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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喜歡嗎?][喜歡啊,特別喜歡。]舒巖看見這條信息,笑彎了眼角。[喜歡就好。我是有事兒想咨詢你的。][什么事兒?][我想訂做西裝,但是我剛到江州,也不熟悉,想問問你有沒有推薦的店鋪。]舒巖發(fā)出這條信息沒有一分鐘,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他看見是安遠打過來。“怎么打電話過來了?!笔鎺r笑著問道。“電話里說的清楚些?!睂Ψ降穆曇艨偸堑统恋淖屖鎺r恍惚。“你對西服有沒有具體的想法,就是大概的,還有預算之類的?!?/br>舒巖稍微想了想,但是腦子里空空的,他只好老實回答說沒有想法自己一點都不懂之前工作也用不到穿西服所以完全不了解。安遠那邊聽了倒是沒有說什么意見,他只問舒巖什么時候有時間。“我?guī)闳ヒ患铱纯?,我個人是覺得還挺適合你風格的一家。不過不喜歡也沒關(guān)系,還有很多家可以選擇,我們慢慢選?!?/br>“我看看日歷……嗯……我星期四輪休,不過這個也要看你時間的,你哪天有時間?我其實可以和別人調(diào)休的?!笔鎺r想反正酒莊現(xiàn)在真正在做酒的就他和許平川兩人,到時候找許平川換個班,應該沒什么問題。“還是看你的時間安排,你周四有時間,那就周四。我的話,我隨時有時間。”“那就這么定下來吧,要麻煩你了。”“不麻煩,今天你還不是陪我去買了東西?!?/br>舒巖嘴角含笑的搖了搖頭,但是顯然對方是看不見他的樣子,但他控制不住自己表情。舒巖輕聲說:“你太客氣了,你不是還請我喝了茶,還吃了飯。周四那天請一定要讓我請你一頓,不許和我搶?!?/br>那邊的聲音也帶了笑意,對方溫柔的說:“好好好,聽你的?!?/br>“那……”舒巖想說那我們周四見,可是他又有點舍不得掛掉電話,正在猶豫的時候,對面卻先開了口:“你……現(xiàn)在在干嘛?”“嗯?”舒巖審視了一下自己,然后回答說:“我在和你打電話啊……在床上。你呢?”“我也在給你打電話啊……在你送的地毯上,真的很軟,很漂亮?!?/br>舒巖覺得心臟跳的飛快,是興奮,是快樂,是滿足。舒巖還想說點什么,可是安遠卻說有點晚了,讓他早點睡,安遠說你最近看起來有點憔悴。“錯覺?!笔鎺r肯定的說:“我之前也是這個樣子的,我從小到大一直都很瘦,胖不起來,所以看起來有點沒有精神?!?/br>“不管是不是錯覺,這個點鐘,你也應該考慮休息了?!卑策h的聲音低沉而性感他說:“今天你也累了一天,早點休息吧?!?/br>“我不累?!笔鎺r固執(zhí)的強調(diào):“我今天真的不累,還挺開心的。”“你就不能乖一點?”安遠的聲音一下子大了起來但是遂即又低了下去,他說:“乖,睡覺吧。”舒巖的神經(jīng)一下子全都麻痹掉了。他的臉瞬間紅透了,像燒著了一樣。舒巖沒有再找各種理由,他只是嗯了一聲,說了句再見,就掛了電話。起身關(guān)掉臥室里的燈,舒巖把自己埋在被子里,他在黑暗中睜著眼,腦子里只想一件事。他說:乖。————安遠其實并不想結(jié)束通話,可是他怕再聊下去,自己會控制不住。這太像之前的每一個夜晚了。他們隨意聊著天,說著一些無關(guān)緊要的話,然后就曖昧了起來。話語本身很純潔,可是話語所產(chǎn)生的幻想?yún)s像春天里漫無邊際的野草一樣滋生。安遠最受不住舒巖清亮的聲音輕聲說著溫柔的話語,這讓他有一種被寵愛的感覺。安遠需要這種感覺。安遠知道在父母眼中他是一個永遠需要歸正道路的孩子,在親戚眼中他是一個冷酷不知感恩的逆子,在下屬眼中他是永遠不知疲憊的工作機器,而在林立和紀觀云眼里,他是一個獨立的,可以對自己行為負責的社會人。安遠覺得他們沒有錯,都沒有錯,他們眼中的自己也都是自己,可是,可是安遠不想僅僅只有這些。安遠不知道自己在舒巖眼中是什么樣子,但是他知道只有和舒巖在一起的時候,他覺得自己需要,也被需要。愛,也被愛。是不是,有點可笑?只是保持過一段時間的電話聯(lián)系。只是見了幾面。可是真的喜歡啊……喜歡到即使沉默也不愿意放手。沒辦法用理性去思考沒辦法用數(shù)據(jù)去定義,從安遠意識到自己真的陷入這段感情那天起,他就放棄了抵抗。承認自己喜歡他,承認自己在乎他。雖然還有很多很多的事情沒辦法解決,雖然自己糟糕的像江州五月的天氣,但是不能再一次,再一次聽見他說:A先生,再見。安遠坐在地毯上回看舒巖給他發(fā)的短信。一條一條的,一遍一遍的看,雖然都很短小,他仍怕錯過每一個細節(jié)。閉上眼腦子里都是舒巖在手機里說的那些話,一字一句,就像是鏡頭回放。舒巖說在和你打電話啊,在床上。你呢?安遠的手慢慢滑進短褲里,沿著輪廓用手指上下描摹,他想,我在想你啊……之前的那些通話,他并不知道舒巖的樣子,他只是靠聲音去想象那頭的那個人。他是高還是矮?是胖還是瘦?他的頭發(fā)柔軟的貼在上面還是蓬松的像棉花糖?他白嗎?還是像自己一樣是古銅色的皮膚?他聲音很好聽,可以輕易勾起自己的情欲。他zuoai的時候很壓抑,可是情動的時候又放浪無比。很多次結(jié)束以后安遠都會想,無論那個人是什么樣,他覺得自己都可以接受,無條件的接受。而現(xiàn)在,他就在自己的身邊,近到伸手就可以碰到。舒巖不算高也不算矮,瘦瘦的,很白,蒼白,頭發(fā)……頭發(fā)很軟,但是不貼,有一點蓬松,安遠非常喜歡摸,手感舒服的要命。此時安遠的手能碰觸到的是自己粗硬的恥毛,這讓他有一點沮喪,可又讓他幻想起如果舒巖在的話。舒巖在的話,自己能不能保持現(xiàn)在的姿勢,摸到他的頭發(fā)呢?安遠想,應該是可以的,可以從上俯視他,可以手指插入進他的發(fā)絲里,可以用手掌感受滑膩,可以用指尖感受溫柔。偶爾,舒巖會抬起頭來,眼睛濕漉漉的,嘴唇紅艷艷的,他看著自己。這些幻想讓安遠加快了速度,他恍惚間有過那么一絲羞恥,但是很快又被腦子里性感柔順的舒巖迷惑的忘記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