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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要再多一點,要不然怎么會在安遠面前裝作理解和體諒裝作不在意過去裝作無所謂……舒巖面前的咖啡已經(jīng)冷透了,他卻沒有喝過一口,宋知非招手叫來侍者,又給舒巖點了一杯一樣的,他關(guān)切的問:“舒巖,你沒事吧?你看起來沒什么精神?!?/br>“嗯?我沒事,我挺好的,我只是剛剛想起一些事,不好意思,我走神了?!笔鎺r笑著接過咖啡又恢復(fù)了往日溫和的模樣,“酒會我一定會準(zhǔn)時參加的,你放心好了,真的很謝謝你給我邀請函,我知道我這種資歷的本是沒資格去的?!?/br>宋知非笑著擺手,他說:“不說這些,哪有什么資格不資格的說法,你很優(yōu)秀,舒巖,你真的很好,和你一起聊天,讓我很開心。我雖然是本地人,但是朋友不多,尤其是到這個年齡,這個環(huán)境,認真算起來,能算朋友的,也就只有你還有安遠了?!?/br>舒巖默默的低下頭,他想宋知非如果知道自己的想法,還會和自己做朋友嗎?那么……如果宋知非知道安遠的想法呢?他們還會只是朋友嗎……舒巖被自己的設(shè)想搞的頭痛,他無非再坦然的面對宋知非,他想馬上逃離這里。可宋知非還在對面笑著和自己聊天,他說的什么,舒巖已經(jīng)無心理會了,只是隨意的嗯嗯啊啊著算做答復(fù)。幾句話過后,又安靜了,宋知非停住了談話,平靜的看著舒巖。舒巖知道自己失禮了。宋知非突然笑了起來,臉上笑的燦爛,話卻是苦澀,他說:“我今天晚上還有一個應(yīng)酬,時間不早了,咱們今天就到這里吧,其他的事情,我短信或者電話和你說?!?/br>舒巖說對不起,我今天狀態(tài)不太好。宋知非搖搖頭,他說,是我……————安遠執(zhí)意要陪舒巖去拿西裝。舒巖說你都不工作的嗎?餐廳還有設(shè)計公司你都不去看看?安遠說我也需要休息啊,在看不見你的時候我都在努力工作,而且我覺得和你談戀愛比工作重要很多很多。舒巖抿著嘴笑,一顆酒窩淺淺的出現(xiàn)在臉頰上,他攤開胳膊,看安遠探過身子來給他系好安全帶,安遠頭頂?shù)陌l(fā)絲擦過舒巖的下巴,扎的舒巖覺得心里癢癢的。一個輕吻落在酒窩上,舒巖還是會羞紅了臉。這感覺很奇妙,不久之前他們才像剛認識的朋友一樣去訂做西服,而現(xiàn)在西服做好了,他們已經(jīng)變成了戀人。舒巖和安遠在一起才知道許平川曾經(jīng)說過的他的那些電話里的情愫并不能被稱之為真正的戀愛,或者不能說是完全的戀愛。雖然也會隨著對方的喜怒而心情起落,雖然接起電話時候無限欣喜,掛掉電話時無限的失落,他們還有那么多次,激烈的,溫柔的,放蕩的phonesex可都比不上現(xiàn)在這樣輕輕的一個吻讓舒巖迷醉。“我早就幻想過這樣給你系上安全帶,從我第一次帶你的時候就開始。”安遠握住舒巖的手,他說謝謝你,謝謝你舒巖,你滿足了我對愛人的一切幻想。舒巖低下頭去不敢看安遠的眼睛,他總覺得安遠自從表白過后就好像打開了什么奇怪的開關(guān),他的情話張口就來,句句都說的讓人心跳,他總是笑著喜歡握著自己的手,全沒有之前那種嚴(yán)肅沉默的樣子。“我們拿好西服去喝茶好不好?”安遠晃了晃緊握的雙手,“就是紀(jì)觀云那里,上次你去過的……我想把你正式介紹給他認識?!?/br>舒巖搖著頭,他臉紅的像煮熟的蝦子,他說別問我,你怎么說都可以,安遠,你別問我這些了。安遠笑著捏緊舒巖的手。這是正式拿衣服,之前舒巖已經(jīng)來過三次,每次都是來試穿,終于這一次,舒巖穿上成品,在穿襯衣的時候,安遠低頭給他系上袖扣,青金石在燈光的照耀下看起來也鮮亮起來。舒巖看著鏡子,自己身后站著身材高大同樣穿著西裝的安遠,兩人對著鏡子里的彼此微笑,這讓舒巖一瞬間有一種即使時間永遠停在這一刻他也沒有遺憾的感覺。“很合身。”安遠夸獎道,“你穿這個樣式果然很漂亮,這顏色很襯你的膚色,剪裁也貼身?!?/br>“是嗎?果然你更有眼光一些?!笔鎺r對鏡子里呈現(xiàn)出的效果也很滿意,他不知道自己也可以看起來這樣有氣質(zhì),所以人靠衣裝佛靠金裝并不是句空話。安遠低頭湊近舒巖的耳邊說:“你這樣看起來……很禁欲。”舒巖眼睛亮亮的,他抬起頭湊到安遠耳邊說:“你看起來……也很禁欲?!?/br>倆人在沉默著交換眼神后的幾秒鐘開始止不住的笑出了聲,安遠的臉也難得紅了。一句越界的話讓倆人在這光天化日之下有了共同的秘密,舒巖在回程的車?yán)镞€不斷的去回想倆人對話時安遠的表情,動作,他不想錯過一點細微末節(jié),可是他現(xiàn)在越去回憶,回憶就變的越模糊,慢慢的他甚至都有一點懷疑那一刻是不是真的存在。看著身邊安遠,雖然他面無表情的直視著前方認真的開車,可是他的耳根還帶著一點點紅暈。舒巖的心情一下子明亮了起來,他想談戀愛啊真的很好。紀(jì)觀云的茶社依然冷冷清清,安遠領(lǐng)著舒巖走進去時,紀(jì)觀云正趴在桌子上打著哈欠,他看見倆人進來也只是懶懶的打了聲招呼。安遠走過去不滿的敲敲桌子,他說紀(jì)觀云,你給我起來,有你這樣的待客之道嗎?“客?哪個是客?是你?還是你男朋友?”紀(jì)觀云懶洋洋的起身目光直接無視安遠而是看著舒巖抱歉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啊,最近人比較懶,茶具之類的東西我都準(zhǔn)備好了,茶也是備了幾種,都放在了你們之前喝茶的閣樓上,我今天就不上去了,你們自己去吧,不用客氣,一切自便?!?/br>“可是我不會泡茶啊……”舒巖猶豫的說。“沒事,安遠也不懂喝茶,你把水燒開,把茶葉扔進去給他喝就可以。”紀(jì)觀云說完又趴回了桌子,他擺擺手說,“我已經(jīng)掐指算出你倆的關(guān)系了,所以不用特意和我介紹了,我對你們一萬個支持,你倆自己照顧自己吧,我這馬上要渡劫了,讓我趴這養(yǎng)精蓄銳……”安遠拉著舒巖的手就往閣樓走,他和舒巖說:“別理這人他每個月都有這么幾天咱們自己上去喝茶?!?/br>爬樓梯的時候因為過道太窄,只能容得一個人位置,于是舒巖就走在前面,而安遠護在后面。這樓梯造的隱蔽常年見不到陽光,所以即使是白天依然幽暗,倆人走在上面踩出吱呀吱呀的聲響。舒巖有點夜盲,他專心的爬著樓梯,他嘴里默默的數(shù)著臺階數(shù)的時候,安遠突然發(fā)聲,他說:“舒巖,今天帶你來這邊,是不是有點唐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