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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誒,那咱們要不要也找由頭辦個席面什么的?!必缝魇莻€實在人,說不張揚就真不張揚,好幾天了除了正白旗幾個副都統(tǒng)到府里來了一趟,其余的連五爺?shù)拿娑紱]見著。 “行啊,正好我這兒缺幾套頭面,爺您趕緊想想找個由頭?!彼洗饝?yīng)的干脆,但轉(zhuǎn)背就把剛學(xué)會說話的兒子給抱走了,省的胤祺把主意打到孩子身上。只留五爺一個人死勁琢磨,到底還有什么說頭。 比起老五那邊,還是胤祐更機(jī)靈,既然府里不好熱鬧,那就趁著法喀做壽,干脆帶著玉玳回了趟娘家?!邦~娘,今兒怎么來這么多人啊,也不是整壽啊。這都誰啊,我以前也沒見過。” 一上午還沒到開席的時候,玉玳就被王氏陪著見了不少正藍(lán)旗下的官員夫人,還有一些沒有官身但世代都是正藍(lán)旗里的人家也來了,這樣的人家根深蒂固,哪怕沒有誥命也得給三分情面,這會兒能躲到后邊來趁著換衣裳的當(dāng)口歇一歇都不容易。 “說你傻吧你還真不聰明,今兒這些人奔著誰來的,你心里沒數(shù)啊。”女兒是昨兒回來的,王氏已經(jīng)沒了昨兒摟著閨女心肝rou兒的模樣,今兒一早見玉玳和胤祐時辰不早還沒起,就已經(jīng)嫌棄上了。尤其不好嫌棄人貝勒姑爺,就只好背地里嘮叨自己閨女。 “有數(shù)是有數(shù),可這人也忒多了些。剛剛那幾個夫人過來,我都沒瞧清楚什么模樣誰家的就又走了?!碑?dāng)了好些年的貝勒福晉,玉玳自覺也算見過世面的人了。南巡的時候也不是沒替胤祐見過那些官員夫人們,但今兒這場面還是有些把人給震著了。 “怕什么,有你阿瑪在后邊給撐著呢?!狈@么些年在正藍(lán)旗也不是白待的,尤其女兒許給七貝勒之后,家里上下就早就有了底,知道正藍(lán)旗就是萬歲爺給兒子的準(zhǔn)備,到今兒只不過是按部就班而已。 “待會兒到了前邊有不認(rèn)識的都有你兩個嫂子在,你別擔(dān)心?!蓖跏吓屡畠壕o張,換好了衣裳準(zhǔn)備往前邊宴席去的路上,都還在跟自己閨女寬心。都說養(yǎng)兒一百歲長憂九十九,這會兒王氏可體會其中真諦。甭管女兒嫁得多好,自己照樣有cao不完的心。 “額娘,我不擔(dān)心,就只這頭面太沉,累得慌?!背四旯?jié)里進(jìn)宮,今兒算是玉玳打扮得最隆重的時候了。如今胤祐畢竟成了正藍(lán)旗旗主,自己總不能太隨性了。 “你這孩子,怎么半點苦都吃不得?!痹僬f了這可是別人求都求不著的恩寵,就她還挑三揀四的不大樂意。王氏作勢在玉玳手臂拍了兩下,玉玳才再不敢多說。 到了前邊入了席,玉玳才知道為什么自家額娘要把嫂子全叫上,坐在自己身邊助陣。實在是人太多了,當(dāng)年沒嫁人的時候不是沒跟著王氏后邊應(yīng)酬見客過,尤其還沒許人家那會兒,各府的茶會詩會也都見得多了。但可比起今兒,還真不是一回事。 整個席面從頭到尾,就一直有這家夫人那家太太過來磕頭請安。你說不讓吧,人家今兒一為賀壽,二就是奔著胤祐來的,往重了說這就是來認(rèn)主的,還能不讓人認(rèn)不成? 玉玳這邊忙著認(rèn)人,胤祐那邊忙著喝酒,哪怕有幾個小舅子幫襯,也喝得差不多了。兩人隔得不遠(yuǎn),偶爾扭頭正好對上的時候,都能察覺出對方眼角眉梢無奈的笑。這份無奈實在太誘人,哪怕苦點累點也值。 只可惜再是好日子,也有人不長眼,宴席散了之后剛說好生歇會兒吧,管家就著急忙慌過來了。前邊幾個老少爺們都喝大了,管家只好來找王氏和玉玳,說是今兒送的禮里邊,還有幾個人。都是正藍(lán)旗里邊佐領(lǐng)留下的,說是送給主子爺?shù)摹?/br> 這幾個佐領(lǐng)都是世代根深蒂固在正藍(lán)旗的世家,辦事都頗有些隨性,不是沒聽說過七貝勒府上福晉專寵,但也就是不信這個邪,不信真有爺們能守著一個人過日子。都覺著只要把人送上門了,自然就會收下了。 玉玳沒想到還能有人敢當(dāng)著自己面干這種事,自己雖不是郭絡(luò)羅那種非要把人打死的性子,可也由不得別人踩到自己頭上來。這事若是發(fā)生在剛出宮建府那會兒,說不得自己心里沒什么底兒,還怕胤祐心里藏著花花腸子。如今嘛,就由不得他七貝勒要不要了。 “人呢?!庇耒榘逯樀哪舆€挺兇,王氏怕女兒犯渾,趕緊在一旁拉著玉玳衣袖,又揮手讓管家先下去。只不過玉玳不好糊弄,愣是不放人,“趕緊說人在哪兒呢?!?/br> “回姑奶奶的話,都在門房那邊?!闭f明了是送給七貝勒的人,也不好讓她們再進(jìn)都統(tǒng)府啊,可不就只能先在門房那邊安置了。 “都是哪些人家送的有數(shù)吧?!庇耒橹形缫埠攘瞬簧?,但好在還沒醉,此時眼里雖有些迷蒙但還算清醒。 “有數(shù),有數(shù)?!备骷叶际沁f了帖子過來的,怎么可能沒數(shù)呢。 “那就好,有勞管家多跑幾趟,把這些人都送回去?!庇耒橹澜裉炷呐聸]收下這些人,經(jīng)過這一遭怕是也不可能再許好人家。但這事怨不得自己,情愛這回事就是這般自私,容不下再多的人?!熬驼f是我說的,這些人貝勒府不要。” “舒舒!”王氏沒想到自家女兒能這么橫,連姑爺那邊都沒知會一聲就把人這么處置了?!安荒苓@樣,萬一……”萬一姑爺不高興怎么辦。 玉玳知道自己額娘心里想的,倒也沒多說什么,只是安撫著拍了拍王氏的手,也沒管已經(jīng)驚呆了的幾個嫂子,繼續(xù)對管家說:“路過前院的時候跟貝勒爺把這事說一聲?!?/br> 既然姑奶奶非要這么辦,管家也只能聽命行事。本以為這事到了貝勒爺那兒得不著好,可沒想剛把這事囫圇說了說,七貝勒愣是差點就從椅子上呲溜下去了。 胤祐怎么都沒想到自己剛管了正藍(lán)旗,就有奴才給自己挖這么大一坑,“趕緊的,聽你家姑奶奶的,把人和那幾家送的東西都扔回去。”胤祐被這么一嚇酒倒是醒了大半,“別愣著了,快去啊?!?/br> 得,姑奶奶這般霸道原來是有人慣著,那就誰都管不著了。都統(tǒng)府的管家拉了馬車來,一家一家的往回送姑娘,至于奴才們心里怎么想,那就不是胤祐要管的事兒了。 兩人回了府之后,胤祐跟在玉玳屁股后邊解釋,這事絕對不是自己起了心思,下邊的人才跟著迎合,只差沒指天對地的發(fā)誓,才算是把這事給糊弄過去。 幾個皇子貝勒爺春風(fēng)得意,很是讓京城跟著熱鬧了半個夏天。但這股熱乎勁,在剛進(jìn)入七月隨著裕親王福全薨逝,便都戛然而止了。 接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天還沒亮,馬云祥進(jìn)了院子站在廊下來回來去猶豫了挺久才敲門。現(xiàn)在二阿哥正是最鬧人的時候,主子爺和福晉晚上總要起來一兩回去瞧瞧二阿哥,這會兒正是好不容易睡得安穩(wěn),馬云祥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