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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的銀子最好賺。”玉玳說話的時候劉保榮已經(jīng)端著挑選好的首飾胭脂上來了,“嫂子今兒能來,那就是給了我天大的面子,您今兒可勁兒挑,喜歡什么都記我賬上?!?/br> “哦?這話怎么說,怎么就女人和孩子的錢最好賺了?咱們這一天到晚的在府里待著,能用多少啊?!庇耒槭擎ㄦ查g出了名的性子跳脫,這般逗趣兒的話換個人來說烏拉那拉氏也許不見得喜歡,但是玉玳說來就沒來由的討人喜歡。 “嫂子,咱們府上一年做衣裳都是有成例在那兒的,可今兒是你穿了例上的衣裳還是我穿了呀?!必惱崭荒晁募驹撟龅囊律研m,到了時候都有內(nèi)務(wù)府的奴才上門來量身定做,連布料都是有得挑選的。但內(nèi)務(wù)府嘛,供挑選布料花色都不可能是最新的,那些衣裳做了也就做了,穿的機(jī)會真是少之又少。 烏拉那拉氏聽她這么說下意識抬手摸了摸頭上的鈿子,份例里的頭面不是太中規(guī)中矩就是早就不時興了,自己雖說隨了四爺?shù)男宰樱幌蹭亸埨速M(fèi),但出門見客總還是不愿太過老氣橫秋。 “但女人花錢,說到底也花不了多少,哪像那些爺們,都不怕你笑話,家里那位一支銀子就跟流水一樣,我一瞧那賬本都害怕?!睘趵抢蠈λ臓斈鞘怯志从峙?,四爺做什么在她看來都是對的,銀子這等小事自然是從來不多問。 “嫂子,爺們花錢那是從咱家的口袋去了別家的口袋,我這店鋪賺不著,這一條街上的店鋪都賺不著?!彼臓敭?dāng)然要花銀子啦,那么多門客屬人要養(yǎng)活,人家是心系皇位的大人物,能在這么多太子皇子中奪得那個位置,除了心力物力,這條路恐怕也是白花花銀子鋪成的路。 “咱這錢賣一件兩件的瞧著不值錢,可真要把這生意做起來了,能賺的多著呢?!迸寺?,衣柜里永遠(yuǎn)少一件衣服,口紅永遠(yuǎn)缺一個色號,至于珠寶首飾那就更不用說,市面上時興的若是沒有哪能開心。 玉玳這話說得夠直白了,烏拉那拉氏今兒能答應(yīng)上這二樓來,自然不止是那方小小私印起了作用。四爺跟老七關(guān)系好,外邊人可能瞧不出來,但烏拉那拉氏是一清二楚的。老五老七去年剛從宮里搬出來,每逢年節(jié),四爺都會專門叮囑兩句這倆弟弟府上的禮兒,就憑這個烏拉那拉氏就得把這兩個弟妹另眼相待。 “小嘴兒說了這么多,到底要說什么趕緊的,今兒被你哄得高興,說什么都答應(yīng)?!敝皠⒈s端上來的首飾真是件件都好看。而且不光有適合自己的,里邊有好幾件那樣式一看,就是給宮里德妃娘娘準(zhǔn)備的。 “我啊,是想著跟四嫂一起做生意,就是不知道四嫂瞧不瞧得上這黃白之物。”玉玳搖頭晃腦似是挺瞧不上自己嘴里的黃白之物,但眼里的笑意卻是瞞不住的。 “行啊,你說怎么算,說來聽聽?!庇耒榘言挼竭@份上,烏拉那拉氏哪里還能不明白?,F(xiàn)在太子和直郡王爭得越來越兇,下邊這些貝勒爺日子都不好過。誰都不敢輕易站隊(duì)但又哪邊都不敢得罪。 太子是儲君,四爺管戶部,太子又時常被皇阿瑪委任監(jiān)國,現(xiàn)在幾乎是明面兒上的□□,在外邊就半點(diǎn)不敢跟老五老七走得太近,就怕太子起了疑心。如今玉玳拋了橄欖枝出來,往后有這一層關(guān)系擺在面上,說不定很多事就能更方便些。 “今兒不說這個,嫂子你只管高高興興挑東西,該有的章程等我回去列明白了,再讓人遞帖子上門。”只要烏拉那拉氏答應(yīng)了就行,現(xiàn)在男人都在外邊沒回來,這事慢慢來。 既是說完了正事,玉玳就拉著烏拉那拉氏開始試頭飾,要說烏拉那拉氏真沒比自己大多少,可是那打扮實(shí)在是太穩(wěn)重了,兩人一打眼愣是相差十來歲。 玉玳看不上烏拉那拉氏挑東西的眼光,干脆站在她身后一根根簪子替她換著試,不過還沒試得幾支,玉玳聽著下邊突然喧鬧聲小了,玉玳走到窗邊往下一看,店里竟然進(jìn)來兩個白面無須秀氣漂亮的少年。 ☆、第二十五章 “三哥!這算怎么回事,這消息誰傳來的, 三天了, 胤祐帶著人出去三天了,人呢!”康熙率領(lǐng)八旗精兵并火器營從中路出發(fā), 出長城從獨(dú)石口北上,一路行軍至克魯倫河已是到了四月下旬。 這一路的辛苦自不必多說, 再是天潢貴胄也明白這么這一路出來,不是跟著皇帝出門游山玩水的。可從十天前開始, 下邊就一直有佐領(lǐng)來報(bào), 說是糧草要跟不上了。 糧草跟不上總得想法子, 早幾天有斥候回報(bào)說,是西邊有一路給噶爾丹運(yùn)糧草的人馬要經(jīng)過, 問是不是把這一隊(duì)人給截了。原本康熙還在猶豫,但形式比人強(qiáng), 這時候下邊的軍心不能動。 后續(xù)糧草沒到, 手頭的米眼看就要吃完, 偏生費(fèi)揚(yáng)古率領(lǐng)的西路也還沒到。四天前康熙帳篷亮了一夜的燈, 第二天一清早,就讓胤祐帶著人出去了。 “你別喊, 喊有什么用,別再把其他人招來?!彼臓敵读艘话蜒劬Χ技奔t了的胤祺,“三哥派出去的斥候是你這邊派出去的,這消息到底準(zhǔn)不準(zhǔn),您把人找來, 咱們哥幾個對一對也成?!?/br> 四爺管著戶部,出發(fā)前糧草事宜都是他把著,既是下邊有些小偷小摸也絕翻不起大浪來??沙霭l(fā)之后,后方糧草彈藥就都?xì)w了留在京城監(jiān)國的太子管。雖說四爺不愿承認(rèn),但一個月前自己就沒法及時收到戶部來信,這讓四爺不得不懷疑怕不是有人從中作梗,想要在糧草上打主意。 三爺看著幾個兄弟也急得直撓頭,他再是只想做個文人,但也是皇阿瑪?shù)膬鹤?,不是那等只想著榮華富貴的草包。這一回皇阿瑪把斥候交到自己手里,就是看中了自己心細(xì),現(xiàn)如今出了這么大的岔子,三爺真是三天都沒閉眼了。 “消息,回來的斥候一口咬定沒錯。我已經(jīng)把人全散出去找了,有什么進(jìn)展皇阿瑪那邊都盯著呢?!必缝砑钡弥迸淖雷樱岸际强粗男值埽疫€能盼著老七不好嗎!”胤祉比后邊的弟弟們大幾歲,胤祺胤祐都是這幾個大哥哥領(lǐng)著在上書房長大的,說得難聽些,養(yǎng)條狗養(yǎng)幾年都有感情了吧,何況還是親兄弟。 話說到這份上,問是問不出什么來了,幾兄弟中年紀(jì)最小的八爺這會兒總算站出來隔在幾個哥哥中間,“五哥,今兒天都黑了,再想出去找人也不可能。不若再等一晚上,若是明兒還沒消息弟弟陪你去求皇阿瑪,再多派些人去找?!?/br> 臺階遞出來,胤禛和胤祺不下也得順著臺階下。四爺看了眼這兩年做事越發(fā)周全圓滑的胤禩,點(diǎn)點(diǎn)頭沒說什么拉著胤祺從三爺帳篷里出來,明兒該怎么辦誰能不知道,胤禩非要在這時候兩邊賣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