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祐仰頭靠在露臺邊已經(jīng)睡著了。玉玳不想把人吵醒,隨手拿過毯子輕手輕腳走到他身邊想給他蓋好,卻沒想到剛站到他身邊,就被閉著眼睛的人一把拉住。 “怎么這么久才回來, 哪有那么多話說,怎么不跟爺說說啊?!庇耒樵谕膺呅∽靽N吧嘚要怎么燉湯,晚上怎么吃的時候胤祐就已經(jīng)醒了,只不過這一覺睡得沉,一時半會兒的別說起身,就是睜眼都不想。 “天天跟你說呢,怎么老瞎吃醋啊?!庇耒楸凰植环鸥纱嘁沧驴吭谒磉?,“今兒羅衍和秦嶺過來有什么事兒啊。”秦嶺玉玳見得少,除了進府見過一次,也就昨兒進園子見了一次。秦嶺生得高大,就是在府里養(yǎng)了這么久還是透著股憨厚,昨兒幫著院里奴才們進進出出的搬東西,玉玳對他印象還不錯。 “還記不記得我跟你說的,老九想要跟咱們府里合伙做生意的事兒?!崩暇抛罱Φ貌灰娙?,據(jù)說真就在找人找商隊打算等明年一開春就往蒙古和毛子那邊去,他上回提的事兒自己也總該有個回應(yīng)。“這事我不在行,你不是挺喜歡這一攤子嗎,爺打算過兩天把幾個能說上話的兄弟都叫來吃個飯,到時候有什么要說的都能一起說說?!?/br> “好啊,我還正說這么大的園子就咱們幾個多沒意思啊。不過合伙做生意這事我可得好好琢磨琢磨,哪有那么簡單?!碑敵鯙趵抢夏欠莺贤约阂矞蕚淞瞬簧偃兆?,再說當時自己就是想跟人日后的皇后搭上線,哪怕就是吃點虧自己也能認。但現(xiàn)在是正兒八經(jīng)合伙賺錢,那就又不一樣了。 韶華院里最大的亮點就是連接屋里和外邊花園池塘的露臺,但更讓胤祐滿意的是不管從外邊哪兒瞧,都瞧不真切露臺這邊的動靜,想必這都是修葺園子的時候,那些大師傅們都精心設(shè)計過的。 “行吧,咱們府上生計大事全由福晉說了算,爺有沒有飯吃也得聽福晉的?!闭f了這么會兒話,該醒的地兒都醒了,外邊飯菜都擺上桌,但胤祐顯然對那些沒什么興趣。他拉著玉玳滾在露臺上,顧不得身下木板硌人,到底還是把該辦的事兒給辦了。 兩人胡鬧起來沒個分寸,外間的飯菜冷了熱,熱了冷,里邊兩人卻總沒個停,以往都是在屋里,這回光天化日之下做這等羞人的事兒,玉玳羞I恥I感I和興奮都跟平時太不一樣,又想往胤祐身下躲,又恨不得拉著他再來一回。 “舒舒,你瞧外邊,池塘里的鴛鴦像不像你我?!必返v摟著人還有閑情逸致看風景,氣得玉玳翻了個大白眼,揪著他衣領(lǐng)把他還想要說什么的嘴徹底堵住,再不讓他廢話。 既是都安排好了,兩人好生悠閑過幾天,就把該發(fā)出去的帖子都讓人送到京城各府去了。老七要在城郊院子里請兄弟們吃飯游湖,接到帖子們的兄弟基本都很快有了答復(fù)。但都說要來要來,可真到了當天,赴約的卻少了幾位。 老大頭一天就讓人送了信來,說是兵部有要事走不開就不來了。其實胤祐也沒預(yù)備他的份兒,老大比兄弟們大挺多,本來就交往不多。哪怕有時候碰上了,胤祐心里總還是有些怵自己這個大哥哥。 老八也沒來,找的借口是府里郭絡(luò)羅氏身子不大好,走不開。這借口找得,如今京城里自己是寵福晉頭一號,那老八那兒就是怕福晉頭一號。 這花名自己是自愿的,沒成親之前也不是沒浪蕩過,那時候只覺得大好的年紀自然是要嘗遍各種風情,可誰知道還能遇上命里煞星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己這名聲傳出去,給自己塞女人的奴才也就少了。 但老八不一樣啊,自家要孩子不算早,大格格這也大半歲了,可老八那兒還一點動靜沒有呢。最近良妃托惠妃又挑了個人送到老八那兒去,據(jù)說郭絡(luò)羅氏差點拿鞭子把人抽壞了,今兒不來指不定因為什么。 最后臨時放了鴿子讓人意外的,只有老三。平時最愛附庸風雅的老三今兒居然沒來,還說什么最近身子不舒服就不來掃興了。胤祐聽著老三府上管家文縐縐的回話差點沒賞他個大白眼,等人退下之后,才忍不住扭頭跟胤祺抱怨,“老三這養(yǎng)的都什么奴才,怎么都不會好好說話?!?/br> “你少說兩句吧啊,你也不瞧瞧咱們現(xiàn)在在干嘛?!崩衔鍛械谜f他,他下了帖子自己就緊趕慢趕的收拾收拾東西,昨兒就搬出城來了,就為了今天好赴他七爺?shù)募s??烧l能想到幾兄弟興致勃勃的來,竟然被人帶到這翩珝亭里,幾個爺們瞧著亭子里的文房四寶和被人翻動過的花膏胭脂,幾乎都眼前一黑。 “這事可不賴我啊,剛奴才都說了,說是四嫂五嫂要去游湖,這才把咱們?nèi)舆@兒的?!必返v說這話自己都覺得心虛,今兒幾個兄弟到了前邊還說想等等老三在去船上,可人老三沒等來,倒是把玉玳那邊的嬤嬤等了來。 幾個娘們早就到翩珝亭那邊去了,可人對賦詩作對實在沒興趣,一聽說前邊爺們還沒去游湖,幾人一合計干脆就先下手為強,趕在這些爺們前邊登船游湖去。 其實前兩天羅衍被秦嶺的話點撥之后還是改進了不少的,翩珝亭里除了筆墨,又新添了籌子果酒,葉子牌和馬吊,甚至連戲班子都準備好了。可實在架不住幾個福晉玩心重,這些平常玩意兒都瞧不進眼兒了。 “七哥,這酒味道不錯啊,還有沒有啊,您可別小氣?!边@回來胤祐這兒,胤禟特地把老十也捎帶上了,自己離了八哥那是兩兄弟沒緣分,但老十這個弟弟自己怎么都是要拉上的,這不今兒就帶過來刷臉了。 酒本來是給福晉們準備的,就沒準備多少。老十喝酒多厲害啊,人用就被他用碗的主兒,這么壺果酒他拿在手里邊三兩口就全沒了,喝完了還砸吧砸吧嘴,覺得味道不錯還能再來點兒。 胤祐缺什么還能缺了弟弟那點兒酒嗎,他朝著羅衍抬了抬下巴,小孩兒便趕緊親自搬酒去。今兒這一出羅衍怎么都沒想到,羅衍一路想著怎么福晉怎么會這么大膽行事,一邊顛顛兒的再抱著酒回來,發(fā)現(xiàn)就這么一來一回的功夫,幾個貝勒爺已經(jīng)把牌局給支起來。 “平常這桌子都是她們的地盤,今兒咱也換換。”牌局是四爺吆喝起來的,這五個人里只有他最忙,好不容易出城來他玩什么都行,只要是別再說那些個煩人的事兒。既是兄弟幾個最大的張嘴了,弟弟們自然要作陪,除了五爺這個不會的搬了張椅子坐在四爺和胤祐中間瞧熱鬧,老九和老十也擼起袖子全上了。 兄弟們打牌不像玉玳她們,都是從小在上書房爭強好勝慣了的主兒,哪怕到了牌桌上那也是要分個高下不可。羅衍抱著酒壇子站在一旁愣愣的看著下手頗狠的貝勒爺們,半晌沒敢吱聲,這好好的詩會,愣是被這幾個爺攪和得早沒了那份文雋氣。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