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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月皎燦。 云姒在齊璟身后一步遠(yuǎn),跟著他向養(yǎng)心殿而去。 玉版宣紙攬在臂下,云姒空出手展開那副畫,邊走邊趁著月光欣賞,民間有不少文人墨客曾試著畫過她,但還從未有人能畫得如此。 她忍不住連聲贊嘆,眉眼流溢清笑:“雖未見過清塵大師的畫,但覺得陛下的水墨丹青氣韻天成,就是摘走畫圣的名頭也不為過,我是再學(xué)個百八十年都學(xué)不成這樣……” 齊璟徐徐走在前頭,聞她言笑,不禁側(cè)目望去,剎那間一抹流光冰色驟然墜入他眼底。 他眸色猛深,驀然止步,將她牢牢盯住。 他停得突然,云姒險些撞上他,她急急穩(wěn)住腳步,奇怪看他:“……陛下?” 那張凝脂潤白的臉龐,在旖旎月華的流映下,冰蓮印記明泛左眼尾,幾分妖異,幾分絕塵。 齊璟瞳心一震,見他緊皺起眉,神情變幻莫測,云姒茫然看著眼前那人,睡了一整日她的思緒都迷混至極,發(fā)了好一會兒的愣,忽然意識到自己此時就這么毫無遮掩地著走在月下,眼尾印記在那人面前暴露得徹底。 云姒瞬間滿目慌色,來不及說什么做什么,隨即不遠(yuǎn)處又響起了窸窸窣窣的腳步聲。 “陛下尚在御書房,你們快些去將華清殿和長廊打掃干凈?!?/br> 是李桂的聲音。 她心下更是一驚,目視發(fā)聲處,一盞盞泛著琉璃宮燈的清光靠得極近,像是他和一行宮女往這邊來了。 腦袋一懵,她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四目撞在一處,齊璟幽邃的眸光更深。 在腳步聲將至身后那一剎那,他忽而踏前一步,摟住腰身將她抵在身后的樹上,溫涼的雙唇隨之往她左眼尾含了上去。 齊璟將她壓住,一手?jǐn)r腰抱人入懷,一手在她側(cè)臉細(xì)膩的肌膚撫摸流連。 他的動作太快,幾乎是瞬間的事,全然不讓她有任何反應(yīng)。 當(dāng)那朵冰蓮被他盡數(shù)含入唇舌,溫?zé)岬挠|感讓云姒倏然一僵。 就在這時,身后那行宮女越過樹叢,恰巧經(jīng)過此處,她們才看見有對男女相擁而吻,女子嬌小,被男人欺身壓近的高大身軀掩住大半。 定睛一看,男人一身黑金蟒袍,綿綿交疊的衣衫下隱約露著女子的清粉宮衣。 李桂走在最前邊,而后是冬凝和蝶心,驀然錯愕之余也皆明了,男人自然是她們只手遮天的皇帝陛下,而那女子雖只露了一方衣角,亦是毫無疑問。 花香婉轉(zhuǎn)的嬌夜,兩人在月下纏綿繾綣,吻得肆無忌憚,若即若離,這神魂顛倒的一幕看得未經(jīng)人事的宮女們霎時面紅耳赤。 云姑姑和陛下竟在此處…… 聽見身后的動靜,齊璟放開唇的瞬間將懷里那人的臉一下按進(jìn)胸膛,不透半分,而后他冷冷側(cè)眸瞥去。 一見他冷峻的側(cè)顏,李桂最先反應(yīng)過來,立刻伏跪在地,“陛下……” 冬凝和蝶心以及其他宮女們也紛紛隨之跪下,參拜后低垂著頭,不敢再往那處多看一眼。 齊璟凜眸一瞇,聲音在暗夜中沉冽冷徹:“滾。” 半夜碼字,不小心把李桂打成了厲鬼,回頭捉蟲的時候把自己嚇到了……! ☆、圣眷 齊璟凜眸一瞇,聲音沉冽冷徹:“滾?!?/br> 臉頰蹭在他的玄袍上, 眼尾還有他雙唇的余溫殘存, 云姒被他按在硬朗的胸膛,動彈不得, 也不敢動彈。 上一世,那些人便是將她誣蔑成妖女, 若這不詳?shù)奶ビ洷蝗饲埔娏?,在這宮里又是個定罪的噱頭。 云姒心中自有掂量, 故而方才任他親任他抱, 現(xiàn)下又一聲不吭窩在那人懷里, 將眼角的印記擋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 他們靠得極近,身軀幾乎是貼在一起, 身后的人看不出任何異樣,只覺是她們出現(xiàn)得突兀, 打擾了陛下的興致, 而云姑姑畢竟是女子, 親密被當(dāng)場撞見, 難免呈惱羞之態(tài)。 齊璟聲色嚴(yán)冷,微側(cè)的面龐線條凌厲, 他一肅聲,李桂便立即將那行宮女們帶離,無人再敢多留。 很快人都走遠(yuǎn)離去,月上梢頭,樹下疏影, 只剩了他們二人。 印記是藏住了,但皇帝和貼身宮女的風(fēng)流韻事怕是會徹底傳開。 云姒心中又是莫名怦然,又是忐忑不安,怕又有人突然出現(xiàn),自己也還沒想好如何解釋這詭異的印記,總之他的懷抱很溫暖,她一動未動,埋在那人胸前久久沒抬頭。 良久,他微涼的手掠過她的側(cè)臉,輕輕將她的下巴勾起,云姒一僵,只好仰起了頭。 流光透過疏葉投下月影,明暗交替間將那冰蓮印記映得若隱若現(xiàn),他眸色極深,指腹輕滑過她的眼尾,在那處緩緩摩挲,低下頭凝眉細(xì)細(xì)審視。 他眉心微凜,眼底愈漸深沉,云姒險些以為連他都要將她治罪,身子止不住顫了顫。 感受到懷中人的顫栗,齊璟凝視著她,聲線低沉緩慢:“害怕?” 羽睫微微一動,云姒稍有畏縮,怯生生垂下頭,沒想隱瞞:“我娘說……這胎記不祥,不能讓人瞧見的……” 她說著輕咬了下唇,略頓一瞬,忽而探出手,柔軟的手心覆上了他的眼睛,“陛下別看了,會招致禍端……” 仔細(xì)思踱她的話,齊璟沉默片刻,握住她的手拉下來,語氣已然深長:“不祥胎記,謝夫人是這么和你說的?” 被他握住手腕,云姒溫軟頷首,“嗯……” 齊璟眸色略深,而后沒再多言:“先回寢殿?!?/br> * 那邊,李桂將事情都分配了下去,宮女們得了活,便各自開始清掃。 華清殿,御池此刻沒有氤氳繚繞的溫?zé)崴F,只有明晃晃的金燈將殿內(nèi)照得通亮。 外殿,蝶心擦拭金案的力道頗重,她緊鎖眉頭,想到方才那兩人交纏悱惻的背影,氣便不打一處來。 她黑著臉低怨:“我就知道她心懷不軌,勾引陛下,這是銜泥燕想變鳳凰呢!” 邊上一同在擦拭的冬凝聽到這話,抬眸瞪了過去:“蝶心你又亂說什么?” 冬凝總是幫著云姒說話,蝶心如今是連著她一起看不慣了,“我說她搔首弄姿,以色侍人!” 這話甚是難聽,冬凝放下手中布巾,正色道:“云姑姑好歹是御侍,你怎么敢如此詆毀她?” “事實(shí)擺在眼前,生了張勾人的狐媚臉,引誘男人的手段還不少,連陛下都被她迷惑了,”蝶心臉色極差,沒好氣道:“她在花園就投懷送抱,你不也瞧見了?這不是輕賤是什么?” “你!”冬凝想要反駁,但夜色中那一幕確實(shí)是親眼所見,最后她撇撇嘴:“你怎么就知道不是陛下強(qiáng)迫呢?” 她的想法讓蝶心尤其匪夷所思,氣笑:“一個被侯府棄逐的蕩.婦之女,陛下能看上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