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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無欲無求的淡泊心性,在男人心里,又怎么抵得過柳氏的萬種風(fēng)情,所以這些年,云清鴻常宿柳氏宅院,極少會來這兒。 好一會兒,云姒輕輕一嘆,不知是該心疼她娘美人遲暮,還是怪她爹不念舊情。 聽見邊上人的嘆息,謝之茵溫吞睜眼,這才發(fā)現(xiàn)云姒的那身華貴宮服,她眸光意外一閃,肅聲:“你去宮里了?” 謝之茵突然沖淡平靜的嚴肅,叫云姒頓了一瞬,她今日入宮,是臨時起意,并未與其他人言說。 她垂眸,低頭去翻經(jīng)書,若無其事地低低“嗯”了聲。 這不當(dāng)回事的態(tài)度讓謝之茵徹底變了臉,她不由分說奪走了云姒手上的書,猛得拍向桌幾:“你一聲不響去宮里做什么?我不是說過不許你嫁入皇家?!” 沒料到她會有如此激烈的反應(yīng),云姒眸心微動,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她一言不發(fā)獨自進宮,一方面是自己不想嫁,另一方面,是一向恬淡的謝之茵因為此事與云清鴻翻了臉,若不是念著謝之茵是云姒生母,云清鴻怕是當(dāng)時氣得連休妻的心都有。 可是云姒不懂,她嫁給皇帝,從今往后娘親便能以她為貴,再不用獨居冷宅受人臉色,這樣不好嗎? 云姒默默吸了口氣,對上謝之茵盛怒的眼睛,抿著唇,聲音平靜卻透著倔強:“為什么不行?” 齊璟:今日沒戲份,混眼熟。 (小聲:今日狗皇帝沒戲份,偷偷嗑昭言吧,小侍衛(wèi)他不香嗎?) ☆、凜冬 謝之茵一改平日溫婉的模樣,喘息急促了些,驀然站起厲聲道:“不行就是不行!你若是執(zhí)意要嫁,我這個娘,你也別認了!” 話音剛落,串繩因突重的力道而掙斷,連在一處的佛珠失了束縛,咣當(dāng)咣當(dāng),自謝之茵骨瘦嶙峋的指間顆顆滑落,墜在青磚之上,也像是重重墜在了云姒的心里。 當(dāng)面說出來的話,讓她生生怔了半晌,熏香的絲縷輕煙恍惚了云姒的面容,娘親為何非要阻止這婚約,甚至不惜說出這般絕情的話,她不知道。 她只知道,以前從未有過。 闃寂的屋子,唯有佛珠滾動青磚上的聲響。 兩相僵持,謝之茵胸口的起伏慢慢平緩,而云姒始終清眸低垂,無聲注視著裙裾那點綴花蔓描繡精致的鸞鳥。 過了好久,云姒輕輕開口,聲音淺靜,無波無瀾:“退婚的事,我跟陛下說了。” 謝之茵渾身一顫,倏地怔住,這才明白過來,云姒是進宮退婚去了。 謝之茵急問:“陛下如何說?可有怪罪于你?” 云姒紅唇微動:“陛下他……”略一停頓,眼神輕閃,模糊說了句:“皇命不可違?!?/br> 謝之茵皺起眉頭,自語般低喃:“我再同你爹說說……”意識到自己方才太過激動,她扶著桃木椅邊緩緩坐了下來,沉沉嘆息:“可會怪娘,不讓你入宮為后?” 云姒輕搖了搖頭,抬眸看她:“可是娘,就算陛下不計較,爹也未必會答應(yīng)的,先不說抗旨折損他的顏面,爹他重名利,淡親情,只要對侯府有利的事,他怎么可能輕易作罷?!?/br> 云清鴻寵她勝過其他兩個女兒,不過是因為她和陛下有婚約而已。 謝之茵瞪大眼,忙出聲阻止:“姒兒?!?/br> “再者,”云姒一瞬不瞬地看住謝之茵,全然沒有停下的意思:“便算嫁的不是我,也會是云姮,柳姨娘本就是太后的表妹,這些年處處壓著您,若云姮再嫁過去了,娘在這兒的日子就更不好過了。” 謝之茵一時間失了聲色,她怎么變了性子似的,突然說出這番妄議的話。 “夫人,侯爺來了?!?/br> 就在此時,主院的大丫鬟夕晴進來稟報。 謝之茵怔了怔,云清鴻整月都來不了兩回,怎么這個時候突然過來她這兒了? 來不及多想,她端容定定看住云姒,低聲提醒:“姒兒,這話私下跟娘說就罷了,切莫叫你爹聽見!” 這話剛落,便見有人踱步入內(nèi),來人威武健壯,眉峰上揚,全身上下皆是侃然之態(tài),正是永安侯云清鴻。 謝之茵起身頷首:“侯爺?!?/br> 視線無聲掠過這個男人,云姒徐徐站到謝之茵邊上,神色平淡,不透半點情緒:“爹?!?/br> 云清鴻淡淡嗯了聲,精銳的眼神瞥了眼謝之茵。 下人方才向他稟報,四姑娘回府坐的馬車,鑲金嵌玉,錦綢盛裹,顯然是宮里來的,于是他問了云姒的去處,便匆匆過來了。 先前他和謝之茵鬧僵過一次,他即便不常來主院,也從未虧待過她,卻不知她為何就是死活不同意云姒嫁入宮中,非要和他對著干,說不準今日就是她慫恿云姒入的宮。 云清鴻轉(zhuǎn)回視線,聲色雄厚,神情嚴肅:“姒兒,你去宮里干什么了?” 她爹對柳姨娘百依百順,看她娘時卻蘊極不滿,云姒只覺得可笑,她唇角微抬,面上不露聲色:“和陛下喝了會兒茶,便回來了?!?/br> 末了,她又刻意添了句:“是女兒自己要去的。” 云姒將此事從謝之茵身上推了個干凈,云清鴻怎么聽不出來,他抿著唇,半信半疑復(fù)問道:“只是喝茶而已?” 嬌艷的紅唇彎起淺痕,云姒垂下眼瞼,一抹幽深自眸心流露:“是了,畢竟日久才見人心,遲早要嫁的,早些知曉一二,心里有個準,免得到時太陌然,爹若覺得不妥,女兒日后不去了便是?!?/br> 云清鴻緊鎖的眉這才松開了些,清了清嗓子:“陛下不怪,多去去也無妨,但宮中不比府里,言辭切記拿捏好分寸,以免惹禍上身?!?/br> 云姒低眉點頭,溫順如舊:“女兒曉得了?!?/br> 云姒沒聽信她娘的話去退婚,云清鴻便放心了。 云清鴻側(cè)眸瞧了眼謝之茵,她臉上無半點胭脂水粉,面色憔悴了不少,好在五官天生清麗,只要稍加妝扮,是絲毫不遜色于柳氏的。 若不是謝之茵這些年來對他平淡如水,他也不至于冷落了她,畢竟結(jié)發(fā)妻子,到底還是有感情在。 “姒兒,你先回去吧?!痹魄屮櫟恼Z氣較之前柔和了不少。 云姒靜默片刻,悄悄捏了捏謝之茵的手心后便退了出去。 屋內(nèi)瞬間安靜了下來,只留了他們二人。 這是自上回爭吵后,云清鴻第一次來主院,他提步到桌前坐下,謝之茵不聲不響,低頭為他沏茶。 那雙巧手,如今清瘦如柴,云清鴻心中難免生出幾分疼惜:“之茵……” 他柔聲去握她的手,謝之茵卻像被毒蝎蜇到了似的,倏地縮回,隨之“嘭”得一聲,瓷壺落到地上砸了個破碎。 謝之茵忙蹲下身子去撿:“妾身愚鈍?!?/br> 云清鴻皺了皺眉,她性情嫻靜,自從跟了他后,向來對他言聽計從,何時這般懼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