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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那么這里就先交給你了?!闭f著就帶著人離開了現(xiàn)場。屋子里的七個人都受過周立維的“照顧”,眼下這種情況下的再見面,其中的用意不言而喻。一個膽大的犯人突然喊道,“長官!不是我做的!別打我啊啊啊!”人家東西還沒拿出來,對方卻已經(jīng)嚇得屁滾尿流。周立維笑著走到那個喊叫的人面前,箱子還在墻角,他隨手解開腰間的皮帶,卸下警棍和配槍,整整齊齊地放在除了他都難以觸及的屋子的中央。“我說過你可以說話了么?”那淡淡的微笑一過,便是狠狠的抽打。夏天的衣物不比冬天,這幾下下來,那名囚犯已經(jīng)疼得哭爹喊娘,“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插嘴的長官,求求你放過我吧……嗚嗚嗚……”五十多歲的人了,此時此刻哭得像個被父母狠揍的孩子似的。顧瑞看著被打的那人,以及被綁在他身邊的阮江明,對方并沒有抬頭看他,只是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周立維顯然并不是很關(guān)心是誰殺了人,他關(guān)心的只是怎樣打的爽打得舒服。所以很快便把目標(biāo)放在了阮江明身上。來回走了幾圈,便站到了阮江明面前,“小阮,最近修養(yǎng)的如何?”阮江明抬起頭,出乎意料地給了對方一個淡淡的笑容,“還行吧?!?/br>周立維也回了一個柔和的笑,“小阮真乖啊?!闭f著便轉(zhuǎn)過身,朝著那個黑箱子走去。顧瑞皺著眉,不明白為什么阮江明要吸引那人的注意。他死死盯著阮江明,用唇語道,“你在做什么?”對方卻只是看著他笑,那笑容如沐春風(fēng),溫和可人。周立維很快便回到了阮江明面前,屋子里沒人敢出聲,顧瑞看著即將開始的暴行,心里某一處惴惴不安起來。快到計劃實施的日子了,他不能再冒險了,何況還是這樣無意義的冒險……正糾結(jié)間,顧瑞卻見阮江明湊在周立維耳邊說了什么。原本似乎要開始大肆“玩樂”的周立維突然奇怪地笑了起來。幾秒之后,周立維卻轉(zhuǎn)過身,將矛頭對準(zhǔn)了顧瑞這邊的四個人。顧瑞皺了皺眉,他已經(jīng)完全理解不了阮江明的意圖了。周立維冷笑著向顧瑞走來,“又見面啦小子?!闭f著對著臉就是一鞭子。好在顧瑞下意識地閉上了眼,才避免眼睛受傷。對于這突然而至的暴打,顧瑞選擇了沉默。周立維笑道,“說吧,你和那個死掉的囚犯平時有什么來往么?”“沒有,一句話都沒說過。”“啪”得一聲,又是突如其來的一鞭。是泡了刺激性藥水的鞭子,粗糙的表面劃破皮膚,打在身上疼痛可以延續(xù)許久。皮rou翻起暴露在外的感覺疼的人直冒冷汗。“真的沒關(guān)系么?”周立維笑著道,“再給你一次機(jī)會哦?!?/br>顧瑞咬緊牙關(guān),“沒關(guān)系?!?/br>周立維瞇起眼,“是么?”那眼神里的玩味讓人難以理解。疼痛,和不斷的呻吟,成了顧瑞最后的記憶。他原本并不是體能這么弱的人,興許真是在牢里呆久了,有種快要廢掉的感覺。右眼的眼皮突突地跳,刺痛從皮膚的傷口處傳來。顧瑞伸出手,摸了摸自己的左眼,好在那鞭子不是打在左眼上,否則剛做好手術(shù)的眼睛一定會廢掉。“這個每天早晚外敷,再配合這藥內(nèi)服防止傷口感染,兩天來取一次藥,清楚了么?”是連育白的聲音。“清楚了長官!”一個犯人用嘶啞的聲音喊到。連育白輕笑,“得了得了,我也不算什么長官,你們幾個先讓小劉帶回去吧。5413傷得比較厲害,等他醒了我再讓人送回來?!?/br>“是的,謝謝連醫(yī)生!”幾個人齊刷刷地道謝。顧瑞雖然已經(jīng)醒過來,但是聽到那邊的談話內(nèi)容,決定先繼續(xù)昏迷,等人走掉一些再說。腳步聲逐漸遠(yuǎn)去,顧瑞閉著眼,努力穩(wěn)住自己的呼吸。“別裝了,人都走了?!?/br>顧瑞睜眼,連育白已經(jīng)做到他面前,手里拿著本病例,“我給你下了點藥,所以你比他們醒得慢?!?/br>顧瑞點點頭,正想打聽點關(guān)于殺人的事情,對方卻突然嘀咕了一句,“不過還真奇怪。”顧瑞覺得自己的四肢和胸口都涼涼的,可能是上了藥的緣故,“什么奇怪?”“雖然你的傷看上去很嚇人,不過倒是沒一處傷了筋骨。你那些個室友可比你嚴(yán)重多了,走路都得掂量著走?!?/br>“什么意思?”顧瑞的心里盡是昏迷前的記憶,阮江明笑瞇瞇看著他們一群人挨打,完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是,老周對你手下留情了唄。雖然你這個…”連育白指了指顧瑞右眼上的紅痕,“看上去挺恐怖的,甚至可能留下點疤痕,不過,你渾身上下都是皮外傷,沒有什么大礙。”……他并不認(rèn)為周立維會無緣無故對他心軟,想到這里,顧瑞才想起自己要問的事情,“對了,那兇手呢?兇手抓住了?”連育白起身,推了推眼鏡,“抓住了啊?!蹦钦Z氣稀松平常地好像在談?wù)撎鞖庖粯印?/br>放下手里的病例,連育白轉(zhuǎn)身淡淡笑道,“是5176哦?!?/br>阮江明!雖然之前的確那樣想過,可是得知真相的時候還是嚇了一跳。連育白整了整自己的白袍,“很驚訝么?”顧瑞捏緊拳頭,沒說話,可是他不明白啊,為什么阮江明要殺那個人。“是他自己主動承認(rèn)的哦。在被老周弄得半死不活的時候,獄長跑過去救他了。原本說想立案的,但是獄長似乎真的很喜歡那孩子呢,竟然決定以暴斃身亡處理那件事。你知道這得擔(dān)多大的風(fēng)險么?那么多人看到那個人是被刺死的,暴斃身亡的什么的,實在是太牽強(qiáng)了吧?!边B育白笑瞇瞇道。顧瑞心里越發(fā)不明白了,“確定是他殺的?”還是被屈打成招的?連育白把右腿疊在左腿上,單手支著下巴,“是他主動承認(rèn)的哦。已經(jīng)被獄長接到小黑屋里去了。我去做了簡單治療?!?/br>“簡單治療?”顧瑞咀嚼著那幾個詞。“就是獄長不準(zhǔn)備送他去醫(yī)院的意思?!?/br>顧瑞的臉色不禁沉了下來,“會死么?”“不知道。如果沒傷到內(nèi)臟,而且獄長不再雪上加霜的話就不會。”這樣簡單的對白就把一個人的性命懸在了生死邊緣。顧瑞低下頭,依舊不明白,“為什么?”為什么要做出那樣的事情?如果沒有做這種事的話,說不定…說不定就可以一起逃走了啊……自從阮江明一去不回之后,顧瑞就覺得哪里不對勁。吃飯不對勁,做工不對勁,即便是回憶氣前塵往事,也處處不對勁。腦子里總是莫名其妙想起阮江明那張含笑的臉,即便從資料看是個極其冷酷殘忍的男人,但是在自己面前卻是那么軟弱可憐。心煩意亂這種事情,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發(fā)生了。這些年,除了許承善,又有誰能讓他煩惱牽掛呢?顧瑞翻著手里的讀本