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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內的空氣,用指腹確認了顧瑞頸外靜脈的位置及深淺,迅速地扎了進去。“靜脈注射的話,是貴國蜚聲海內外的‘吐實藥’么?”冰涼的液體侵入血液,顧瑞不禁皺了皺眉,一般會選那種位置注射么?是為了引起輕微的不安和恐懼吧。陳姓男人把針管往垃圾桶里隨手一扔,“顧先生果真見多識廣。所以我早說了,我們會成為無話不談的密友的?!?/br>顧瑞冷笑,“不過聽聞這種藥的藥效因人而異,而且我早說了,我根本不知道什么Anti-militarist,即使這藥對我有效,恐怕你能和我聊的內容也就是一些情`色小秘密了?!?/br>“沒關系,即便是再無聊的內容,只要與顧先生有關我都十分感興趣?!?/br>男人的笑容在刺眼的光線下越發(fā)恐怖起來了。顧瑞微微瞇著眼,疼痛和饑餓之間來回交替的感覺很難讓人集中精神。“你知道自己的懸賞價位是多少么?”被問話的人躺在拷問椅上,四肢被皮質的鎖拷在了椅子上,身體以一種完全敞開式的狀態(tài)呈現(xiàn)在陳姓男人面前,是很容易讓人感到屈辱和恐懼的姿勢。顧瑞用輕得不能再輕的聲音答道,“這還真的不知道呢?!?/br>“一千五百萬。”“這么少啊……”“是美金?!蹦腥说穆曇衾锞谷粠е鴰追峙?。也是,無論是誰這樣辛辛苦苦沒日沒夜工作了近半個月卻毫無進度,都會覺得煩躁吧。“呵呵?!彪m然笑得時候肋骨隨著輕微的起伏而劇烈疼痛,但是顧瑞依舊保持著自己能保持的最好狀態(tài)。這十天以來,陳姓男人對顧瑞的身體和精神都進行了不間斷地技巧性折磨和拷問。不得不承認陳姓男人的確是個中好手,可惜不幸的是,他需要的信息顧瑞的確知之甚少,加上顧瑞本人的意志力和體力都還算不錯,所以才能熬到現(xiàn)在。“怎么?你覺得這個價格很少么?”那語氣里顯而易見的急躁和不安都向顧瑞透著一個消息,那就是,他可能有救了。“嗯,只是沒想到自己的價錢都比不上幾門高射炮。”“哼?!蹦腥死浜咭宦?,“有錢又怎么樣?你這樣的人根本就不應該存在這世上。多少人因為你而流離失所,多少個國家因為你陷入水深火熱之中。”顧瑞瞇著眼,從模模糊糊的視野中審視著面前這個中年人,很難想象一個對折磨輕車熟路,對虐待深有研究的變態(tài)心理學家竟然會說出這樣義正言辭的話來,“所以說,你覺得我是罪無可恕,而以折磨戰(zhàn)俘和逼供為生的陳教授你卻是國家的英雄?”被突如其來的指責弄得一時語塞的男人瞪著面前這個渾身冷汗臉色慘白雙眼腫脹的顧瑞,“你是軍火商,你的罪惡是因為金錢和私欲,而我……”“而你是因為愛,是因為期待世界和平而去給別人注射神經(jīng)毒素,對別人進行電擊和拷打的么?”“你!”“是因為錢么?”顧瑞微微彎起嘴角。“你會死!你的審判之日馬上就會到來!”男人猛的站起身。“審判?”顧瑞微微彎起嘴角,“所以說有人為我爭取了審判的權利么?不用秘密處決什么的了?”“顧瑞!”男人的臉突然貼了過來,咫尺的距離,男人眼中的紅血絲想必和此時此刻的自己不相上下吧,顧瑞想。“你的憤怒是因為覺得我這種人渣卻不能繩之以法實在是天理不容是嗎?還是說,我的賞金沒到你手里?”對方的臉色顯然不太好,不過和自己比起來應該算是十分健康的狀態(tài)了。這樣強烈的燈光和長時間的強制失眠,再這么持續(xù)下去,自己就算不死也會變成廢人吧,所以,就算只有萬分之一的機會,顧瑞也想試一試,“還是說,我兩樣都猜中了?”“啪!”得一聲,男人濕漉漉的掌心就和顧瑞的臉有了親密接觸,鼻腔內才恢復沒多久的毛細血管又破裂,鮮血倒流進嘴里,腥味和苦味在嘴里肆意。“既然已經(jīng)決定要送我走了,最后我可不可以問你個問題?!?/br>男人卻只是惡狠狠瞪著顧瑞,一語不發(fā)。顧瑞深吸一口氣,輕輕吐息,聲音有些虛,“出賣我的到底是誰?”原本怒不可遏的男人漸漸褪去了怒氣,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得意的笑意。“你果然很想知道吧?!蹦腥说难劾锫冻隽艘唤z狡黠的神色。“嗯?!鳖櫲鹛谷怀姓J。“情報是需要花錢買的?!?/br>顧瑞淡淡笑了起來,“那就兩架直升機的價格吧,不過……”顧瑞舔了舔干裂的嘴唇,“你最近要好好對我哦,否則金主死了,消息也不知道賣給誰吧?!?/br>“成交?!蹦腥搜杆俳釉?。顧瑞微微曲了一下手指,疼痛的感覺是這樣真實,“對了,還有一句話必須要對你說明。”“什么?”“如果消息不實的話,錢可是會自己跑掉的哦?!?/br>陳姓男人看著渾身上下滿是傷痕不斷出著虛汗的顧瑞,“原本就沒有騙你的必要。”經(jīng)過一個月的修養(yǎng),顧瑞才輾轉回了國,負責運送顧瑞的組織機構換了好幾批,不過看守的嚴密程度卻基本一致。好不容易重新踏上故鄉(xiāng)的土地,卻有一種莫名的傷感充斥全身。當天來接機的是喬亦琦,一見顧瑞就皺起了眉,那苦大仇深的臉著實想讓顧瑞想去踹他一腳。等警察把電子腳銬設定好,才允許喬亦琦過來推輪椅。喬亦琦一個月沒見顧瑞,想不到自家老大竟然被弄成這種樣子,瘦的眼窩都凹進去不說,還坐上了輪椅。雖然早就得到消息知道顧瑞受了不少罪,可是實際見到,還是會忍不住來氣。這一切……這一切都是那個人的錯。“不要這么用力,輪椅都要被你捏死了?!币琅f是如常的平淡語氣。“顧爺?!眴桃噻辛艘宦暎嫦氪藭r此刻就把真相都告訴顧瑞,卻礙于身邊的警察而無法開口。“有什么衷腸回家再訴吧。先把我好好送回家,順便叫師傅多炒幾個菜,這幾天在外面整天都吃洋鬼子的破東西,舌頭都快沒味道了?!?/br>“好?!眴桃噻鶑娙套刃牡募樱樦櫲鸬脑捰幸淮顩]一搭的應著。車子在寧樓的大門前停下,喬亦琦攙著顧瑞下了車,因為下車牽動了斷裂了的韌帶,顧瑞習慣性地皺了皺眉。“顧爺,你的傷勢……”顧瑞淡淡回了句,“已經(jīng)做了手術,沒事?!?/br>喬亦琦咬著牙,“怎么可能沒事,我看過您的病歷?!?/br>顧瑞坐上輪椅,由身邊的保鏢調整好位置,“既然知道就不要再說了,傷總會好的,現(xiàn)在不是擔心這種事情的時候?!?/br>“對不起顧爺?!?/br>“你知道就好,一切照我交代的行動,清楚了么?”“您放心?!眴桃噻f著便低下頭,靜靜地推著輪椅。寂靜的小徑上,白色的山茶花開得正勝,顧瑞靠在輪椅上,仰頭看著面前的三層小樓,花園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