說,出來頂罪、認(rèn)罪的,有像熊超那樣為了錢財,有的是為了保護他人,有的卻是為了隱藏身后更大的秘密。張榮顯然不是第一種,若是為了保護他人,那他要保護的那人又是誰?楊凌仔細觀察張榮,想著近日聽到的與張榮相關(guān)的描述,這人雖然看著是個好人,但性格自私,是以自身的利益為先的人……定不會有那么崇高的精神,會為保護他人而認(rèn)罪。若是為了隱藏更大的秘密,那又是什么?楊凌想到了木頭遇害的時間,木頭見著的定不會是張榮殺害張全,應(yīng)該是別的更重要的事兒。楊凌抬手揉了揉太陽xue,真是不能想復(fù)雜的東西。蹲下身子直視張榮的眼睛,“你身后還有人吧?”看著張榮眼神變得慌亂,楊凌嗤笑一聲,“讓我猜猜,那人是如何對你說的?你認(rèn)罪后定是死路一條,他是不是告訴你,他一定會將你救出去?”“那人在縣衙也有關(guān)系吧?”楊凌繼續(xù)問道,見張榮低下頭不再與他對視,楊凌站起來漫不經(jīng)心的撇了眼縣太爺?!翱墒悄阏f,此時此刻誰的話語權(quán)更大?”張榮低著頭不說話,身子又開始發(fā)抖,趙弘奕在旁看的又急又氣,這算是個玩意兒?縮頭烏龜楊凌也不需要張榮的回答,拿起玉佩欣賞,自顧自的說道:“在我眼皮子底下搞些小動作,你覺得可能嗎?”話雖是說給張榮聽的,楊凌的視線卻轉(zhuǎn)向了縣太爺。見楊凌看向他,縣太爺捏著袖口不停的擦汗,口中還不停的念叨著“下官不敢,不敢?!?/br>張榮猛的抬起頭來看向縣太爺,繼而又轉(zhuǎn)向了師爺,就見師爺直視前方,絲毫沒看他一眼。捏緊拳頭正欲開口,就聽見外面?zhèn)鱽砹藫艄牡穆曇簟?/br>一個捕快跑了進來,“大人,外面有人求見,說是楊府的人。”縣太爺看向楊凌,讓楊凌來做決定?!皫нM來?!?/br>不一會兒,就見李陽背著木頭走了進來,木頭已經(jīng)醒過來了。楊凌連忙上前,“木頭……你……現(xiàn)在如何?”木頭虛弱的一笑,牽動了臉上的傷,要笑不笑的有些猙獰,“奴才很高興,奴才……以為……以為自己再也見不到少爺了?!甭曇艟闺[隱的帶著哭腔。想要安慰他,但木頭渾身是傷,楊凌舉著手不知要往哪兒碰,“大人,備一臺軟塌,多放幾床褥子?!?/br>聽著縣太爺應(yīng)聲后,楊凌看向李陽,“木頭這是何時醒的?怎的就將木頭帶來了?”“少爺們走后不久木頭就醒了,聽聞少爺你去了縣衙,就一直吵著要過來,奴才無法,只有將他帶過來了?!闭f罷捕快也抬著軟塌過來了,將木頭放上去,楊凌在木頭頭上摸了摸,“怎的這么不叫人省心?”“奴才這不是怕少爺出事嗎,而且……奴才想幫少爺。”木頭的聲音低了下去,停頓了會兒,又繼續(xù)開口道:“奴才想要狀告張榮。”看著張榮似要吃人般的目光,木頭瑟縮了一下,但還是開口講起了那日發(fā)生的事。“那日少爺去給夫人請安,奴才想著近日少爺?shù)木癫惶茫腿ゴ髲N房要了只老母雞,想給少爺補補??稍鹤永锏牟穹恳矝]有柴火了,奴才只好去后院取?!?/br>“卻不想在路上聽見假山后傳來了兩人說話的聲音,那聲音太耳熟了,奴才忍不住就靠過去看了會兒。卻看見三姨太倚在一男人懷里撒嬌,讓他把張全殺了。待那男人答應(yīng)后,兩人便想著做那事?!?/br>“奴才被嚇著了,想要離開,卻踩斷了一根樹枝,驚著了他們。奴才一踩到樹枝就趕緊跑,那人追了出來叫奴才停下,奴才自然不會停,但是……聽著那人的聲音,奴才忍不住回頭看了眼,這才知曉那男人是張榮。結(jié)果卻將自己絆倒,把腳扭了,然后被張榮抓住……后面的事奴才都記不得了?!?/br>楊凌怎么也想不到三姨太竟然會偷情,真是一手好牌打的稀爛。但也不由的心疼木頭,對造成這一切的兇手---張榮、三姨太恨之入骨,想著之前的事,楊凌不由的冷笑,現(xiàn)在就新仇舊恨一起報了!“勞煩趙捕頭再去一趟楊府,將三姨太抓來,若是有人阻攔,一起帶來便是?!?/br>“是?!?/br>楊凌等了許久,趙弘奕才帶著三姨太回來了,一起跟著來的還有夫人。三姨太被兩個捕快抓住,一直在叫喊道:“畜生,狗奴才,放開我!”見著夫人也來了,楊凌連忙迎上去,“母親為何也來了?”“我聽趙捕頭說三姨太偷人了……可否是真的?”“是,木頭親眼所見。”將三姨太壓倒公堂跪下,楊凌對縣太爺使了個眼色,縣太爺立馬上堂坐下,拿起驚堂木一拍,“堂下跪的是何人?”三姨太掙扎著想站起來,尖聲呵斥,“我什么都沒犯,你們憑什么抓我?讓我起來,狗奴才!”壓著三姨太的捕快力氣大,任三姨太如何掙扎也不得脫離。縣太爺又拍了下驚堂木,“肅靜,肅靜?!比烫€在掙扎,壓著她那捕快手上使了些力氣,三姨太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