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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走訪鄉(xiāng)鎮(zhèn)的時候,也聽聞另有神醫(yī)在醫(yī)治瘟疫,倒真是巧的很,前幾日我們剛來這九遺鎮(zhèn)便碰上了那神醫(yī),就是那個脾氣暴躁的老姥?!闭f罷,偷偷用手指了指堂內(nèi)依舊在診治的人,似是怕被發(fā)現(xiàn)似的,指完立刻縮回了手指。“那老姥脾氣古怪的很,不讓我藥王谷之人插手主治之事,倒是給了我們布了許多后勤任務(wù),知道那老姥自有其本領(lǐng),我們便由著她去了。果然,不過五日,鎮(zhèn)上染疫之人已少了八成,眼下只需時日修養(yǎng),鎮(zhèn)上百姓便大可痊愈了。”“這老姥來歷神秘,至少也是個醫(yī)修仙道,想必此次瘟疫也非尋常。在下本也欲以深究,只是帶著谷中小輩,不好放手罷了。這般遇上時詢道友,算作緣分,不如我們聯(lián)手弄清這瘟疫,如何?”時詢看著他發(fā)亮的桃花眼,竟又是怔楞了片刻,萬分懊悔地用游離的水靈清了清雙眼,面上卻依舊裝作平靜:“自如此,多謝顧兄告知,只是你我素味平生,左右不過好奇罷了,委實不用調(diào)查的這么仔細的?!闭f完也不等那人回應(yīng),便攜了靈一離去。瘟疫沒有大礙,他便不用久留,那看病的老姥他也認得,自不用調(diào)查,瘟疫根源定然也是靈氣之故,他眼下只需將靈氣稀而阻滯原因查明,便算了了人界的問題。實話說,他真的無法與“這個顧遙”呆的過久,明明不是他的顧遙,他還這么容易看著他愣神,委實不該。時詢走得毫無半點留戀,卻叫顧遙生了一抹不滿。先前他攔下時詢不讓他進院內(nèi)不過盡了自己的職責,可那人瞧著他呆愣的樣子卻莫名讓他心生親近,而且,這個人對他的名字有這么大反應(yīng),實在是很有趣,不是嗎?左右不超過一刻,顧遙已對時詢產(chǎn)生了極大的興致。常年古井無波的心境里投下了皓石,叫它再也不得安穩(wěn),那點點細微的波動告訴他,絕對不能放過他。作者有話要說:小劇場:時詢:你叫什么?顧遙:顧遙。時詢:(臉羞紅)找到了老攻了,怎么辦,急,在線等!眾人:他還只是個孩子!第9章玉兔(三)幸好時詢走得并不很快,不過幾步,顧遙便追了上去,眼疾手快地把他們攔下來了。說走就走的時詢至此都沒變過他的表情,確實難以攻克,而靈一也不滿地繼續(xù)瞪著顧遙。他先前吃的就不飽,這人還老是攔著他主人,實在是讓人生氣。掃過靈一又怒又怨的表情,顧遙頓時來了頭緒。知了要對弱點明顯的人下手,顯然那個一臉沒吃飽的小小少年正是目標。“院子里給百姓備了點心,不如吃一吃再走吧?再說這太陽都快下山了,實在不能亂走的對吧,留下用晚膳也好???”顧遙說完這些,桃花眼對著靈一眨巴了幾下,漂亮得不像話。早已被忽視好久的靈一,終是發(fā)揮了他的重要用處,這一波投敵可再也沒有比他更快的了。只見他興奮地扒住時詢的衣袖,完全沒有忠仆的半點自覺,哀求著:“主人,主人,留下吃點心吧?!?/br>時詢不禁頭疼起來,他到底帶了一個什么下來,竟這么快就被賣了,瞧著不過剛過了午時,哪里就用得上吃晚膳了?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傻東西。擰起來又餓著的靈一,他也扛不住,最后真就如了顧遙的愿,留了下來。對時詢來說,端坐著吃點心打理藥材的一下午也算不上是費時,靈識不停地掃過來來往往的百姓,意外發(fā)現(xiàn)除去瘟疫之外的另一個共同點,這個共同點將立馬讓他推翻了自己早些的判定。他午時判斷的也算是沒有差錯,的確是個普通瘟疫,病癥微小,傳染快速,皆是靈氣稀缺之故,可現(xiàn)下他發(fā)覺的那絲黑氣,卻是拔出蘿卜帶出泥,將整個事件又加深了一層。時詢所見每一個染了疫病的人,識海內(nèi)都有一絲黑氣,這黑氣他是再熟悉不過了,正是萬噩獸的“萬魂噩氣”,用來刺激凡人陰暗情緒的誘發(fā)器,也怪他彼時被“顧遙”擾了心緒,換做以往,就是隔再遠,他也能嗅見萬噩獸的氣息。靈氣缺乏,本身只會造成身體上的不適感,并不會對精氣神有任何影響,而萬噩獸的“噩氣”卻能直達凡人靈識,折磨他們的神經(jīng)記憶,即便百姓最后真就痊愈,也會默默為萬噩獸培植那些傲慢、嫉妒、暴怒、貪婪、狠毒等等情緒的養(yǎng)料。也就是說,有人特意借瘟疫把“萬魂噩氣”當做誘發(fā)器偷偷植入凡人的靈識之中。時詢這般想著,不由自主皺了眉。早已完事的顧遙并沒有立刻離開內(nèi)院,自顧坐在時詢身邊,趁著處理完藥材歇息的功夫,親自沏了一壺九遺特有的日鑄雪芽,飲著茶水,看似漫不經(jīng)心,說出來的話讓時詢不由得驚奇。“你也瞧出來了?”“早先那老姥便同我說過,染瘟的百姓靈識里有異物,這我大約也知。但醫(yī)道我修的不精,并無什么手段,只聽那老姥的話,回仙界取了許多鬼草種回來,放進補氣的湯藥里給病人們喝下?!?/br>仙界生洲牛首山,有一塊靈田,自長了一片鬼草。鬼草是一種帶了靈氣的仙草,它的葉子與葵葉極為相似,秸稈呈紅色,開的花像禾稼的花絮,當鬼草花絮落盡時,里頭能露出鬼草的種子。鬼草種子細微而輕盈,而花絮落盡又沒個固定的時日,若不及時摘取,只會隨風落入靈田,重新長成鬼草,因而鬼草種也是難取。吃了這種草的種子,可使人樂觀,忘記憂愁,算得上是寥寥萬物中勉強能扛過萬噩魂氣的仙草。既然吃過鬼草種,百姓們不該還是這種狀態(tài)。鬼草種珍稀不錯,但融了靈氣的藥力也不是虛假,沒道理用了這么久還不起作用。似是瞧出時詢的疑惑,顧遙推給他一杯雪芽,順其自然地解釋了下去:“你料的不錯,鬼草種是起了作用,但我們也確實沒有找到那異物的源頭,所以那黑氣還是一直在?!?/br>也就是說那萬噩魂氣還在散布?染瘟的百姓四處遍布,這般數(shù)量的基數(shù),必然是由百姓通通都能接觸的同一樣東西或同一處地方來下手。吃食飲水自帶人間濁氣,做不到深入凡人的靈識,唯有這帶了靈氣的鬼草種有機會下手。腦中思緒繞了一遍的時詢,謹慎地考慮著目前的情況。能夠有機會接近鬼草種的,莫不過醫(yī)館和藥王谷的人。藥王谷來九遺鎮(zhèn)的這一支小隊,加上顧遙共有八人,現(xiàn)下有兩個師妹和顧遙在醫(yī)館內(nèi)堂細致地處理藥材,剩下五人在醫(yī)館門口搭的簡棚內(nèi)照顧照顧病人。均福堂醫(yī)館人數(shù)不多,做賬房的掌柜談藥,大夫于歸草,兩個小伙計三斤和秤子,兩個小伙計在堂內(nèi)替百姓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