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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賴皮,無奈只得忍下脾氣繼續(xù)解釋,“你覺得成為一個人最本質的東西是什么?”“噢,這個嘛,記憶?”霞月想了想,試探的答。少年搖搖頭。“感情?”少年再次搖頭。“還不是噢,”霞月揉揉鼻子繼續(xù)道,“那,知識?智慧?大腦?”霞月一個個列舉過去,卻見少年均搖頭否定。“那語言?識字能力?理解能力?思維能力??哼,我不說了,你直接給答案吧。”霞月生氣的道。“其實,我也不知道。”少年老實的回答。“你耍我啊!”霞月狠狠地瞪眼過去。少年再次誠懇的擺擺頭,“雖然我不知道準備答案,但是我想最為重要的是一顆敏感的心吧。”“心?”“嗯。一顆,會哭會笑,會為別人而哭,為自己感傷,為花兒凋零悲傷,為音樂動容,對天地間一切生靈有感的敏感清澈的心?!?/br>“突然感覺,好難的樣子?!毕荚侣晕⑺妓髁讼拢腥坏溃?/br>“在我的星球,人在童年少年時,可能還能保持心靈清澈。可是多半在30而立的年紀之后,笑還是會笑,只是笑中多了滄桑。至于哭,多半是哭不出來了的。”“是啊,的確是很難。所以你明白了吧,造出人的軀體容易,萬物皆可為材料,可是唯有那顆心難造,所以,我們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等這個星球,靠自己的意志孕育出新的生命?!鄙倌昕偨Y道。“那需要多久?”霞月忍不住追問。“大概要很久很久吧,也許需要億萬年那么久?!鄙倌晗肓讼虢o出一個模糊的答案。“好久。怎么辦,光是想想我就覺得有些沒辦法忍受。太冷清了,億萬年的時光,就算有太陽星星月亮晨曦夕陽每天陪著,我還是會寂寞的。為什么,到底為什么我要來到這里呢。為什么是我呢?我來這里到底有什么意義?”少年沉默的看著重新轉過頭去對著落日喃喃自問的少女半晌,突地握緊了手心:“要不你沉眠吧,由我來看著就好。等我發(fā)現新的生命我就叫醒你,一直到其他人類出現為止。”少年的話語非常低沉,仔細聽還帶著些歉疚,完全不復平日那冷淡的樣子,是以霞月眨了眨眼之后,才反應過來少年說的什么。“啊,那個,不用了啦?!毕荚聜绒D過身,對著少年擺擺手,“沒事,真的。小巖不用自責。這不是你的錯。你不是也說了嗎,這是阿古創(chuàng)造這個世界必須的前提嘛,一個從來沒有見過世界是怎樣的人,怎么能構建一個世界呢,所以他需要一個人來做他的引導者,讓那個人幫助他在腦中完成他的世界藍本——而我恰好因為閑得無聊,老是想著什么生命本源,盤古開天辟地的問題,所以好死不死的被選上啦。所以,真的不關小巖的事,我只是,只是,從沒有經歷過這么漫長的時光,所以有些不太適應。很快啦,我很快就會習慣的,不習慣不行啊。再說了,就算再怎么寂寞也不能把小巖一個人丟在這個世界,自己沉睡的啊?!?/br>見少年依舊低著頭,看不清表情的樣子,霞月干脆站起身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熊抱,“好了啦,我都不在意了,你消沉個什么鬼噢。好了,我們來找找能做的事情做吧。你看啊,這一帶都沒有水,我們弄點來,來做成湖泊好不好?還有,這里,坐著一點都不舒服,我們明天把它削平一點,做成躺椅的形式那就太棒了,還有哇——”“哼。這就是你讓這個綠疙瘩娃娃把本座忽悠來這里的目的——就為了回憶你這漫長的裹腳布一樣的幼稚過去?”一,二,三……“啊啊啊啊,怎么會是你這個大魔頭?你怎么出來的?小綠呢?”霞月條件反射的退后五步遠,然后傻眼的看著黑著張臉的閻君。閻君也不多話,單手一揮,被五花大綁的小綠就顯現出來,它邊掙扎,邊哭著向霞月求救,“月月,救我?!?/br>那副凄慘的慘狀再配上聲聲泣血的娃娃的聲音,一般人看了多半會心生憐憫,但這一般人顯然并不包括閻君在內,他無動于衷的將綁著小綠的繩子使勁扯了扯,然后將它重新關了起來。“喂,你別太過分。”霞月氣呼呼的道。“你無端端指示這個愛哭鬼禁錮住本座,然后又教唆它對著本座什么‘命運啊’之類的一通忽悠,最后還擅自把本座塞進這個夢境里邊,你說到底是誰過分?”閻君冷凝著臉看著她。霞月一時被他說得噎住,又見閻君一副油鹽不進的模樣,她無奈的嘆了口氣,轉過身看了看那美好依舊的夕陽,“真是的。你好歹現在用的是小巖的身體哎,就算是為了救助薩木,忍辱負重一下又怎樣。我可是已經很久很久都沒有見過小巖了,讓他再陪我多看看落日也好啊?!?/br>——是啊,再多一刻也好啊。“哼,本座既然繼承了這副身體和他體內的神格,那這就是本座的。什么小巖不小巖的,本就與本座無干,本座也不想與你們有任何牽扯。”閻君說到這頓了頓,思考了一會才道,“至于,這次設計陷害本座的事,只要你將本座的木頭娃娃還來,本座就既往不咎?!?/br>如果你在全神貫注的觀賞某種風景時,你的身后有一個‘一口一個本座的’聲聲志在威脅你的人——這樣的情況下,就算是神仙,也沒辦法繼續(xù)欣賞眼前的美景了吧。霞月無奈搖搖頭,重新轉過身面對閻君,“我知道了,我這就將薩木還給你。不過,這需要你將小綠先還給我,閻君?!?☆、女人真是麻煩的生物? “落霞,你最近喜歡上木雕了嗎?真帥,讓我想起步驚云和孔慈了。不過,貌似小李飛刀里面,李尋歡也始終珍藏著林詩音的木雕來著。哎——”悶著聲雕著木屑的閻君,繼續(xù)垂眼干活,看也不看那邊自言自語的人,因為他知道:薩木的一個特色是,他就算一個人不會無聊——因為自說自話他也能玩得很開心。這不——“唔,反正沒事,落霞,我給你講講我的世界的事情吧?!闭f罷不等閻君反應,他便旁若無人的講了下去。***幾個月前,發(fā)生了件奇怪的事。我在書架中隨意翻看些東西,看見一本書,是我一次生日的時候,我哥哥送的,是本短篇集。我開始重讀其中一篇,講的是一個人,某天早上醒來,就沒法自己起床了。他出于自我防衛(wèi)心理閉上了眼,重新審視了自己的生活,陷入了坐立不安的境地。他收拾好行李,拋卻了一切束縛。他已經無法在熟人圈中繼續(xù)生活了——他們拋棄了他。他很富有,于是去了羅馬,他希望像根系一樣深深埋在地下,但即便在羅馬,他也避不開那些認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