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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大姑娘聽了這話也不惱不羞,既是不讓便罷了,照舊恭恭敬敬施禮退下,只不過待到玉玳幾人走遠(yuǎn)了,才對著身邊的丫鬟嘆氣。“這幾位府上,怕是都不行。” 李婉兒仔細(xì)打量過了,四福晉看著就是個沉穩(wěn)大氣的人,有這樣的主母倒是倒是吃不了虧,但想專寵出頭恐怕也不容易。七福晉就算了,且不說人專寵的名聲在外,就憑這脾氣李婉兒也覺著往后哪怕meimei能站穩(wěn)腳跟,自家也拿捏不住。九福晉?李婉兒沒注意看,九貝子如今爵位太低,爹倒是看中了,可自己卻不大瞧得上。 大小姐,您說要不勸老爺替三小姐找找門路,也撂牌子得了,何苦非要送到那些皇阿哥府上去呢?!苯駜豪钔駜簳鴣恚褪窍肭魄七@些貝勒阿哥們府上到底如何。 “盡說些沒用的話,能撂牌子早準(zhǔn)備了,用得著到今天嗎。”李婉兒嘆口氣,自己不可能去伏低做小,但爹再過兩年是一定要進(jìn)京的,京官難當(dāng),后邊沒靠山可不行。貞兒還小,真送進(jìn)宮家里也照顧不到,這些貝勒爺們便是最好的選擇。 “再瞧瞧吧,好在貞兒年紀(jì)小,不行便再往下看看?!崩畲蠊媚镌诩揖褪枪芗业囊话押檬?,如今替meimei鋪設(shè)將來也說得頭頭是道,就是不知道做這位主兒的meimei,到底心里怎么想。 不光李家小meimei不知道李婉兒的心思,玉玳她們也不知道,這位瞧著也不想是要自薦枕席的架勢。不過到底如何也就隨她去吧,哪怕真是瞧上皇子了,那也是家里幾個爺們該cao心的事兒,他們褲腰帶緊不緊,就看這李家姑娘有沒有本事了。 前邊鑼鼓梆子敲得熱鬧,胤禟這邊幾個褲腰帶受到質(zhì)疑的兄弟搬了躺椅在涼亭里靠著,還挺愜意?!捌吒?,您這幾天沒露頭,知道的是養(yǎng)身子,不知道的還以為您也坐月子去了?!?/br> 胤禟是個嘴里非要撩閑的主兒,這話說來幾個兄弟也不跟他較真兒,“嗯,這月子坐得舒服,要不你也試試?!苯駜旱木剖强偠礁瓦^來的,的確是好東西。只不過為什么偏偏把女兒紅送到老九這兒,就很耐人尋味了。 “算了吧啊,弟弟沒那福氣?!备拾敵鋈ヒ惶?,回來老四老七就蔫了,今兒老七好歹還來了,老四據(jù)說還在屋里養(yǎng)著呢?!斑@酒喝就喝了,反正過兩天就要出發(fā)繼續(xù)往南去,愛咋咋地?!?/br> 老九又不是傻子,當(dāng)然知道總督府送酒來是為了什么,可自己好女色是一回事,被人盯上要硬塞又是另一回事了。不是要送女兒嗎,胤禟就敢跟他來個混不吝,酒反正哥幾個都喝了,到時候女兒往哪兒送,誰家都不能認(rèn)。 這種事兄弟們沒經(jīng)歷過的也看得多了,每次南巡出來,總有這些人。只可惜他們腦子都不大好使,老話說得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著。上趕著送來的那不是美人,那是買賣。 買賣能不能做成誰都不好說,但等到下半晌散了戲回來,玉玳說悄悄話一樣把在前邊遇上的事兒跟胤祐說了,惹得胤祐抱著人差點沒笑彎了腰?!笆媸孢@是擔(dān)心了?” “那倒也不是,人總督府的千金多金貴啊,我這小廟怕是供不起。”玉玳再是心里有底,可人都到跟前了,要說一點不擔(dān)心也是假的。再說萬一人康熙硬塞呢。 京城里最不缺的就是談資,之前鬧得那般沸沸揚揚的蒙古格格,如今不也早就沒人提了嗎。再過些日子,恐怕大家就都不記得七貝勒還為了自己干過那么出格的事兒呢。 “放心,這事跟爺沒關(guān)系。舒舒就是爺?shù)慕鸩粨Q,誰來都不換?!必返v拍拍玉玳的手,這次跟著老爺子在外幾天別的不說,倒是聽見些風(fēng)聲,再過些日子皇阿瑪恐怕就要把旗務(wù)分下來,自己應(yīng)當(dāng)能領(lǐng)正藍(lán)旗。 到時候法喀說不得還能更進(jìn)一步,這么緊密的關(guān)系,這么得力的外家,李家瘋了才把女兒送到自己跟前來。自己瘋了也不能扔下納喇家不要,去圖一個還沒影兒的要進(jìn)京的總督? “真的?”玉玳坐在胤祐腿上被他哄得有了笑模樣,胤祐瞧著她的樣子趕緊把下午得的串珠子套進(jìn)玉玳手里,“老九得了串好南紅,顏色特正,爺覺著就我家舒舒配得上,就給要來了?!?/br> 胤祐好這些珠兒串的,甭管是下邊的奴才還是兄弟便都時常給他留意著,今兒這串珠子原本胤祐打算拆了另串到別的上邊去,哪知突然出了個李大姑娘叫人不痛快,胤祐可不就把東西拿出來哄人了。 玉玳白,襯得起這串南紅,帶在手里瞧了又瞧的確好看,才總算把剛剛還憋著一半的笑給笑全了。 戲唱完了,直隸也待夠了。這幾天有老十和十三盯著,各縣的糧食都分發(fā)得差不多,康熙一下令,整個圣駕龍船總算又重新開拔,往南走了。這一走,便又是大半個月沒停,越往南邊天氣越好,待到入了蘇杭地界兒,玉玳就徹底換了春裝整個人都鮮活起來。 上輩子本就是南邊的人,這輩子自家額娘王氏也是出身蘇杭望族,玉玳一下船,安頓好了心思就活絡(luò)起來了?!坝洸挥浀梦腋阏f過,我在杭州還有個宅子,就在西湖邊上,我額娘給的,咱們不去瞧瞧?” 胤祐是第一次來杭州,上次南巡去的山東,跟這邊到底不一樣,胤祐看著身邊嘰嘰喳喳又鮮活漂亮的人兒,簡直有些看迷了眼。也不管剛到地方要不要休整,傻呆呆的便點頭應(yīng)下了。 這一應(yīng)下不要緊,當(dāng)初兩人還在京城瞎胡鬧說的話,玉玳都是當(dāng)了真的,等外邊天色暗下來,玉玳躲在里間折騰挺久,直到胤祐等不及了才開了門出來。 “嚯!”胤祐看著屋里邊走出來的小公子,差點沒嚇一跟頭?!斑@怎么說的,怎么還真扮上了。” “不你說的嗎,男裝出門方便,還說我這模樣,穿什么都好看,是不是你說的,是不是?!笔秦返v說的,可那都是床上的胡話,誰能想她還當(dāng)真了。 可要不說玉玳模樣就是好呢,梳了辮子穿上長袍還真像那么回事。只是之前自己最離不了的那對兒白兔兒,怎么還變小了。胤祐毛著膽子湊近了一摸,得,竟然還給裹緊了。 “不,不疼啊?!逼匠W约捍罅π┒寄苋堑脩牙锏娜肃秽恢苯?,現(xiàn)在突然小了幾圈,胤祐真不大習(xí)慣,心里還有點空落落的。 “能不能正經(jīng)點?!庇耒楸凰蒂赓獾臉幼佣级盒α?,“行不行吧,行咱就走,再不走真天黑了,晚上來不及回來?!?/br> “行行行,福晉說什么都行?!必返v看著她這模樣也來了興致,這一路過來不是在船上就是在園子里,說好了要玩的事都沒影兒。 兩個主子這么胡鬧,又有羅衍和秦嶺陪著,大嬤嬤就是想攔也攔不住,只能眼瞧著胤祐把玉玳塞進(jìn)馬車,把人給偷運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