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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完全不一樣。就像有些人去圖書館必須要拉上個人作伴一樣,盡管兩人在圖書館不怎么說話,但一個人去總會覺得很緊張和別扭。周恒清平時自己一個人的時候沒什么感覺,而這會一種突兀的、格格不入的感覺卻格外鮮明。可能是不習(xí)慣吧。后來宋煜城笑著低聲告訴周恒清李欣欣果然不是處。周恒清知道宋煜城成功的把李欣欣拐上了床,但他不知道李欣欣對宋煜城到底是個怎樣的角色。因為宋煜城的語氣和平時沒什么區(qū)別,他沒有聽出來很大的情緒波動。其實他那時候聽宋煜城帶著笑意說著話也不知道自己是個怎樣的感覺,像未知東西的一種不安下來。那種平靜的微笑的語調(diào)讓周恒清覺得疏遠(yuǎn),好像李欣欣對宋煜城來說其實是個很無所謂的東西。那種無所謂甚至讓人覺得有些無情。周恒清不知道宋煜城對待朋友是不是也是那個樣子。但他那時真覺得可能這世上就沒人降的住宋煜城,因為這個人就沒什么感情。就在他猜測宋煜城對待朋友到底是怎樣的心態(tài),不久的一件事讓他徹底打消了懷疑的念頭,讓他和宋煜城的友誼達(dá)到了最高點,當(dāng)然也使他欠下宋煜城一個人情。第四章債這件事其實是矛盾量變達(dá)到的質(zhì)變,形成打架。周恒清一般比較能忍,也不太記仇,但記下了有機會就要報,沒機會報也不會給好臉色。周恒清到現(xiàn)在都沒有忘那個男生的名字,叫張樂新,他連這個人樣子、專業(yè)、班級都還記得一清二楚。張樂新這個人比他高些,而且比較結(jié)實,和周恒清不是一個系,本來也不認(rèn)識,兩個人只是選了同一個選修課。本來沒什么交集,但張樂新愛惹是生非,可能是嫌周恒清一副書呆樣,沒事就變相的找他碴。周恒清看張樂新也覺得不順眼,只是還在自己的忍耐范圍內(nèi),能忍就忍,能不理就不理,有些囂張了就涼涼的回幾句。但最終張樂新還是到了讓周恒清無法忍的地步。那是發(fā)生在大一第二學(xué)期,宋煜城拐李欣欣上床之后的事。周恒清晚上從圖書館出來往宿舍方向走,他一般自習(xí)完回宿舍的時間點都較晚,路上的人并不怎么多。很不巧對著面就碰到張樂新,他皺了下眉,打算當(dāng)沒看見繞道走人。但張樂新見了他直接就打了招呼,還喊著:“周恒清你怎么見了我就繞道啊!”周恒清聽張樂新說話就覺得胸口有團火瞬間就往大腦沖,他憋著那團火,冷著臉看著張樂新,朝對方方向走,并不急不躁來句:“你和路障一樣我沒法走啊?!?/br>張樂新走到周恒清面前的時候停下,突然像是感慨一樣的來了句:“周恒清你怎么這么娘。”周恒清最恨別人這么說他,實際上他就是說話溫和了點、長的看起來小了些、比較安靜,除此之外無一思想行為和“娘”扯上邊。他當(dāng)時摘了眼鏡插在掛在肩上的單肩包旁。他近視三百度,看個距離一米的人還是綽綽有余。然后看著張樂新,問:“是不?!?/br>“你卸了眼鏡也很娘?。 睆垬沸滦ξ恼f道。周恒清一個上步過去,一拳結(jié)結(jié)實實打在張樂新肚子上,接著冷聲問了句:“還娘不?”然后趁著對方稍微彎了點身子捂肚子時,他又給對方臉上來了個勾拳。不過他也就那時候占了上風(fēng),接下來張樂新就開始反擊,兩個人打成一團。周恒清其實知道他是打不過對方,但要算這帳就算的干凈些,輸也輸?shù)貌荒芴C囊。他提前摘了眼鏡,不想到時候打著還要顧慮著鏡片碎了傷著自己。他覺得打架這事除了技巧就是要有把人往死打的決心和狠勁,要不然只有被打的份。他不會什么技巧,也不管什么時候該打什么時候該防,什么陰險不陰險,總之怎么狠怎么來。那天他命好,沒趕上巡邏的,要不然處分絕對是少不了。最后他和張樂新是被幾個路過的男生拉開的,他當(dāng)時打架打的已經(jīng)完全靠本性cao控,和瘋了差不多,兩個男生都差點沒拉住。后來才逐漸清醒了些,渾身的痛覺這會才反應(yīng)到腦子里。他不再瘋似的往前沖,而是靜靜的站在那,冷著臉盯著張樂新,他雖然看張樂新不是很清楚,但也知道對方好不到哪去。兩個男生見他平靜了,這才慢慢放開他。張樂新當(dāng)時還被兩個男生架著,罵罵咧咧。他忍著疼扯著嘴角笑了下,說:“既然你這么喜歡‘娘’字,不如你回去親自把你那玩意切了,親自體驗一下‘娘’?!苯又麚炱饡?,掛在肩上,戴上眼鏡,對那幾個路過的男生說句“抱歉,添麻煩了。”然后一邊掏出紙擦臉一邊一瘸一拐往宿舍樓走。他回宿舍樓的時候還好沒關(guān)門,路過門口時低著頭的,以免舍管發(fā)現(xiàn)異樣。但回宿舍就免不了一番關(guān)心的詢問和氣憤的怒吼。室友們一邊不停咆哮著“他媽的誰打的!”“明天把他往死打!”“酒精呢!白酒也行!”“別是骨折啊!”等等,一邊圍在旁邊給他又是擦又是抹的。周恒清坐在床邊,一邊不停的說謝謝,一邊說沒事。“臥槽!還沒事呢都打成這樣了!到底是誰?!你別和我們客氣,是不是那個張樂新!臥槽!不收拾這王八他都忘了自己叫王八了!”“真不用,他比我好不到哪去?!?/br>周恒清想笑著告訴室友們,但是動一下都疼的厲害,牽著神經(jīng)在疼。他不想把這事牽扯到大家身上,畢竟這事只和他有關(guān)。大伙要是因為他而得個處分一類的這人情就欠大了。在室友們大喊大叫的時候傳來宿舍外傳來敲門的聲音,所以人頭也不回的急急的大喊著:“進進!”周恒清從身邊圍成一圈的室友之間的縫隙中看見宋煜城進來,關(guān)門,一邊朝自己方向走來,一邊問“在隔壁就聽見你們喊了,怎么了”。不過他從宋煜城降下來的語調(diào)中知道對方肯定是知道些什么了,要不然也不會這個時間點跑來。然后宋煜城站在室友們的身后,盯著他,冷臉沉聲問怎么回事。他當(dāng)時擺擺手,剛說沒什么,室友們就再次義憤填膺起來了。周恒清看著在室友們的大吼大叫的說明之后宋煜城點了下頭。接著宋煜城問了張樂新的專業(yè)班級,看了看周恒清,恢復(fù)了平時那種平和的微笑,說了句“知道了”便準(zhǔn)備離開他們宿舍。周恒清看著那唇角的弧度,聽著宋煜城的聲音,身上一僵,急忙大喊你干什么去宋煜城!宋煜城拉著門把,站在門前,看著他有些哭笑不得:“回宿舍睡覺,這會宿舍樓門都關(guān)了,你激動什么?!?/br>他尷尬的“啊”了一聲,頓了頓說:“行,睡吧?!?/br>宋煜城嗯了一聲,拉開門走了。周恒清第二天大清早差點被室友們拉去醫(yī)院做檢查。而他說了半天才說服室友他什么問題也沒有,就是些皮rou傷。之后室友們又準(zhǔn)備找張樂新,他又說了半天,最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